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夕不记得他是怎么开始的,他只记得,他手上越快,心跳也越快,但顾北陆却一点儿都不快!
最后他手都红了,累了,顾北陆才带着他的手,闷哼了一声。
夜风越来越大,被厚厚的云层盖着的月亮终于又出来了。
顾北陆低着头,神色终于恢复了平静,用消毒纸巾仔细地给俞夕擦手。每根手指都清理了好几遍,心疼地问他酸不酸,疼不疼。
俞夕点了点头,有点委屈地说:“有点儿酸。”
想了想又纠正:“很酸。”
“你太久了。”
哪有人会这么久的。
顾北陆似乎是低声笑了一声,又似乎没笑,一记海浪正好拍上岸,他没听清。
顾北陆用了大半包湿纸巾,最后俞夕说:“可……可以了……你再擦我的手都要皱了。”
“对不起夕夕,我没忍住。”顾北陆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让你帮忙。”
俞夕咬着嘴唇点头,但是低着头没看他。
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他很不自然。
顾北陆的目光紧紧地粘着他,继续真诚地解释:“我知道,你觉得我不正常。我真的不是变态,我不是故意的。但如果你觉得膈应,觉得反感,我也能理解。”
顾北陆越说声音越小,俞夕竟听出了不易察觉的自责。
他抬起眼,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么觉得。”
他不想顾北陆误会。
顾北陆不是变态,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俞夕心里很清楚。
他们从小就跟连体婴似的,没有错过彼此成长的任何一个重要节点,连第一次做那种梦,梦见的都是对方。
他们俩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秘密。
那他帮顾北陆用手弄出来一次,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家都是男生,又不是没见过。
一路上,俞夕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可心跳还是很快。
他趴在床上,脑袋盖在被子里当鸵鸟。
他觉得顾北陆不是变态,他才是。尤其是回来之后,满脑子控制不住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尺寸。
帮兄弟个忙,竟然胡思乱想那么多。他抬起双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心思也乱七八糟的。
手机在这时响起,又把他吓了一大跳。
是顾北陆打来的。
顾北陆在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有些干哑:“夕夕,今晚的事情,不要对别人说。”
俞夕点着头,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于是回答:“我不说,你放心。”
顾北陆顿了顿又说:“这样的事,你也不能帮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