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他们不能结发为夫妻,也能一直相守在揽月苑中。她知他从不会骗她,对她应下的事,总会做到。
那夜,她不让他娶妻,他说都听她的。
可,怎么可能呢?他是谢氏一族未来的家主,总有一日他会娶同为士族的高门贵女为妻,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而她,只要在揽月苑里一日,就始终摆脱不了第二人格对她的占有。是以,她在心里想,就算没有身世这件事,她早晚也是要离开的。
揽月苑已没有她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这样想着,窗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谢如闻回过神往屏风处望时,谢玄烨高大颀长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谢如闻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哥哥,你怎么又来晚了?”她猜测,应是哥哥的五石散瘾性越来越弱。
才会让他出来的格外晚。
他走至榻边坐下,并不回她的话,深邃眸光注意到她额间已因情药溢出香汗,抬起冷白指节给她拨弄了一下垂在肩头的青丝,嗓音微沉问她:“这么出神,在想什么?”
谢如闻与他眸光相对,直言道:“在想那日哥哥去了松露庵,都做了什么。”她话落,他眉心微抬。
随后,他对她呵笑:“伤心了?”
他宽大手掌移至她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滑腻的肌肤,嗓音低沉道:“要听吗?”
他眸光深邃,带着某种对她的不满。
谢如闻掀开身上被褥,如只小狐狸般灵动挪动位置,上前坐在了他腿上,双臂环抱在他腰间,语气平和道:“当然要听了。”
他瞬时冷了神色,修长指节掐住她的下颌,语气冷然:“本以为这些日子你学乖了,为何又要惹我?”
这些日子以来,谢如闻对他一直都很顺从,虽然她在他这里已得不到心理上的满足。可那夜在阁楼上,她已经尝到了被情药折磨的滋味。
不想再尝一遍。
她需要他这味解药。
谢如闻被他掐着下颌,含情美目抬起直直看着他,香软小舌却从口中探出,很自然的舔在他微凉指腹上。
一凉一热相撞,让他眸色瞬时一暗。
谢如闻边抬手用纤柔指节脱他衣服,边对他说着:“哥哥,我是真的想听,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话落,她已轻车熟路的褪去了他的外衣,将手伸进他中衣领口里,那双含情眉目依旧是直直的看着他。
他不言语,也不阻止她。
谢如闻就继续脱,此时,屋内点燃的两盆银丝碳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连着床榻旁小几上的安神香也已青烟袅袅。
他的里衣被她褪去一半,只露出半个宽阔的胸膛,他肩膀很宽,身上的肌肉线条格外的好看,谢如闻温热指腹落在他胸膛上。
顺着肌肉纹理一点一点挲动,如在拨动琴弦。
他对她开口,嗓音已是暗哑:“阿闻关心他有何用,他都去见了别的女子,你不该对他死心了吗?”
谢如闻不回他的话,她这会儿体内的药性越发的重,身体已不受控制,只想跟他靠近,本只是将他的衣服褪至胸膛。
又觉不够。
把他的上衣扯到了他腰腹处。
她在他腿上动了动,边往他身上靠近边道:“我是在关心你,你和哥哥用的是同一副躯体,”她眸中含雾看着他:“这副躯体不能有他人沾染。”
他的神色温和许多,宽大手掌落在她后腰处揽着她,俯身在她耳边咬住她的耳垂咬磨了会儿,低声道:“他若敢用这幅躯体碰别人,我就杀了他,阿闻满意吗?”
谢如闻闻言身子微怔,抬眸看了他一眼,她曾想过,既然是同一副躯体里的两个人格,那么,会不会有一日,第二人格彻底占据了这副躯体呢?
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已有了几分答案。
不过,这已不是她需要思考的问题,过了今夜,这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谢如闻抬手解开自己寝衣上的系带,只是轻轻一扯,便开了。
随后她往他身上贴,本以为她身上已经足够热了。
可他身上,还是比她要热。
肌肤相贴上的一瞬,她身体里的情药得到了满足,不再那般的折磨她,而他,则腹部一紧,呼吸都变得沉闷几分。
谢如闻感觉到屋内安神香的气息越发的重了,她双臂缠在他后颈上,扬起下颌去亲吻他,他没有躲。
只是用修长指节挑开了她小衣的系带。
蚕丝面料的小衣很丝滑,在彼此紧贴的肌肤中落下去,一时间,再无任何的阻碍,谢如闻还在吻着他。
情药让她越来越不清醒,越来越渴望,时不时用身前的两团在他身上磨蹭,很不满足的轻轻咬他。
嗓音低低道:“哥哥,别磨我了,我体内快被折磨炸了。”
谢玄烨眸光暗沉的看着他,抬手落下床帐,随后伏在她耳边问她:“今夜的安神香为何与以往有些不同?”
谢如闻闻言心间一紧,极力让嗓音听起来淡然:“有吗?一直都是这样,”她心里不得不紧张,乱他心神道:“该不会是我磨的哥哥失了理智,连安神香都闻错了味?”
她的语气实在是挑衅,他也确实早已没有了理智,对她冷笑:“快被折磨炸了,那就,让我折磨吧。”
话落,他已拖住她换了位置,直接入了进去,谢如闻体内有情药,身下早已湿漉一片,这样直接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