阿阳尽快说清楚了,朕怕你皇祖母突然冲进来。”
皇上知道这么清楚犹如亲眼所见,还用穆阳再说一遍?
“谁打了三叔巴掌?”穆阳好奇问道,“下手不轻呀。”
“杨娘娘。”
淮阳王继续捂脸,声音闷闷的:“我同二哥说实话,您不可再纵容杨妃了,她又不是皇后,充其量就是个贵妃,同我爵位相当,她说打就打我耳光——
这是打我吗?她不意二哥,不给二哥面子!”
皇上无力笑了一声,“管她?朕如何敢管她?朕当日迎娶她时,对天发誓,一辈子不亏待她,她——手中握着三次造反杀朕的机会。
“到底朕受了杨家的好处,她同朕发火时,朕都要躲着,为了立穆晨为太子,朕追封了皇后。
“又一根小辫子被她抓住了,她想出宫,朕不敢阻拦,老三……她打你一巴掌,你就当跌伤了。”
穆阳眼含忧色,三叔过关了吗?
“三叔不让她进王府,坏了她的计划,又扔她进了马车,恼羞成怒之下才打来三叔。”
皇上闻言大笑了几声,意有所指说道:“老三没白疼阿阳,要不怎么说读书多有好处,他这个扔字用得极好。”
“阿爹,本来就是扔。”
“知道,知道,是扔……”
皇上难掩几许羡慕,他连扔杨妃都没机会。
他离着最近的一次也就是新婚之夜了,就是亲了一口,又差点被杨妃拿匕首捅了个对穿。
不是舅舅翻窗进来,他怕是命都交代了。
好在杨妃不再对他剑拔弩张,享受惯了后妃的予取予求,殷勤侍奉,杨妃对他不假辞色,他反而觉得刺激过瘾。
时不时都想去昭阳殿,正因有杨妃,穆傲天才渐渐有了当皇帝的样子。
除了在美色上放纵一些之外,他所思所想渐渐符合开国皇帝身份,不曾痴迷享乐。
穆阳躬身说道:“三叔说穆凰舞不是亲生女儿,为淮阳王妃奸生女的事——我不好多言,奏请阿爹早做决断,一旦风声传扬开去,穆凰舞依旧还是公主的话——
自作聪明的人大多都会把此事往阿爹身上去想。”
“朕冤枉,太冤枉!”
皇上被穆阳点醒了,这不是光看穆地主热闹的事,没准他吃瓜吃成了主角。
“和离,你同你媳妇必须和离,穆凰舞的公主封号也必须除去。”
皇上连忙示意穆阳,道:“阿阳快把你三叔搀起来,老郭,拿些冰块同药膏,给地主用上,他这个样子,老娘见到了,还不得把朕的皇宫给掀了?”
郭大太监亲自去捧了一些冰块过来,穆阳搀起淮阳王,拽下他挡脸的手:
“杨娘娘擅长骑射,手劲儿比寻常女子要重。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力,丝毫没顾及三叔。”
“阿爹,三叔这一巴掌是代我挨的,毕竟我断然不会收下承恩公为学生的,杨家人——”
穆阳小心翼翼给淮阳王脸上上药,寒意从眼底蔓延开去,声音暗哑:“最好一个都不要让我见到!”
皇上眸子变幻不定,最终长叹一声:“你杨母妃对你有教导之恩,杨少主战死多年,阿阳看在朕的面子上,冤有头债有主,你也该放下了。”
“放下?”
穆阳低垂的眼睫轻轻颤抖两下,“不是我不听阿爹的话,我依然记得当时的痛苦,我如今虽不是废人,可见过山顶的风光后,再让我只做常人,只能仰望山顶,我——我如何能放不下。”
皇上缓缓闭上了眸子,不忍看穆阳一般,然而无论是穆阳,还是淮阳王都不敢有任何大意。
“罢了。”皇上再睁开眸子时,无奈疼惜化作见坚韧,“朕不勉强你同杨妃和好,朕会另外给承恩公选老师——”
御书房外,传来老太后中气骂道:“贱人还敢来皇宫喊冤?女侯,呸,你就是老,否则你女儿怎敢偷人?”
紧接着是衣服撕扯的声音,御书房外热闹极了。
“皇上,不好了,太后揪着女侯的头发,使劲撕打女侯。”
皇上闻言身体向后靠了靠,“让母后出了这口气,你们再去解救女侯。”
太后娘娘vs女侯
御书房外,老太后火力全开之下,把比自己年轻的荣宁女侯打得狼狈不堪。
老太后没有任何老年人的行动不变,几乎是压着女侯打。
本身女侯会一些拳脚功夫,骑湛,不至于如此狼狈。
然而她面对得人是太后娘娘,又自知自己闺女红杏出墙,纵然女侯爷能打过太后,就问一句,她敢还手吗?
以孝子标榜的皇上在御书房内坐着,女侯当着皇上的面殴打太后娘娘,她女儿的奸夫是皇上都没用了。
老太后充分发挥出得寸进尺的作风,敢打敢拼,抓挠撕扯,揪头发,撩开下阴,无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