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烫伤膏和纱布的包装外面都贴了便利贴,写了用法。
孟雪拿起来看了看,指尖不由得划过那些黑色字迹。
她认得梁沉景的字,是他写的没错。
虽然只是很正常的写了用法还有以后几天要注意的事项,没有其他别的东西,但孟雪还是心口酸软得不行。
袋子里除了被烫伤之后要用的东西和药品,还有一袋小熊软糖。
因为左脚被烫伤, 搬家的进程不得不放缓下来。就连去上课都被逼无奈改成了线上。
她左边的脚不能穿袜子,也不能穿鞋,每天就晃荡在外面。一旦触碰到东西或者有压迫力就会很疼, 像是要掉下来层皮似的。
孟雪每天擦药,被烫伤的地方始终红着, 跟周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后来慢慢的, 脚面被烫坏的那一部分皮肤开始红肿,剥离、脱落。虽然还是很疼, 但每天都有好转的迹象。之前的皮肤剥落,露出下面新长好的皮肤来。
看起来一切都在好转。
孟雪再次遇到梁沉景的那天, 已经是在被烫伤的那一周后。
她还是没办法穿袜子,会磨得新长出来的皮肤发疼。但后期为了快点好起来就要保证透气, 所以孟雪会穿能露出大部分脚面的船袜,每天就这么晃晃荡荡的在家里走。
平时买东西买菜买饭都是选能送上门的。只有那天她打包了一箱平时不怎么会用到的东西打算邮回家, 叫了快递员。
她昨晚就收拾好了东西, 定了早上八点的上门取件服务。
等快递员拿走, 怕弄脏屋里,要在外面帮忙封箱打包。
因为里面有易碎品,孟雪不放心, 干脆简单的穿了双拖鞋跟着快递员出来,看着对方弄上了防震的泡沫然后才封箱。
她送那人坐电梯下去。门刚关上一半,就听到不远处门关的声音。
孟雪后背紧了一下, 转过头就看到梁沉景刚好从他那边出来。女孩儿只瞥了一眼, 看到是梁沉景之后就赶快低下了头去。
她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像是被固定住了, 腿脚一下子不听使唤。
但紧张和介意的都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梁沉景明显也看到她了,但是没有丝毫诧异跟犹豫, 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很自然的走了过来摁下了电梯的按键。
眼神流转间,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
但看起来只是不经意扫过。
孟雪有注意到,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动作很小幅度的把脚往腿后面藏了藏。
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