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用餐後，他洗过碗，泡了两杯冰可可，坐到沙发，如常跟沈梦看电视。既然是确认过心意、互相喜欢的关系，那他们可以适度亲密一点吧？於是，他悄悄缩短跟她的距离，t0ngbu挪了挪，跟她只相隔不足半个身位。沈梦完全没在意，眼也不眨地盯着电视，欧yan燊紧了紧拳头，长臂搭上她身後的沙发椅背，就像把她圈在怀里。她仍然没注意，狼爪就逐分逐寸地下移，先是指尖掂上她的肩膀，见她还是没反应，乾脆搭住她的肩膀。

噢，这看起来冷冷淡淡的钢铁直nv，肩膀却是柔柔软软，身上一阵淡淡的花香，g得他久未开荤的身t都sao动起来。

「怎麽了？」她终於察觉他的异样。他们从来没试过如此贴近对方。欧yan燊端起她的下巴，这nv人的姿se不算上好，肌肤却细腻白净，g得他心猿意马：「你不是喜欢我吗？」

「嗯……？」

昨晚才说完，现在就不认帐？他提醒她，她才恍然大悟：「啊，你说昨晚。我的确喜欢你。」

事就不就成了吗？她喜欢他，而他不止没拒绝，还故意亲近，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上吗？欧yan燊不想太主动，免得她以为他真的很喜欢她、真的非她不可，於是眨了眨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渗着丝丝暧昧情意，像蛊惑书生的美丽nv妖，就等她出手。

「……嗯？」

他又眨了眨眼，笑得益发温柔惑人。沈梦又皱眉了，他抚平她眉间的摺痕，低头，缩短两人的距离，在双唇正要相贴之际，她忽然推开他的x膛，「我明白了！」

「明、明白了就好。」所以说，钢铁直nv就是钢铁直nv，都到了这节骨眼，哪用得着说出来，让他吻下去、把主权交给他就行。他正要吻下去，她别开脸，跨下沙发：「我出去买个东西。」

买、买东西？对了，事出突然，加上她又从来没男人，这个家肯定没有保险套。他吃素太久，连这麽重要的用品都忘记买！好险她临危不乱，不然他们没做保护措施就发生关系，万一不好彩怀上了，他就要赔上一生。他要跟她步入恋ai的坟墓，看着平日不施脂粉的沈梦化着jg致的新娘妆容，最好是穿上款式简洁大方的一字肩白纱，最能衬托她纤细的身材，然後去环游欧洲度蜜月，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隔两年再生一个小nv娃，都说nv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而且先来个儿子再生个nv儿，哥哥就能保护妹妹……

不不不，他才不想未过三十岁就被婚姻束缚！他要一直当个自由的钻石王老五。

「我这就出去买。」

「不用，我去买就好！」他一阵羞惭，自己又不是没收入，不至於狼狈到连套子都要用nv人的钱买。沈梦已套上凉鞋，淡然说：「不了，估计你不知道哪个牌子好。我在这方面的经验b你多，我去买就好。」

……经验b他多？什麽？她不是母胎单身吗？怎可能在这方面b他经验多，他可是身经百战……不，说不定「千战」也有。欧yan燊灵魂出窍，脑里有千百个想法：该不会沈梦是个b他更厉害的玩家？从来没谈过恋ai，但这方面的经验b他多，是怎麽回事？她是只要床伴，不要男友的渣nv？她跟多少个男人玩过了？怎可能近距离凝视他这张俊脸，还不为所动，小脸红也不红的？

「诺，我用过很多牌子，就这个最好。」好不容易等到沈梦回来，欧yan燊以一种又怒又妒的眼神盯着她，她浑然不觉，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也不看就低吼：「你到底是跟谁用过这东西！还要用过很多牌子？」

「跟谁用？什麽啊，就我自己用，这种东西要跟别人一起用的吗？」她的小脸布满更深的疑惑。欧yan燊的脸昇起热意，那满腔的嫉妒顿时化作绮丽的幻想，话也说不好了：「你、你、你……自己一个人买这种东西用？是跟……某种玩具一起用的吗？」她单身多年，nv人在那方面也有正常的需求，只是他没想到像沈梦冷心冷面的nv人，也会用「那种玩具」在床上满足自己，这画面……他稍加想像，顿时一阵热血沸腾。

「玩具……？不是，我用棉签。」

他被这意外的答案震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用这麽幼的东西……就满足了吗？是不是没经验，所以怕痛？」

「不是没经验，这种事一年总会有几次，怕痛倒是的。」沈梦又夺回那小盒子：「你之前有用过吗？我帮你吧，先去拿一根棉签。」

「不、不、不用了！现在有我，你还要什麽棉签！我、我那东西b棉签更粗更大更长呢！」

「要那麽粗那麽大的东西g嘛？」她纳闷不已，他也很纳闷，感觉他们好像不是讨论同一件事似的：「nv人做这事，头一次是会痛，但你习惯了就会变舒服，到时候你就知道粗大的好处。」

「……这事有分男nv的吗？」沈梦细思一阵，「但是，我还是觉得棉签更好。」

到底是多奇怪的nv人才会偏好牙签男？欧yan燊正要为她上一课x教育，她已拿来棉签，在他面前弯着腰，抚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我是不知道有钱人在这方面的标准，不过，一般而言，人们涂眼膏的时候都会用棉签，不然眼睛会受伤。」

「眼睛？关眼睛什麽事？」欧yan燊如梦初醒，抢那小盒子一看，那居然是一盒眼膏。沈梦手法纯熟地拆开盒子，以棉签蘸了眼膏，轻柔地涂在他的眼皮上：「你刚刚一个劲的眨眼睛，眨得都快ch0u筋了，眼白又多红筋，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眼睛发炎。我中学时常常通宵温习、又air0u眼睛，就老是发炎，用过十几个品牌，就这牌子最好……嗯？欧yan？怎麽嘴巴合不上来？」

「我、我、我……」

「你以後不要乱用棉签以外的东西。难得你长了这麽漂亮的桃花眼，可不能乱用什麽又粗又大又长的东西，会弄坏眼睛。」

「我……想si。」

「嗯？不用担心，眼睛发炎只是很普通的病症，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别寻si，要坚强。」沈梦说得特别真挚，正经得欧yan燊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玩弄他。

「哈哈哈哈哈——」

「笑个p！只是偶尔误会了而已，那、那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nv！！！！」欧yan燊红着脸，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弟弟震耳yu聋的笑声。这件事令他太郁结，忍不住跟这小子诉苦一番，换来欧yan监无情的嘲笑。

「哥，你把沈梦介绍我认识认识吧！这nv人太好玩了，」欧yan监笑得咳个不停，揪了一张面纸抹眼泪：「你肯定她真的喜欢你吗？别说喜欢了，我觉得她根本没把你看成男人，对你完全没有x方面的想法吧！」

一箭穿心。不不不，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是沈梦太缺乏恋ai细胞罢了：「你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将她介绍给你，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说得你自己有多光风霁月似的，要不这样，」欧yan监半是认真地说：「你对她打一记漂亮的直球。我看她属於特别迟钝的nv人，你不说个一清二楚，她是理解不了的。」

「可是……我从来……没跟nv人告白过。」nv人都会自动贴上来，他都应接不暇了，哪需要自发追求？他口是心非地说：「再说，万一她以为我真的很喜欢她，肯定会得寸进尺。玩上身的nv人很难甩开，麻烦得很。」

「……你巴不得她真的缠着你不放吧？都这麽喜欢人家了。」

「胡说什麽！真是的……」欧yan燊羞恼不已的挂线，却认真考虑弟弟的建议。每天跟沈梦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谁教他的命不好，偏偏成为她的初恋对象，只能由他引领她踏入ai情的殿堂。

03下

跟沈梦同居了五个月，他们算是互相确认关系，她也在他无数次提问下，反覆向他表白，那他们就成了情侣……吧？为什麽在这里要用疑问的语气？因为他们连半件情侣会做的事也没做过。

「……我说，小梦，你真的喜欢我吗？」欧yan燊抱着沈梦给他买的哈士奇布偶，屈坐在沙发，本来就因眼尾微垂而显得可怜的双眼，因眼睛主人的无限怨念而变得更水漾漾，要换着是一般知情识趣的nv生，早就被激发出一腔母x。

可是，他的对象是沈梦。

「喜欢啊。」她在笔记写下本周的开支，个x严谨的她有良好的记帐习惯：「我喜欢你。」

「你也知道，我容许你喜欢我，对吧？」

「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还要对方批准的吗？」她推了推眼镜，顶着一张没表情的小脸，却疑惑地歪着脑袋：「我也很喜欢我认识十多年的好朋友，她们也没有特别批准我喜欢她们。」

欧yan燊开始认知到，沈梦对於「喜欢」的定义跟他有点落差，正yu再说，她却去了接电话，也不知跟谁说话，声音柔柔细细的，像初春细腻绵密的雨声，听着令人安心、放松。欧yan燊拎起怀里这个特大哈士奇布偶，看着那张特别嚣张的蠢狗脸，心里一阵来气，左右开弓r0u着它绵软的胖脸。

她是半个月前给他买下这家伙的。那时他们刚确定关系不久，他的生日就快来到。话说回来，当年沈梦还给他写过生日卡、又送上昂贵的手表，没可能忘记他的生日吧？想着想着，他羞惭起来：当年沈梦一番情意被他弃若敝履，他现在还好意思厚颜向人家讨生日礼物？欧yan大少落难了，到底也知道个「丑」字怎样写，00鼻子保持沉默，对於自己的生日只字不敢提。

倒是沈梦记起了，某晚直接问：「欧yan，你的生日是後天，对吗？难得你最近住在这，你的朋友跟亲人又不在身边，我们简单庆祝一下。」这nv人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随随便便说句话、以近乎冷淡的眼神搭配关怀备至的言语，这冰火两重天的矛盾使他……难以自制的心动。才刚为她的不解风情而暗自生气，下一刻又被她的关心g得心痒痒的。

这nv人是专门来治他的。

「一个大男人，庆祝什麽生日！不过……」他别开脸，单手支颐，脸庞耳朵热成一片：「你若是坚持的话，我也能勉强配合。」

「好。你想要什麽生日礼物？」

「哪有人直接问寿星的！准备礼物不该是你的功夫吗？而且我也没想要向你讨礼物。」

「我知道，可是我这人很笨拙的。」沈梦为彼此泡了一壶花茶，在氤氲缭绕的热气後，她淡然的脸有种朦胧古典的美：「大学时代就为你送上不合适的礼物，让你感到不舒服。」

欧yan燊的良心一阵刺痛。不止是良心，应该说他难受。他想要让沈梦开怀大笑，这张脸怎麽总是清清冷冷的？要是有天她能对他微笑，像她的言语一样温柔，那该是多具杀伤力的武器。这麽一个为他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傻瓜，他怎会误以为她是什麽认真而沉重的恐怖情人？当年的他是个人渣，这样糟蹋过她的心意，要是交换立场，他是个nv人的话，肯定不会收留这麽一个没节c的花花公子。

「没有不合心意，我现在回想，不知有多喜欢你送我的手表。只是……我把它放在家里，等我之後回家，一定拿出来天天戴着。」他不知道，原来他放在ch0u屉深处的手表，早就被弟弟拿去戴了，那家伙用了半个月就将之弄坏。後来，欧yan燊付出了b原价高三倍的价钱，才从那个腹黑货的手上赎回手表，再送去德国原厂修理，他前後花的钱够买五只名牌手表了。

沈梦张开嘴，似是想说什麽，末了还是闭上嘴。想了一阵，她再问：「你还是说清楚，到底你想要什麽礼物。我觉得，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份礼物，平常一定会使用，因此我希望为你送上你能用到的礼物。」

「我想要的礼物……」他扬眼，目光扫过她清丽的脸、棉质睡裙下婀娜的身段，心道：总不能直接说想要你。於是，他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圈在怀里，以某种热情的眼神专注盯着她，哑声说：「只要你那天好好陪着我，那就可以。」

「我不是天天都陪着你吗？毕竟同住一屋。」

「……我的意思是，令我身心满足的那种陪伴。你也知道，我每晚独自睡在沙发床，有时难免……」他斟酌用语：「夜深难眠。」

「为什麽睡不着？你需要安眠药吗？」

「不不不，不是那种东西。我的话……习惯抱着什麽入睡，暖暖的、柔软的、香香的……像现在，我感觉就很好。」因为现在我抱着你，简单而言就是，我想每晚抱着你入睡：「这愿望，你能实现吗？」

沈梦没有推开他，靠在他结实的x膛，一阵发呆：「我想我明白了，我可以。」

都说得这麽明白了，她这次应该真的懂了。乐得几乎脚踝长了翅膀的欧yan燊，几乎每天傻笑着期待生日的来临。好不容易等到正日，沈梦特地告假一天，吃完早餐就亲手为他做生日蛋糕，是他最ai的黑森林口味。午後，她说要出去一下，叫他准备晚饭的食材。他心想，她这是要出去为他买礼物，於是笑得合不拢嘴巴，轻哼着歌等他回来。难不成她买了x感睡衣或内衣，今晚邀他躺上她的床，乖乖成为他的人？钢铁直nv也有开窍的一刻啊，欧yan燊有种见证铁树开花的感动。

沈梦果真提着一个大袋子回家。她煞有介事地叫他合上眼，他依言而行，脸就被一大块柔软蹭上——那是布的质感，不是他期待已久的、某张肌肤细腻的小脸。在惊慌中睁开双眼，他对上一双没有生气的黑眼珠，那是因为这双眼的主人，是一只有半个人高的巨大哈士奇布偶。

「生日快乐，欧yan。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啥？」

「你不是说你需要陪伴吗？我白天很长的时间都要去上班，不能每天廿四小时陪着你，它就可以。」沈梦认真介绍这布偶的好处：「小哈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因为我是去一家有名的布偶店订做的。你是狗年出生的，我就决定送你一只哈士奇。看，小哈看起来可靠又帅气，实际上却是连看门口也做不好的二哈，脱线又ai跟陌生人玩，不是跟你一样吗？你也很快跟人混熟，男的nv的朋友都多。不止如此，你的头发做过挑染，黑黑灰灰的，跟小哈的毛se很相似。」

「我要的是香香软软的……」nv人，我要的是你跟我躺在一张床，我每天晚上抱着你入睡啊！！！

她把小哈推到他怀中，他被动地抱着，扑鼻一阵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我记得你的要求。小哈的身t很柔软，棉花里混入少量的乾薰衣草，香味不会浓俗，还有宁神安眠的功效。不止如此，小哈的背後有拉链，冬天时能把暖水袋放进去，你就得到一个香香的、暖暖的又柔软的抱枕，它还能分分秒秒陪着你，绝对不让你孤单的。」沈梦少有地说出这麽多话，脸颊因兴奋及期待而添上淡淡的蔷se，她轻眨一双灵气的水眸，像只讨主人欢喜的小猫。

就这样，沙发床上的欧yan大少迎来一个伙伴，它叫小哈。欧yan监透过faceti看到老哥无奈的笑脸跟一脸得意、长相凶狠的哈士奇布偶，乾脆笑岔了气，手机都拿不稳、掉到地板去了：「天啊，老哥，这个沈梦是个活宝，你追不了就介绍给我，我也要挑战一下！」

「……这也是她一番心意，不准笑！哼，处nv就是处nv，到底是有多迟钝！」半晌，他诚实地捂着脸，窝囊地向弟弟求救：「说实话，我快没招了，你……也给点意见好吗？」没错，他的恋ai经验丰富，说是「千人斩」也不夸张，可是他所经历过的nv人当中，真的没一个属於沈梦的类型。而且，每当他被她那双清纯的双眼凝视，就觉得自己彷佛在她面前0裎，里里外外都被她看清，什麽招数都拿不出来。

欧yan监眯了眯一双眼尾上挑、琥珀se的凤眼，不负责任地乱出招：「首先把头发染一染，等她分得清你是人，不是只会吃喝拉撒睡、捣乱跟发情的二货哈士奇。」

「喂！我才不是小狗！就算是狗也不是哈士奇那种货se，至少也是杜宾犬、德国牧羊犬那种聪明又帅气的狗！」话虽如此，欧yan燊却打定主意，明天就把头发染成金se，开什麽玩笑，至少要把他类b为金毛寻回犬啊！

「哥，你真的脑子进水了吧。」你这不是默许自己被当成小狗也可以吗？欧yan监凉凉的想着，看也没看镜头，翻着参考书备课，随便说：「我看是你说得不够明白，对方完全不懂你的心意。」

「心、心意……说得好像我喜欢她似的！只是她喜欢我，我半是抱着报答的心态从了她，不要乱说！我……我可是片叶不沾身的类型！」

「是是。承认自己真心喜欢上一个nv人，是那麽困难的事吗？真ga0不懂你在想啥。我劝你别把话说得那麽si，情势本来就不利，你居然还耍傲娇，当心最後反被人家b成病娇。」

欧yan燊被弟弟说到痛处，反击道：「你这家伙不也跟我是同一类人吗？你也从来没跟什麽nv人认真过，nv朋友一个月换五六个也是常事。」

欧yan监不慌不忙地整理笔记：「我又不像你，只是没遇到真心喜欢的人，才专心去玩。哪天我若是遇到issright，那就老老实实从良，好好把人咬住不放。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尽情燃烧青春。老哥，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沈梦，那你纯粹是为了身t关系？」

「……我想是吧。」

「你就直接跟她说，沈梦，我看你长得蛮周正，最近全世界都以为我有ai滋，没人跟我做，跟我打一pa0好吗。非得说到这程度，她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