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那我去换衣服”

林绫点点头，将衣服拿出来给他，递出去的手又顿住，挠挠头看着他问

“这衣服没有上衣，你能接受半裸吗？”

其实这个问题她昨天就问过了，只是今天来的时候没想过这个人会是黎沉，因此她还是再问了一遍。

“可以，我先去换衣服。”

黎沉接过衣服去换衣间，林绫则在教室调整设备和光线，没过一会儿黎沉便回来了。

“我换好了”

黎沉正蹲在叁脚架边调高度，听见黎沉的话下意识抬头看去。

他赤裸着双脚，只着了一件束脚白纱裤，行动间，白纱轻浮，甚至灵动飘逸，再往上便是赤裸着的上身

他微微低头垂眸看着林绫，明明浑身上下无丝毫的装饰，一身素白，却偏偏让他在出尘飘渺中透着勾人。

林绫站起来收回视线，在包里翻出一只口红，迪奥999，着名的正红色口红。

她切了一点在调色盘里，加点水磨开，便化成为颜料，她拿了一只细头的化妆刷递给黎沉。

“我发张图片给你，你把它画在胸口上，我再调一下设备。”林绫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能画吗？”

“我试试”

黎沉接过调色盘走到镜子前，他看了眼林绫发给他的图，是一张花的线稿。

他对着镜子一点点的在自己胸前勾勒，像血一样的红色一点点的绽放在他胸前，他生的白，如此一对比显得那红更加妖冶。

他手上勾着线条，脑中却想着林绫的回避和躲闪，他不是没看见刚才她将颜料递给他时躲闪的眼神，就这么怕和他接触吗？

“啊！”

林绫听见黎沉低呼一声，她立马朝他走去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画错了。”

林绫看到他胸前的线条，突然笔画凌厉的偏向了一旁。

“我自己看着镜子不好画感觉有些左右不分了。”

语罢，黎沉立马扯了张纸使劲将胸前的痕迹全部擦掉，将颜料盘递给林绫。

“要不你帮我画吧，这样时间也快点。”

林绫思忖了下，这是给自己完成作业呢，人黎沉都不介意，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林绫接过调色盘，开始动笔。

她的身高恰好到黎沉的肩膀，因此在他胸前作画还是需要微微的低一点头，如此与黎沉便挨的更近了些，那股小苍兰的气味又开始席卷她的大脑。

凑的近了她才发现，刚才黎沉擦拭时可能太过用劲了，他的胸口有些微微擦痕，那乳头似乎也受不了刺激，充血挺立，与那张半遮半掩只能窥得些许的照片一模一样，更是与昨晚上她做梦的那少年郎的乳头一样，像初荷，可在他如雪的肌肤衬托下更像红梅。

雪中红梅，傲霜斗雪，听起来多么高尚纯洁，可如今却显得格外妖冶祸心。

林绫轻轻喘了口气，才敢落笔在他胸前，也不知是他感受到那热气还是因为笔尖液体过凉，她能清楚的看见他胸口微颤，便是那红梅也瑟抖了一下。

林绫的笔未在动，整个空气都似凝固了般，林绫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振动，震的她头脑发晕，眼前只有那妖媚的红，刺眼入心，搅的人手脚发软。

她低着头看不见黎沉的表情，可黎沉却透过镜子将她的动作神情皆纳入眼中，他不开口说话打破这份寂静。

因为有时候沉寂才是最好的发酵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