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骞承:“解释。”
言映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是属于我们中学的隐藏吃法。”
祁骞承:“……”
我怀疑你在坑我,但我没有证据。
“祁总。”言映真把他的奶茶递过去,吸管对准祁骞承的唇边,“我的米麻薯超好喝,给你尝尝咯。”
祁骞承看见他笑起来,眼睛是会弯成月牙儿的,心里不由得泛起层层涟漪。
“言映真。”
他没有开口喝奶茶,而是抓住了那只递来奶茶的手,“你这是在哄我开心吗?”
言映真:“嗯?”
要命。
两个人吃完这些小吃,已经饱到想扶墙而出的冲动。
言映真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这个时间段,街上的人终于少了些,三三两两擦身而过的学生,让他即觉得亲切也恍然觉得有些落寞。
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饱。”
祁骞承:“又不是最后一顿。”为什么每次都要吃成这样。
“祁总。”言映真望天,“人生总要多经历一些事情,你说对吧。”
“?”祁骞承微微眯起眼睛,“那得看是什么事。”
杀人放火这种经历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要。
“没有翻过墙的学生时代,是注定有遗憾的。”
“这是什么逻辑。”
“走吧。”言映真打了个响指,“今晚我带你弥补遗憾。”
祁骞承:“我没有这种遗憾。”
但准备作案的言映真,已经不动声色地隐入了旁边小道的夜色中。
言映真像地头蛇似的,带着祁骞承从步行食街大道左拐又转弯,终于来到学校背后阴风阵阵,夜猫叫春,伸手不见五指的围墙边。
“就是这里。”言映真用手机手电筒照到围墙顶上,伸出枝桠的那棵树,“小林,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居然已经长这么高啦。”
祁骞承:“你居然还给它起名字。”
言映真正经地说:“一草一木皆有生命。”
祁骞承拆台:“既然尊重它的生命,就不该踩它翻墙。”
“都是兄弟何必见外。”言映真伸出手,沿着墙往下摸,“啊~摸到了。”
“……倒也不用发出这种声音。”
言映真抽出一块砖头,放到旁边的草丛旁,“来,三步曲,踩这里一跃而起,再绕过墙踩到小林身上,跳下去就ok啦。”
祁骞承只好不情不愿跟着言映真翻墙。
在家教严苛的祁家,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要是被母亲跟爷爷发现,他会被罚跪跟抄家规的。
内心悄悄萌芽一颗种子进而生根发芽——那是迟到了多年的叛逆期。
“哎呀,好可惜。”言映真站在第一教学楼面前的花园前,抬头指着三楼中间的教室。
“呐,这是我坐了三年的班级,亮着灯,高三生在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