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上还晕着血迹,她尽量轻慢,不让他感受到痛楚。
只是今日不似那日,不用再借着朦胧的月光才看得清眼前人,屋内没有熄灭烛火,他们可以清楚看到彼此的神情,今日他们的距离更近。
孤启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殿下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伤处, 痛与痒使得他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就好像,殿下下一秒就会吻上来, 将他整个人占据,他害怕并期待。
如今没有了贞洁锁的束缚,这羞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郁云霁只要抬眸, 便能看到他不知羞的神情。
孤启微微仰起了脖颈,他咬紧下唇,尽量不让郁云霁看出他的失态,可身子却不听指挥, 微微泛起了薄粉。
他小心的汲取着郁云霁身上的清甜,生怕被她发现端倪,只是这次的羞耻之事来势汹汹,他如今的举动无异于饮鸩止渴。
此举,仅够孤启聊以慰藉。
“伤得好重。”郁云霁看着眼前深深的伤口, 轻声道。
孤启肩头的剑伤如今还泛着深红色, 周边的肌肤都跟着泛红一片,触目惊心。
男子都是害怕留疤的,孤启上的这般重,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若是留下了, 他想来会难过许久。
她为孤启重新敷上了一层药粉,药粉是止痛的, 可带着凉意的药粉撒子啊伤处, 孤启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 似是疼得狠了。
“再忍一忍,一会就不痛了,”郁云霁认真为他清理着,“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一阵儿就好了。”
“……好。”孤启的声儿都在颤。
郁云霁分出一部分心神思量着。
溪洄送她的药膏很好用,毕竟是太师的神药,如今她的手背好多了。
只是溪洄送她的这上好的祛疤膏,她一时间不知拿给孤启用会不会不合适,还是一会开口问问他吧,问问便不会出差错了,也省得他误解些什么。
“这块伤,很丑的。”孤启轻喘了几声,稳住声线,对她如此道。
郁云霁随口道:“不会,我会去寻些祛疤膏,我便尽量不让它留下疤,你安心养伤便是。”
孤启只当她在宽慰他,他试探着问,郁云霁果然是介意的。
没有女子喜欢儿郎伤痕累累,儿郎的身子当是白玉。
他提及此事,郁云霁顺便问他:“溪太师前些时日差人为我送来祛疤膏,我倒是觉得很好用,若是你愿意,便先用着。”
“溪太师……”他喃喃道。
溪洄吗,他果然是惦记着殿下的。
郁云霁不曾注意到,可他留意到了,提及溪洄,她的语气明显更温柔了些,这是对他说话时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