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起他的舌,这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逃跑的地方。于是,就这么缠着那条温润软肉,勾出来含咬,又压进去舔舐,吻得郦御气喘连连,最后因为缺氧全身发软,再无力抵抗。
她舔过他嘴里的每一处地方,从稍硬的上颚骨到后方的软肉,从温厚的舌根到小巧的舌尖,还有他独有的冷香,全部蚕食殆尽。
津液交融互换,从郦御的唇角溢出,蜿蜒流淌。构穗冰凉的小手钻进他霜白的里衣,指尖勾勒,掠过优美如鹤的锁骨,清风般拂过柔韧的胸肌停留在他的腹部。郦御的身材和常年练功的问槐自不可比。他肌肉线条浅淡,摸起来没有明显的区分,看得时候却分外诱人,让人想舔过每一寸。
构穗一边摸着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感受他逐渐发硬的肌肉,一边心里琢磨。
大半夜不睡觉,披头散发还故意穿这么薄,这正是邀请。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小手摸得更起劲儿了,还故意掐了掐郦御的腰腹。那里立刻浮现出几个淡红的手指印。
被亲迷糊的男人被掐了也不挣扎。脑子思考不灵光,他微皱眉头表示不舒服。
情热已起,心之所向。至此,还管什么伦理纲常。扯开所有遮挡,两个人皆&039;想要&039;两字。男欢女爱,正是天上天下最正的天道。
“我要在上面。”
构穗跨坐其上,决意弥补上一回的遗憾。身下的人应了一声。黏黏缠缠,糯糯软软,模糊不堪。
构穗心心念念听得十分清楚。把那句不行嚼巴嚼巴咽肚里,装作不知。松开钳制,解放双手。她开始解郦御的衣带,很快把他上半身遮挡拨开来。一掀开衣服,只觉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下高兴激动。
未来得及视奸,见他挣扎起身欲改变体位,她轻轻一推,随即俯身一口咬到郦御的茱萸上。敏感的位置被这么一虐待,郦御抽吸,光感觉疼了。好在小人很聪慧,知道见风使舵、软硬兼施。柔软的舌头很快舔弄起来,茱萸卷进口里唇瓣含含抿抿,一通侍奉。
郦御享受地摸着构穗毛糙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揉小猫似得。
构穗估计他现在是不缺氧了,脑子灵光了。不出所料,抬眼便见郦御色念赤裸地看她。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野兽看着猎物。床第之间,掌控感和征服欲。哪怕构穗现在在上面,骑着他驾驭他,也和在身下无甚区别。
构穗可不喜欢这样。
跳过诸多步骤,她手指滑进郦御的裤腰,拽住他的孽根开始撸动。
这一行为十分突然,没料到的男人反应激烈,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
半软的性器越发肿胀,手指被顶端流出的液体打湿,在肉棒上的运动更加顺畅。
郦御唇中逸出轻喘。他凤眼溟濛,渐渐笼起艳色,如夕阳坠落眼瞳,春绛靡迷。本,女人在床上给男人手淫再寻常不过,男人享受就好。奈何构穗时不时戏谑地觑着郦御,又每逢他想射精时静待不动,三番四次硬生生把他憋得怀疑人生。
他猜她八成是故意的。一要质问她,她的小脑袋就掐着点儿埋到他颈肩处,故意舔他敏感的耳垂,还附带无辜可怜的询问:“郦御你怎么还不出来啊?是不是我做的不够舒服?”声音如蜜糖,腻死蜂蚁,比平日里好听万分。他一下子就无话问了。
怎么能怪她?她只是调皮,拿他玩儿罢了。
尘世学宫的老学究们若知道他们最得意的学生此时这般鬼迷心窍,定会让构穗吃不了兜着走。说她是祸世妖女,淫荡毒妇,侍奉男人也不知大小规矩!
被构穗磨得要疯,又一次被某人把嘴里吃了一遍后,郦御放下身段喘息道:“不要停。”
不要停,直到他射出来。
构穗心里冷哼。她故意曲解,手攥着青筋暴起、皮肉通红的肉棒纹丝不动,小嘴儿堵住郦御的口,舌头伸进去乱搅。
郦御说下面,她偏听成上面,而且还要努力地办他。
终于,在构穗疯狂的亲吻压制下,郦御的喉间飘出两声媚叫。喘息和闷哼化去了男性的低沉,无能和窒息促就了几声吟叫的求饶。
不要了,放过他。
想这么说,却只能从喉口挤出几个尖细破碎的音节。当这一刻来临,构穗兴奋地高潮了。
褪去表面的霜花,清润的音色足以令人心驰神往。若情动时的沙哑是暗夜里草丛的窸窣,隐隐绰绰引人遐想无限。那此时此刻的妩媚便是拨开了漆黑的草丛,发现里面躺在月色下,幽光莹莹的猫眼石。情不自禁,由衷去赞叹它动人心魄的凄美。
构穗满足地享受着,不消片刻,她想要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