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勾上陈意的指尖,轻且柔和地在她的皮肤上挪动,从她的修剪圆润的指甲往下抵达指根的皮肤,又接着绕回去。上上下下,从里到外,都描摹了个彻底。
可我想要别的奖励。
老实说, 陈意必须承认,这段时间以来她在许晏那上课学习的认真程度远超过去二十来年的学习程度。
过分投入,举一反三
就没有她不会的。
那晚的玫瑰几乎开遍了她家的所有地方。
上课结束, 陈意瞧着趴在她胸口的。
许晏今天格外兴奋, 她的意思是, 她们每天都算得上兴奋, 但今天的许晏有些不同。和过去的引导相比, 今日的许晏展现出了强势的控制欲。陈意的手腕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痕迹。
许晏曾要求她不准动手, 只准动舍。
总之, 许晏是今日的大功臣。
陈意怀疑她的腰比连跑200公里的马达还累。
她一边伸手替对方按摩轻柔,一边拍着许晏的薄背。
没有人能够想到, 在公司里瞧着能顶天立地一人撑起全局的女人是如此纤薄脆弱。褪去了那些伪装和外在的装饰, 她是如此盈盈一握。
许晏安静得像个小孩。
在想什么?陈意问。
许晏叫得嗓子有些哑了, 她在陈意的胸口蹭了蹭, 不知道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念头, 竟然轻轻笑出声。
嗯?
也没什么。许晏一开口声音就不对。
要喝水吗?陈意担心。
没事。她说, 只是觉得以前从不会想到和你有现在这一刻。
真的吗?
许晏轻轻颔首:嗯。
她是个很古怪的人。如果是很喜欢的东西,她反而更愿意不拥有。因为只有这样, 似乎在失去的时候才不会痛彻心扉。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只是纯粹地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不够好,所以也不配拥有。
这些瞬间全都在和陈意的时光里融化为碎片。
陈意像一种不会灼人的火焰,烧化了她心里亘古存在的坚冰。
尽管如此,对于失去的害怕还停留在许晏的脑海里。
宝贝许晏轻声说。
陈意敏锐地感受到了两个人交缠的空气里传来的那种颤动着的脆弱不安的念头。
这些碎片全都在许晏抬头看她的眼眸里。
古人常说画龙点睛, 用寓言故事来说明一个道理:瞳孔中的神采是最重要的。稍许一笔就足够让一切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