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昨夜的激情散去,铁笑天翻过身来,仰天躺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真的仿佛在,练习某种不知明的神秘“功夫”一样,他按照某种规律富有节奏的呼吸,缓缓调节着身体的各个器官,感觉皮肤下面的血液在欢快的奔涌,一块一块的肌肉不自觉的彼此张合,惬意而舒适。
他睁着眼睛,带着一丝忧郁,静静的注视着房间顶部的天花板,脑中飞快的旋转,旁边的张大小姐“樱咛”一声,从熟睡中清醒了一点,象八爪鱼一样翻身缠了上来,俯伏在铁笑天宽阔强健的胸膛上,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
铁笑天下意识的抚摩着怀里的女孩,手指轻柔而有节奏的掠过张大小姐如玉般白嫩光滑的肌肤,满意的看到自己手指掠过的地方微微泛起的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张大小姐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脸庞上浮起鲜艳的潮红,铁笑天却轻轻移开了手掌,恰倒好处的停止了对她的冲击。
张大小姐有些失望,头脑清醒了一点。昨夜的疯狂与激情令她也有一丝疲惫,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用之不竭的体力,强壮的身体加上老道的技巧令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煦和的阳光透过细细的窗纱投了进来,海淘冲击沙滩拍打岩石的声音隐隐传来,晨风忽起,让门帘上的丝绸随风起舞,带动了挂在上面的风铃,“叮叮当当”的让这个温馨的房间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她轻轻的把脸颊贴在铁笑天温暖舒适的胸膛上,感受着健康身体的活力与热度,有些陶醉的闭上了眼睛,随手掠了掠身后的乱发,不愿意打破眼前令她心旷神怡的一切。
而铁笑天忽然有了一种厌倦,在老三的调试下,他连作为男人最基本的东西也似乎受到了侵犯,昨夜当激情降临的那一刻,他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指挥权,机械而有秩序的按照大脑里的潜意识运动,虽然感官上无比刺激,但他总有一些被侵犯的羞耻感觉,仿佛某个最神圣的私人领地被一个不能指责的好朋友无情践踏一样,他无法表示不满和愤怒,甚至连这种愤怒也只能是一种淡淡的忧郁,这令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些彷徨和不安。
初日的光芒已经慢慢爬到了这张宽阔柔软的床上,给铁笑天棱角分明的嘴唇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张大小姐抬起头来,不无迷醉的俯过身去,轻轻一吻,“天,你真棒!!”
铁笑天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一脸幸福的俯伏在自己怀里的张明月,顺着漆黑的长发往下捋去,把玩着手里的发梢,却一言不发。
张明月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一种压迫自己的威严,而自己应该在他面前找到合适的位置,虽然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机,但自己内心深处已经不自觉的让自己向他表示臣服和归属——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了,向这样能让自己从身体到大脑全方位投降的男人可还是第一次遇到。她幽幽的想到,难道,这就是我宿命的归属么?!——一个小小的司机?!
这是一个很不愉快的想法,让张明月苦恼而无所适从,社会身份地位的巨大反差让她矛盾而痛苦,但她现在却……却无论是从心灵还是到都已经无法把自己和他割裂了。
铁笑天冷冷的观察着这一切,仿佛对她的念头洞悉无遗,手指慢慢从她的秀法上挪开,她忽然感觉到脸颊贴着的地方在迅速的降温,她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来,铁笑天正温和的朝他微笑——很有礼貌的、仿佛在鸡尾酒会上两个陌生人偶遇般礼貌的微笑,虽然两个人的身体现在仍然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之中,但张明月却非常恐惧的发现了铁笑天对自己的忽然冷落,她惧怕这样的距离。
张明月忽然反手紧紧搂住铁笑天的腰,一脸调皮的调侃道:“霖,我还以为你是个未经人事的少男哩,平时那么老实,嘻嘻,想不到……坏死拉……”
铁笑天心中一凛,脸色却丝毫未变,“是么?我有説过我是初哥么?!”他不由对张明月敏锐的感觉和慎密的心思暗暗鼓掌,这个女孩子的反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口中却温柔的答道:“老实与不老实,似乎与和女孩子相处没多大关系吧?!在我们那里,大家大概都是这个样子的哦!”
张明月微一错愕,随即恍然大悟,秀眸转了几转,嘻嘻一笑,“原来如此哦,怪不得……嘻嘻,少数民族的女孩子很漂亮、很大胆吧?!”她的纤手轻轻的捏着铁笑天坚韧的胸肌,微微发狠,“你一定占过不少女孩子的便宜吧?!”
铁笑天啼笑皆非,想不到老醋这么快就上来了,摇头苦笑道:“哈哈……还好吧,”随即转移了话题,“昨夜要不是我们的张大小姐‘贵妃醉酒’,我也未必会占得到什么便宜,”这倒是实话,铁笑天微笑着毫无碲戒的来了个实话实説,双目闪烁,观察着张明月的反应。
“哈!原来你早有预谋……坏死拉……”张大小姐捏着粉拳,佯怒的敲打着铁笑天的胸膛。张明月反应尚可,铁笑天心中松了一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