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楼酒量一般,罐装的啤酒喝一半就会上脸,头更晕的像转了十几圈一样。往常路西楼参加聚会都是点到为止,但今天沙鸥特意攒局迎新,路西楼没好意思不喝,怕落了沙鸥面子。
所以路西楼想了想,还是点了一瓶名字听起来很甜的酒,“就这个吧。”
“你确定?”霍青川看着路西楼,语气惊讶,“这酒度数很高的,容易醉。”
路西楼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他点了酒也不会多喝,便没再换,“我少喝一点。”
既然如此,霍青川便随路西楼去了。
和霍青川一样,沙鸥看到路西楼点的酒也面露惊讶,说他真人不露相,竟然这么能喝。
路西楼哭笑不得,急忙解释,“我酒量一般,不能喝的。”
沙鸥却是不信,等酒上来了就缠着路西楼喝酒,路西楼推辞不得,只能仰头一口闷。
一杯酒下肚,路西楼脸很快就红透了。
看着耳朵红的能滴血的路西楼,沙鸥后知后觉意识到路西楼没谦虚,他是真不能喝酒,“这……”
酒已经开了,不喝浪费,但路西楼是不能再喝了,沙鸥便要把酒拿到一边。
谁知霍青川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我来喝。”
有了路西楼这个先例,沙鸥不敢再随便跟人喝酒,哪怕霍青川是毛遂自荐的,他也不准备喝了。
但霍青川却没给沙鸥拒绝的机会,拿过路西楼喝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连闷了三杯。
沙鸥以前是听雨楼的常客,知道这边名字越清新酒度数越高,后劲还大,可现在霍青川一连喝了三杯,却没事人一样,酒量实在是好。
路西楼没有醉过去,只是有点头晕,看到霍青川喝了三杯,他也被酒香勾出馋虫,拿起杯子还想再喝。
“喝这个。”霍青川及时挡住路西楼伸出去的手,递了一杯温水给他,“要吃什么菜?我帮你夹。”
霍青川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温柔,无奈路西楼头痛加剧,一时没能听出霍青川说了什么。
路西楼低下头,看被他端着的温水,想起是这是霍青川换给他的,而这个人正坐在他身边。
路西楼不想理人了。
沙鸥扫了眼埋头认真吃饭的路西楼,又去看半天没得到回复的霍青川,没忍住笑出声来,“咱小路不仅醉了,还闹小脾气,不肯理人了。”
井立轩也笑:“我没想到他酒量这么不好。”
“喝半瓶啤酒的量。”霍青川也在看路西楼,眼神温柔。
沙鸥又倒了杯酒喝:“这你也知道?”
路西楼和霍青川都是新入职的员工,满打满算两人也才认识几天,饶是路西楼再自来熟,霍青川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知道这么详细的事了。
何况路西楼还不是自来熟。
井立轩剥了只虾蘸料吃,也看着霍青川等他回答。
霍青川却动作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最后他还是很快整理好表情,没让沙鸥两人发现他那一刻的不正常,“酒喝多了,看的出来。”
“这也是。”沙鸥感慨说,“不过你酒量是真好,我喝了两杯头就开始晕了,你个喝三杯,反倒什么事都没有。”
霍青川弯了弯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多喝就习惯了。”
万事无捷径,唯熟能生巧。
喝酒也不例外。
饭局后半场,酒劲彻底上来了,路西楼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脸热耳朵热,头还阵阵犯痛,让路西楼恨不得立马睡着。
只是沙鸥他们还没吃完饭,路西楼虽然难受也不好说要提前离席,只能坐着等他们。
霍青川没怎么吃,陪沙鸥跟井立轩喝了半天酒后,便起身离开了包厢,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沙鸥状态没好到哪里去,脸也绯红,头发还因为喝酒太激动而变的散乱,井立轩倒还清醒着,能够阻止沙鸥继续拿酒喝。
看到眼前这一幕,路西楼停止运转的脑子又转动起来,他想他们今晚就不该点酒,这会怎么回家都成了问题。
都喝了酒,自然是不能开车的。
正这样想着,包厢门被人推开,消失很久的霍青川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上面放了三个不透明杯子。
路西楼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霍青川步子稳当地朝他们走来,“刚找了听雨楼的经理,找他要了几杯醒酒茶,你们先喝点,免得等会坐车难受。”
霍青川分了两杯醒酒茶给沙鸥和井立轩,路西楼见自己手还空着,手快过脑子,在想明白霍青川等会就会发给他前,已经朝霍青川伸了手,“我的呢?”
头还晕着的路西楼以为霍青川没准备他的。
沙鸥捧着杯子喝茶,看路西楼这样,没忍住笑出声来,“今年异部是招了两个好新人,一个看着冷冰冰的,却极会照顾人,另一个心筑起高墙,醒着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喝醉了倒可爱许多。”
“异部以后要有趣得多了。”
沙鸥光说还不够,还出声逗路西楼,让他直接拿走托盘里的那杯醒酒茶。
路西楼觑了沙鸥一眼,没接他话茬,又扭头去看霍青川,等着他把东西给他。
路西楼眼睛很黑,现在因为喝醉了还蒙上一层水汽,湿漉漉的,看的人心软,霍青川又怎么做得到不把东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