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疯了,才会在冷风中和时薄琛继续纠缠不清。
“你不要和他见面”时薄琛几乎央求道,“我开了车过来,我、我送你回去。”
接着,他就看到谢南观的脸色更差了,他连忙努力平复胸中的刺痛,努力解释:“这个地方很难打车,越晚待在这里也越危险”他低声呢喃了一声,“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也不想看着谢南观上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的车。
谢南观抬眸看着他,有些不耐烦,自从面前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连说一句话的欲望都没有。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目前的状况似乎并不允许。
刚才散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得离酒店比较远了,这里连路灯都没几盏,车也没几辆经过。他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再加上是在异国,确实不太安全。
他沉默着看了时薄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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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一片灰暗,只有几盏不太亮的路灯在倒退。
车内一片沉寂,时薄琛尽量毫无痕迹地把车开慢,想要延长和谢南观待在一起的时间。
朝思暮想了三年的东西,一旦在某一天突然实现,就会变得不愿意松手。他承认,他贪婪,他痴狂,像个疯子一样爱着谢南观。
他也承认,他害怕谢南观发现他是一个疯子。
在红绿灯的时候,时薄琛停下车,开始偷偷用余光去看谢南观。看他微微垂下的眼睫,看他在灯光下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双半阖着的,曾经深情注视着他的眸子。
他像个贪婪的小孩,只要抓住一点甜头,就不愿意善罢甘休。
他变得越来越痴狂了。
“看够了吗?”谢南观突然问他。
他错愕地瞬抬眸,却见谢南观仍然看着窗外,并没有看向他。
被抓到了吗?被发现了吗?他的痴狂他的爱恋他的渴望。
可是,紧接着,他却听到——
“你的目光让我觉得恶心。”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滞,仿佛不会流动,一切感官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朦胧在脑子里边乱蹿。
谢南观说,他很恶心。
三年前的那番话,一声不响地跨过洪流,却如无情的波涛一样拍打在他的身
他陷入低落,心脏如被针锥刺入,刺痛从正中心蔓延,侵袭他的神经,他的手脚,他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