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辞应了,拿捏着尺度,不肯露出一点拘谨来。
过了正午,辞辞估摸着叶大人回来的时辰,便说要退回去看看。阮流珠舍不得她,执着手一路送到院门外。院门外的藤月季红艳艳的爬在墙上,红花配绿叶,好不热闹。
日头暖洋洋的。辞辞没走出几步,又似想到什么,走回来郑重道:“本月重阳我做生日,姐姐肯来吗?”
阮流珠为人爽快,直接应下:“来,当然来!”
“没几日便是正日子,请你请的仓促,实在不好意思。”辞辞抓着她雪白的腕子轻轻晃了晃,“姐姐的生辰是几时?我好提前有个准备。”
“妹妹何须如此客套。”阮流珠亲昵地摇摇头,“我的生日早过了,是在三月三女儿节那天。”
辞辞奇道:“居然也是在节日里!”
阮流珠启唇一笑:“说了我们有缘。”
辞辞便道:“等到明年再与姐姐庆祝生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与此同时,两里地之外的刘家。
刘举人正送巡视到此的叶县尊出门。他衣袂飘飘,青衫落拓,在这乡间做惯了风流才子。
叶大人跨出垂花门,拂袖而去。刘举人在他在身后恭敬地拜了三拜:“之爻三年前遭人构陷,没有被革除功名,全仰赖殿下的大恩。”
十二将剑一横,拦住他:“既如此,公子许你县尉之位,该接受才是!”
刘之爻再拜:“请恕在下不能领受。”
“为何?”十二霍然拔出半截子剑,往这人脖子上招呼。
却听他道:“鄙人名声已污,实在不该带累殿下的清名。”
“当真迂腐!”十二骂了声。
“这世间多的是迂腐之人。”这人在秋日的阳光中笑得惨淡。
“但愿你做个称职的乡野闲人,别忘记公子的托付。”十二冷哼一声,收剑入鞘,大步追上去。
刘举人在原地站了许久,召来家中老仆:“全伯,去打听打听村里那户姓王的人家……”
……
阮家庄子上。
辞辞走后,阮流珠返回屋里,喝了口茶继续翻看手边的云水县县志。她生来聪敏,能够迅速地接收各种繁杂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