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江屿需要呢。
公寓里很安静,小白还在睡,听见声音,恹恹地抬起头来,也没叫。
它平时没那么多觉。
傅修时不免多看了它几眼,发现食盆里的食物没动过,水也没动过。
傅修时皱了下眉,“怎么没吃。”
小白抬着脑袋,胸腔起伏得很厉害,呜咽了声。
小白已经很大了,它现在已经快成年了,吃的又多,它平时要吃什么,傅修时都会给,溺爱得厉害,所以长得也很快很大。
那么大一只狗,叫得却很可怜。
意识到什么,傅修时没敢碰它,冷静地问:“能站起来吗?”
小白还是趴在那儿。
“我带你去医院。”
傅修时立马给经常去的宠物医院打了电话,对方说马上就到医院等他们。
挂断电话,傅修时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我抱你。”
小白又呜咽了声,似乎很痛,但好像又懂,很乖,没有挣扎,任由着傅修时把自己抱起来。
把小白抱起来的时候,傅修时的手是抖的。
他向来冷静自持,很少失态。
也对动物没有那么多的同理心。
但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哭。
小白真的没法站了。
傅修时也站不稳,声音哽咽着,嘴唇发抖,颤着声央求:“……求你。”
求你,别出事。
不然,他和江屿唯一的,唯一的联系,就断了。
医院里, 周衡对傅修时劈头盖脸一顿骂,“你真是牛啊大过年的烧成这样,不要命了是吧。”
大过年加班, 周衡已经一肚子怨气, 看见傅修时烧得满脸通红来找自己, 更是一肚子气。
傅修时本来在宠物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小□□神更加不济,傅修时已经冷静下来,冷静地看着医生给小白做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后,他松开握着手机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 满掌心都是汗。
所幸结果是好的。
小白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前几天吃得太多了现在消化不好, 估计是撑得难受。
“先给它挂水,回去之后要控制饮食。”
傅修时一直紧绷着的脊背终于松懈下来, 继而感到一阵头晕。
医生说着,见他面色不太对, 给他递了个体温计, “您是不是发烧了?”
这么冷的晚上, 他穿得那么单薄, 在外面站了那么久, 就算是铁人, 也很难不出什么事。
面对周衡的质问,傅修时一言未发。
知道他什么脾性, 周衡也懒得再多骂什么, 反正再怎么骂,这人都没反应。
给自个儿顺了口气, 周衡问他:“你干嘛去了?”
总不能好好的待在家里就把自己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