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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次心理檢查篇(四)(2 / 2)

「很惊讶?我看不出来。你的表情没那么明显,摸我的时候动作有点僵硬算是紧张?」

他差点因为她无计划的行动而忘记这些行为的前提,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在安抚他别乱动。

她跟变魔术一样地从他背后凭空抽出短刀,技巧被拆穿就吓不了他了。

「不是随时准备好要吓我的吧。」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

「我刚才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到想杀我,有点难过。」

「所以我惹你难过了?」

被他突然的坦诚委屈压得良心不安,她搞不清楚他有多刻意,毕竟说这是迟来的后劲也不无可能。

他满脸无辜地垂眸看着自己,像在说被她讨厌是应该的,明明不是眼睛水汪汪的可爱小狗,但就是那种会跑到角落吞下哀伤的乖巧会引起怜惜。

活生生的人不能是尘封在玩具箱的曾经的新宠,纯净的泪水不能为她而流。

犹豫许久,她避开他的目光,把态度放软了不少,声音闷在喉咙里试探地问:

「梓相信我不会对你对手,所以觉得失望?就算那是我装的?」

「我不怕你杀我只是难过已经被讨厌了也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正常状况是你可以激动地跳起来骂我莫名其妙,往后退到安全距离再立刻大声求救,或者好歹把我踢开再逃出去。是我给你报復的动机,你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他早该对冗馀的肢体碰触起疑的,即使尝试用情爱的眼光看待他不寻常的包容度,也时不时会觉得他是犯了斯德哥尔摩。

是混淆自己人跟行为不合理的施虐者,得以生存、获得善待、维持低仇恨。

不想恨认为是同伴的人,哪怕当时处于缺乏医疗条件的致命环境。

那这能有几分脱离受虐渴望的真心,对此回避提及喜爱这两个字的她给予的反馈会是客观友好的吗?

若不是他说去信神还不如好好偿还那个人的恩情,她真想推荐他去正经一点的教会当神父。

「我那么做的话,你会被责怪吧?」

「被责怪又怎么样。」

摆脱了少那几顿生命所需的饭菜、饮水就脆弱得随时会体虚病垮、想等有谁来毒死自己的可悲日子。

但在这之前堆满耳边的难听话可还没清空,增加点新旧混杂的贫乏字词无非就是再往炉里添火看哪时会炸。

他们给眼里彻底的外人听的也不会是有损他们体面的真心所想。

微弱的怒火烧进压抑的死水,她半闭着眼,嘴角不带笑或怒的弧度。

一列列的书架堆叠了信仰,写满读不了的救赎,和躺卧在地的她共同沾上岁月的尘埃。

要惩戒她,他只需要在这描述他是如何受害,继续消磨她下次犯错的自责。

「我会过意不去」

哪知他会按住她的手,捞起清醒的那个她,刀身顺着他的力道贴近心口,令她重新抬眼去看压在自己上方的他。

彷若指针挣脱机械性的老化运转,半浑浊的眼珠乍然滚向生命力的来源,明确地意识到这个人在看自己。

(对我过意不去?)

他不是在看一件能伤害他的利器。

执念,硬土下的盘根错节。

令他不畏死亡与隐患,只心痛于藏在其中的疏离背叛。

比起琉辉和皓怀抱疑虑却为求达成目的而收敛带刺的棱角,从旁观的视角来给她算得上宽容的对待,他这样很有亲和力的这一点是事实。

会关切于情于理都无需他来弥补的受创缺口,为尚未发生的责骂带给她的不愉快而愧疚。

但也会没头没脑地惋惜她在他死后的归属,这种不该让他来操心的事。

「吶你杀了我,从我这里逃走,就不会是属于我的了吧。」

「那样我就不是谁的了。」

在她看来,持有物并非附属品,而是等于联系、牵扯的程度,不具实体的所有权能像一团毛线那样被分割。

不再属于他就是去除他的成分,只留自己残破的原样。

「是换成ada会拥有你」

「我对那种事没有多大的兴趣。」

「没办法照你的想法决定。」

覆盖掉她弱下去的声音,他伤感地叙说他眼里的既定事实。

不愿认命的人没把握推翻的注定。

《佩服网友能精准地形容各种精神状态。最近发现网上普遍对回避型依恋观感不佳,庆幸当初没在人设里添个把全部心里话带到坟墓里,并为写不够的危险发言而叹息》

《题外话,有缘在新书榜见过恶女x圣父的那篇文,是我近期看写恶女写得够带感的,利用情欲却不把那当一切,心思够狠、懂无罪脱身》

往后相见问评价

她:算不错吧。(挑不出个瑕疵)

寺:好感动!女儿认同我的品味了。

她:(拿起不适配的刀鞘做暗示)

寺:果然真适合你。

她:你整个抓错重点了。

发觉认知错误

她:当神父,好像得一辈子单身

梓:我没想过要当。

她:(脑袋当机,重整逻辑分析语意)

梓:需要想这么复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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