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得到就失去究竟算什么呢。
辞辞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在逼仄紧张的氛围下找回了一些少女独有的羞涩:“我,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这人叹口气,低头细细查看她的眼睛,扫见她微乱的发髻,他却不敢擅动,关切道,“方才吓到你了吧。”
辞辞眨眨眼睛,视线所及的一切重又变得清晰而有希望,她点点头,如实道:“嗯,是吓到了。”
“那,再抱一会吧。”
辞辞笑着说好。她总爱这样汲取力量。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她想。
月光出来了,喧闹的人群有涌过来的趋势。恋恋不舍地分开,由人挡在角落里整理好发髻和衣裳,辞辞捂着脸,什么外物也不敢看,小跑着返回去。
身后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走了相反的方向。
辞辞跑出几步,迎面碰上簌簌寻出来,对方见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紧张地攥着她的胳膊:“眼睛好了?”
辞辞脸色红扑扑的,笑眯眯地站好:“自然是好了。”
“这么快就把软布给摘了,我说你也太心急了吧!”簌簌有些不放心,赶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看得清吗?我晃了几下?”
“两下。”辞辞宽慰她,“刚好坐实了喜气一说。”
簌簌摇摇头,引着她到樱儿的婚房里。时间还早,外间喜宴未歇,新郎官还在前头陪客人,亲近一点的女眷这会儿都在新房里陪新嫁娘呢。
吴正丰的小妹妹淑兰正趴在樱儿腿上“嫂嫂嫂嫂”地唤个不停,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逗乐了一众大人。樱儿见到辞辞的眼睛也有些担忧,从大红鸳鸯褥里抓出一把花生问她有几颗。
辞辞凑过来数了数,笑称这是“六六大顺”,多亏了今日的喜气她才能复原。大家这才放下心来,放开手脚任由她自己活动了。
辞辞搬了小兀子坐在樱儿对面,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新娘子。卧房里喜气洋洋,烛光下的新娘子娇美可爱,随意坐在榻上,问起她方才去了哪里。
辞辞隐去了与县尊大人这一节,只说在外散步时遇见一位邻家哥哥,就是姓乔名伯言的那一位。
“乔,乔伯言?”吃瓜子的小淑兰抬起头,想了想插话道,“啊!这是隔壁敏言嫂子的弟弟!”
“呜哇呜!敏,敏言嫂子被她相公打死了,她过去总,总给我糖吃的。”小姑娘被勾起了伤心事,沮丧起来连果子也不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