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突然不说话,安静了几秒。
言映真便想着结束视频,刚要说晚安时,祁骞承缓缓地开口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有完没完?
难道就不允许我也有小情绪心情低落不想营业的时候?
言映真紧皱眉头,隔着屏幕都能窥见他的烦躁。
“祁骞承。”他直接唤了对方的全名:“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下了床互不干涉,你逾越了。”
言映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大声。
话音一落,周遭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屏幕那头的祁骞承紧抿着薄唇,幽暗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冷意。
言映真别扭地移开视线,嘴硬:“我又没说错,我们只是床伴。”
他以为会再次陷入沉默的僵局,或者祁骞承奉母地挂掉电话。
但都没有。
祁骞承克制而隐忍:“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每天通话聊天,不太合适。”
挂掉电话,言映真原本困得眼皮打架,今晚竟然神奇的失眠了。
夜深,帝都,太平半山区最深路段的一处豪宅,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向诚好累,坐在对面打盹混加班时长。
突然,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领导,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着重大的决定。
这次来帝都谈的项目涉及金额高达30亿,的确是不能太草率了。
过了一会儿,祁骞承紧抿的唇微启,缓缓开口。
“安排人手今晚查一下。”
向诚刚立刻正襟危坐,打起精神:“好的,祁总,再去摸底核实竞争对手吗?”
祁骞承淡淡的眼眸直视他。
向诚坐在空调房里,被看的一身冷汗直流。
“我让你去查,言映真这一天的行程。”
向诚表情紧绷:“好的。”
我的总裁大大思考到凌晨,就是为了这事?
向诚离开书房就安排深城那边相关人员,去调查言映真,并且要在早上8点前将调查结果发送到他的邮箱。
祁骞承心绪不宁,辗转反侧一整晚。
早上起来下楼吃早餐时,冤种但赚了很多加班费的向诚递来一份文件。
“嗯,放旁边。”
祁骞承一脸的冷漠,他知道那是什么,但并没有表现出很急切的样子去接。
向诚便只好将文件放在他坐位旁边,再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打扰总裁大人用餐。
祁骞承本想好好享用早餐,他他发现家里今天切吐司的刀有点钝,草莓酱也很稀释半天抹不上去,放进嘴里一咬——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