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走过去,俯身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程喻。”
程喻被他看得发怵,突然有点害怕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言映真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好笑,“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是法治社会。”程喻气息不稳地强调。
“我放过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沉沦。”言映真说:“你不配。”
“你记住这种害怕感觉。”言映真语气淡淡的:“要是再敢来威胁我,我会让你爽到下不了床
。”
言映真说完,棍子拍了拍程喻的脑袋,默默转过身往外面走去。
原本一直在摆烂的话,这一刻突然决定,他要把程喻抢夺走的一切,完好无损地拿回来。
言映真走出别墅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暗下来,只剩大门口两盏路灯孤零零的发出微弱的光芒。
可是,再孤单人家灯泡都是成双对。
他这样想着,抬走瞥见山路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在这平平无奇,称得上糟心的夜晚,他看见有个人从轿车上走下来,笔挺的西服,轮廓分明的清俊五官。
对方缓缓向他走来,在言映真逐渐升起水气的眼眸里,低头吻住了他。
……
回程的路上言映真乖巧又拘谨地坐在旁边,祁骞承也没说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自各望向窗外。
轿车在上立交桥拐一个很大的弯时,言映真放在皮质坐椅上的手,因为惯性往那边倾斜。
他碰到了祁骞承的手背,温度宜人。
一秒,两秒,三秒……
轿车行驶到正常的主干道,他的手又恢复之前的位置。
言映真还在发呆时,那只手被祁骞承紧紧地握住了。
那股温度宜人的暖意,顺着他们紧贴的肌肤传来,言映真有点燥热起来,他的耳根跟脸颊都在发烫。
“你刚刚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
上车后过了十分钟,祁骞承才开口问。
言映真垂眸,“孤身走暗巷。”
祁骞承已经学会了平静地接他的话:“那我会爱你不跪的模样。”
言映真“扑哧”一声笑起来。
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并不是太想接。
“接吧。”
祁骞承刚准备松开他的手,被言映真握紧,“接电话不需要两只手。”
他滑动接听键,荣尚宇的咆哮体立马喷过来:“真真,你好大的胆子,敢全平台直播跟程喻的对峙。”
“年轻,总要疯狂一次。”言映真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让大家看清楚这位所谓“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是如何吸我们家血,践踏我们的信任,通过不正当手段才走到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