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小王还在发愁颜小姐的袋子如何处理,他就听领导说:“将袋子给我吧,”
“啊。”
小王实在没忍住,直接问:“领导您去处理这个事情吗?”
他还想着今晚他加个班,直接将这个事情处理了,麻烦的就是他不知道颜小姐住哪里。
盛侥揉着眉心,只是嗯了一声后就没开口了。
车一路到盛家,小王将人送到就先去附近的招待所住一晚,第二天才来接人。
盛侥这头提着两个袋子回去,保姆迎上来,一脸尊重道:“三爷回来了,老爷子说您回来去看看他。”
盛侥恩了一声后,他刚想将手里的袋子交给保姆,最后将袋子递出去时又将手缩了回来,“等下让管家到我房间一趟。”
保姆王姐飞快点头,一双眼睛却是好奇死了,她眼睛没看错的话,三爷刚刚提的袋子是女同志的衣服吧。
三爷耶,从来没将女孩子带回过家里来的三爷,就更不要说有女同志的东西了。
要知道,盛家大房家还有一个非三爷不嫁的秦小姐还在呢,要是那秦小姐知道三爷拿了别的女同志的衣服回来,怕是整个盛家才要炸了呢。
王姐好奇是好奇,可她在盛家干了一二十年了,早就不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她很快将三爷迎上二楼老爷子的房间后,她就赶紧下去准备晚饭了。
……
盛家今天的事情有点多,盛侥一直到晚上休息时都没见到管家。
不单如此,晚上盛侥刚洗澡洗到一半就停电了,盛侥最后冲了个冷水澡回到房间就踢到一个袋子,袋子里的东西散落下来,他随手将东西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外边传来敲门声。
盛侥听到是王姐送煤油灯和蜡烛的声音,他直接让她先回去了。
倒头睡下的时候,盛侥以为他今晚会失眠的。
毕竟贝贝妈妈给的檀木串珠上让他安静入睡的气息淡了,却没想到今晚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盛侥起来时才发觉他手里多了一串檀木串珠,床头还放着一条羊绒围巾。
围巾无疑是女款的,暗红色的羊绒围巾,围巾头尾还有流苏,这明显是一款女士围巾。
盛侥一愣,围巾质量款式都比较时髦,这个年代能用得起这种围巾的家庭少。即便是改革开放了,冬天大家围的围巾多是自己买毛线织的,这还是家里不缺吃穿的女职工用的多。
这种羊绒围巾是最近才出的,还是沪市和羊城那边才流行的款式,他身边自然没有这种东西。
盛侥拿起围巾一看,一股熟悉的气息就从围巾上散发出来,这是跟檀木串珠上类似的气息,都能让他失眠缓解的味道。
盛侥穿好衣服起来,才发觉这围巾是昨晚被他踢到的袋子里掉出来的东西,除了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和一条暗红色的羊绒围巾外,还有一颗白色的珍珠耳环。
他顺手将围巾,衣服和耳环装进袋子后,就重新整理好放在旁边。
等外边忙了一晚上的管家来见他时,盛侥一边穿上外套,又指了指袋子,然后道:“将这个袋子给周女士送去。”
管家还有点傻眼,他躬身问,“三爷,您说的周女士是?”
“你曾经送回家那位周宁青女士。”
管家面上笑得一脸弥勒佛的样子,内心简直震撼不已,这周女士不得了啊,现在居然让三爷主动给她送东西了。
“三爷您放心,保证送到。”
管家还在心底纳闷,周女士是怎么跟三爷搭上关系的。
他却听三爷忽然又提了一句,“我今天回去,你去送袋子的时候,顺带给颜小姐送一份桂顺斋四季糕点过去。”
管家一双耳朵都快不够听了,给谁?颜小姐?
怕出错,管家还多问了一句‘是不是君文少爷的前未婚妻颜青青小姐?’
他只认识这一个颜小姐,他本来也只是猜测,谁知道三爷恩了一声,还叮嘱了一句,“她对盛家人有意见,你将东西送到就行。”
管家心底哎哟一声,嘴上却满口应道:“三爷放心,颜小姐有气能理解,不会给三爷添麻烦。”
管家自认三爷是给君文少爷善后,他作为管家的,当然要将这个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他却不知,他尊敬的盛三爷却陷入了一串乱了线的线团中。
盛侥并没纠正管家的说法,他去见了一下自家老爷子,回头又用过早餐就要回去上班,却在出门的时候碰上来盛家堵他的纪软安。
盛侥刚好上车纪软安就来了,他道“开车吧。”
小王‘哦哦’一声就直接开车走了,这一错过吧,纪软安就几次找人都扑了空。
不过盛侥这边刚回了政府大院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纪小姐找他。
盛侥想到了纪软安给的那条项链,最后还是给颜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纪软安接到盛三爷的电话,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她刚叫了一声‘三爷’,还想说一下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却听电话那边问道:“大约四年前天池那边发生山体滑坡那次,你当时在哪?”
纪软安心提起来,回了一句,“我当时跟盛少一块去的呀。”
盛侥握住话筒的手一顿,到底没吭声了,他知道答案后,就准备挂电话了。
这时候他却听纪软安问‘能不能先订婚?’
还说她很没安全感云云。
盛侥握着电话的手指微顿,对方的声音充满急切,甚至还带了一点迫不及待的感觉,作为领导,他甚至能一眼看穿对方的不安。
盛侥心底的疑惑越发大了,那夜的女人不但胆大包天跟一个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事后甚至还趁着他受伤直接将他敲晕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