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平时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江屿说着,握紧了酒瓶。
孟信这个人,和江屿认识也很久了,但江屿和他说过的话估计没一页纸,孟信就是个闷葫芦,说话和傅修时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管是谁和他交流都一样,平时也没什么情绪。
但现在,这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一直在和对象发消息。
江屿垂下眼。
宋胜不知道江屿在想什么,昂了声,“对啊,但是谈恋爱了嘛,肯定和对象有很多话要说啊。”说着宋胜好奇起来,“要我说傅修时性子和他差不多,傅修时那种人谈恋爱,是不是也这样?”
并不是。
傅修时不会这样捧着手机,也不会给他发很多消息,甚至都不会回他消息。
哪怕他发得再多,傅修时都只会回复几个字。
江屿呼吸一滞,想起傅修时的那个嗯字。
不能想。
傅修时本来就是那种性格的人,他和孟信不一样。
江屿低低笑了声。
他今天果然情绪不对,先是胡乱怀疑傅修时,又是胡乱委屈,觉得傅修时忽视他,不喜欢他。
“应该会的吧。”江屿没和宋胜他们讲过自己和傅修时谈恋爱的细节,宋胜全靠脑补,他觉得像江屿这样从小被宠到大的人,虽然追人的时候轰轰烈烈,还追了那么久,但谈恋爱的时候,如果得不到回应,肯定不会继续了。
宋胜啧啧感叹:“毕竟对象就是很特殊的身份,肯定是特殊的对待。”
就是他没法想象傅修时那种人像孟信一样一天到晚面无表情捧着手机是什么样。
宋胜的话音落下,江屿突然手抖了一下,握着酒瓶的手瞬间收得很紧,好像很怕酒瓶从手中滑下去了,但用的力气太大了,又有些不自觉地颤抖了,江屿呼吸慢下来,盯着酒瓶,感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抽了他的心脏一下,但不痛,只是有些难受。
很特殊的身份。
对,没错,很特殊。
傅修时对他已经很特殊了。
慢慢的,江屿平静下来。
傅修时本来就是工作为重的人,和他谈恋爱,就已经说明他在傅修时那里是特殊的。
“不是你怎么一整瓶地灌啊?”宋胜酒喝多了头晕脑袋转得也慢,自顾自说了半天一扭头看见江屿一瓶酒都喝完了已经开始灌第二瓶,不免有些担心。
江屿勾着唇角笑了下,很无所谓地说:“又不是没喝过。”
他当好小孩儿太久了,搞得朋友都觉得他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