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忍不住瑟瑟发抖,逃也似地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遮住眼角的泪水。哪怕这个屋子里现在只剩祂一人,内心掀起万丈骇浪,有种被窥伺,被监视的恐惧萦绕全身。
很快,南岭便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阿兰古走了进来,对祂露出粲然一笑,南岭却觉得他的笑容里混杂着无尽的暗潮,像是盘踞在黑暗里贪婪的毒蛇。
“很难受吧?”阿兰古在祂的床头讥笑:“求我帮帮你,你就可以脱离这苦海,享受无尽极乐。”
南岭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头疼欲裂,祂抱着脑袋,揪住自己的发丝,才让自己昏昏沉沉的意识保持清醒。
即便是忍受着痛苦的折磨,但祂回阿兰古依然只有一个字:“滚!”
最终南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疼得终于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没有在房间内看到阿兰古。祂就保持着昨晚疼得蜷缩的姿势扑在被子上睡了一夜。看来阿兰古还是在等祂的你情我愿,并没有趁机对祂做什么。但是,那个疯子的耐心能持续多久呢?
不知巫族对祂用了什么毒,南岭全身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最多也只能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活动活动筋骨。这里那么隐蔽,巫族的行动又极难发现,北冥何时能找到自己?
南岭泄气地坐在床上,深深吸了几口气,烦恼如影随形。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锁动的声音。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却不是阿兰古,而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巫族少女。
女孩进屋,二话不说先从头到脚审视了南岭一遍,最周她的目光停留在南岭紫色的深眸上。
“你就是阿兰古违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要护着的那个神族?”女孩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怨恨。
南岭皱眉,不想理她,歪头看向窗外。
那双紫眸瞎了!
女孩绕到祂面前,继续说道:“虽然是个男人,但你的这张脸果真是好看,尤其是这双紫色的眼眸。怪不得阿兰古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动了心。”
南岭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巫族人知道什么是动情吗?”
“知道啊。”女孩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南岭的下巴,“你出现之前,阿兰古喜欢的人就是我。是你引诱他,让他不顾族中人的阻拦,也要举办巫族史上从未有过的什么破婚礼,让你永远独属于他。”
南岭看出了她眼中滔天的怒火与嫉妒。看来阿兰古的风流债还不少呢,前几天来这里挨巴掌的女人也是他的情人之一吧。
但这些都与南岭没关系,祂也不好奇别人的私生活怎样。但是,那个疯子,囚禁自己不够,竟然还想打破巫族人男不娶女不嫁的传统,要举办婚礼,和一个把他们看作眼中钉肉中刺的神族结婚?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发疯,与我何干?”南岭推开女人的手,说道。
“你!”女人气得咬牙,“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得到族长的独宠也不过是你的这副皮囊好看罢了,你又不能给巫族繁衍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