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拦住他, 一只手求饶般攀住他的肩膀:“别在这,回家好不好。”
“晚了。”
陆放嗓音一丝温度也无:“我等不到回家。”
“显然, 你也等不到。”
许枝咬着嘴唇,不安又羞耻地轻颤:“可在这里,我害怕……”
“害怕什么?”
这个地方完全隐蔽, 车身的玻璃也贴了单向透视膜。
陆放明知她的顾虑多余,却故意接着说:“害怕有人经过, 看见你长了张几天不喂,只吻几下就会ls的吗?”
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吐出的字眼却恶劣到不像话。
许枝不可置信地呆愣住,耳边像落下炸雷。
她刚才,是听见什么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
虽然知道陆放在这种时候一贯强势,经常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但她到底从未被这么对待过,不禁惊慌瞪大眼。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完全不敢相信,这种让人难堪甚至粗俗的话,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可陆放恍然不觉,甚至没再理会她,径直下车,拧开瓶盖,倒水洗手。
哗哗几道水流声停止,他没什么耐心地扯出纸巾,将手指擦了擦。
如果不是裤缝处被撑出明显的形状,仅看他线条紧绷写满平静的一张脸,压根难以发现他平静下的任何端倪。
“砰”的重重一声响,车门被关上,陆放大马金刀,重新坐回了驾驶位。
甩动的幅度太大,连带许枝靠在车座上的背脊都跟着轻震了一下。
她还在努力平稳呼吸,刚用余光看向他,就听他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既然你不想去后座。”
他话音顿了顿,自顾点下调节键,半阖着眸平静地宣判:“那就这样,先来一次。”
话落,副驾的靠背倏然下降。
许枝猝不及防,身体惯性后仰,还没理解他的“先来一次”是什么意思。
“滋啦——”
车厢里响起一道尼龙丝的撕裂声。
沿着裁剪缝补的针脚,薄款打底丝袜从正中被轻易扯开一条豁口。
不大不小,但足够一只手。
明知逃不掉,许枝还是下意识地僵持和他对抗。
但两人力气悬殊,因为妒意被迷了窍的人更是带了狠劲。
她被扣着分开。
先前都是在外浅尝辄止,而这次,停留、试探悉数不再。
许枝毫无防备,脚趾都绷紧着蜷起,唇边也泄出脆弱的音节。
“咬这么实。”
轻浮孟浪的话被他八风不动地讲出口:“也是,你已经习惯我的,这点,估计很难让你满意。”
许枝忍不住打颤。
为他的行径,也为他混不吝的话。
陆放凝望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虽然有树荫,但青天白日,她的一切反应都无所遁形。
他的一双眼都快要发红,因为他倏然意识到,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完全赤诚面对他,也完整属于他。
很快,他直接上的薄茧发现她的秘密。
许枝蜷缩着剧烈一颤,一只手扶住车门。
她仿佛经受不住,原本半靠在椅背的上身不由卷起,隔着中控艰难靠在陆放身上。
“原来在这。”他陈述道。
陆放抽回手,解开她半身裙的拉链。
“抬起来。”
充实感陡然消失,许枝头脑昏沉,反应都迟缓。
她怔怔的,半天愣着没动作。
陆放半掀眼皮:“如果你不想下车湿着裙子和内裤走回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