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花那么多的钱。
“还是别买了吧,太贵了。”季辞远继续朝前走。
画展里面的人并不多,季辞远又在一处花钱停了下来,这次的话是花鸟图,上面是一只喜鹊站立在枝头上面,白无涯老先生的笔法特别,将喜鹊画的惟妙惟肖。季辞远看得正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陆哥!嫂子——”
在这个世界上会叫他嫂子的,也只有林子深了。
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嫂子,可是林子深就像是听不懂一样,每次看到他都叫他嫂子,屡教不改,他也懒得纠正林子深了。
他一回头,看到了林子深大喇喇地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是郁白。
郁白似乎根之前并没有多少变化,仍旧是那么漂亮出挑,他笑着走了过来,跟季辞远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季辞远也跟郁白打了招呼,回以一个微笑。
郁白是个自来熟的,“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季辞远倚靠在墙边,他突然间想要抽烟了,感觉嘴巴没味,有点难受,但画展是禁止抽烟的,于是他就忍下了抽烟的冲动,看着郁白:“挺好的。”
虽说郁白这人不错,但季辞远也没有跟不熟悉的人谈露心声的想法。
“说说我的近况吧。”郁白带着季辞远走出画展,他把双手搭在栏杆上,目光看向远方,远处是高楼林立,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子深想要跟我结婚,但我的身份配不上他。他就跟家里面的人闹了起来,说什么非我不娶,我原以为他只是闹着玩而已,却没想到他来真的。”
“说明他这个浪荡子改邪归正了。”现在已经来到画展的外面了,季辞远可以抽烟了,他从裤兜里面摸出了一包烟,捡起一支,递给郁白。
郁白接过烟,他低头看了一眼,这烟确实是好烟,是他平常习惯抽的那个牌子,“可我也是浪荡子啊,他为我用情至深,我却觉得很对不起他。”
之前季辞远觉得郁白的身世很可怜,但现在乍然听到郁白的这番话,他觉得有些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出生不好,必须要寻着人,庇护着我,我才能生活下去,我跟他在一起,确实是存了别的心思。我现在开了家公司,收益也不错,我完全可以摆脱我现在的家庭了。”
季辞远咔嚓一声拨动了打火机的盖子,将火点燃,眼尾处燃烧起蓝色的火光,“所以说你现在借着林子深成功创业,想要将他一脚踢开吗?”
郁白笑了下,“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都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