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吧。涵也并不知道很具体,这个小镇的人基本都离开了,只有老董愿意留下看房子,说这里有他儿时的回忆,老董今年都七十岁了,他是想落叶归根。
刚才我好像在窗口看到了人影。米禅倒了杯滚水,有你陪着,我倒是不怕了。我从心里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米禅对涵讲,却没看向他,朝杯口吹凉了水,递给了涵,涵接了水杯,我也一直记挂着你,你想得多,就容易触景生情,你看,这夜里很静,之前你定是看错了,除了你我和老董,没有旁的人。他也朝杯口吹了吹,又把杯递给了米禅。她低语,或许吧。
涵和米禅的距离也就半米,但涵觉得还不够近,又往前移动了一小步,基本就要贴上,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涵再往前一步,她再后退,他再往前,就这样直到米禅靠到墙角,无路可走,涵停在她面前,拂起她刚才洗脸掉落眼前的刘海,怎的这次就有了时间?他不管你?米禅俏皮地反问了句,怎地你到处游玩,她就不管你?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累了,还是睡吧。改日再讲吧。他后退了一步,朝她眨眨眼,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走路。米禅乖巧地嗯着。
米禅回到内间,插好门闩。背靠在上面。心突突直跳。虽然她也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纯洁的情谊,但是她也确实只把他当作要好的同事和朋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即便想起譞,现在都不觉得是爱,而是一种执念,执念他为什么不能只爱她一个。她知道,他身边的女人无数。她累了。尤其,结婚几年来,他们并没有孩子。
涵去了外面院子,趁着八月的夜色,在月亮和众多星辰的见证下,凉水冲了一个澡,舒爽了许多。
她拉灭了灯,躺下,紧了紧被子,又再紧了紧,直到贴上她的每一寸肌肤,这样才安全,才温暖,闭上眼却半天睡不着,便玩起了手机。
打开微信,她想问涵有没有睡,又搁置了,随手打开他的朋友圈,除了各地的风光照,他本人的旅途照,倒是有几幅绢画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放大了看竟是一些水墨风景画,有花鸟,山川,也有河流,米禅不懂画,看不出好坏,画的右上角盖着红印,她认不全,像是有个生字。她忍不住发消息问涵,你还卖画?
涵也没睡着,给她回了消息,亲戚画的,帮忙卖。说起来,这里除了你,我和老董,可能还有一个人。你别吓唬我,告诉我是鬼。米禅想起之前在窗前看到的影子,吓得一个机灵。
第二天清晨,米禅穿戴好,整理好随身物品,去外间准备洗漱,看到管家老董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早饭很简单,粗米粥,几样小菜,煮鸡蛋。涵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到米禅碗里,她说了声谢谢,正好看到老董给涵的碗里放了一个鸡蛋,少爷,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