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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风雨欲来(2 / 2)

但当一切线索都勾连在一起,指向一个最坏的结果的时候,却由不得赵信德不相信。

推门走出静室,立即便有候在一旁的精锐黑衣卫躬身行礼。

赵信德朝外看了一眼,还算平静,看来对方没有来。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看到一片宁静的景象,赵信德不由又有些心生侥幸。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了解下情况再说。

这般想着,赵信德立即开口问道,“今晚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寻常?”

“最近的事情,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黑衣卫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表面自然不敢真的这么说,连忙道:“启禀长老,没有发现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噢,那就好,”赵信德微松一口气,如今没有事情,便是最好的事情。

“想我也是堂堂黑衣门的长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惊弓之鸟,杯弓蛇影了,”赵信德自嘲一笑,但还是出声道。

“这里不需要人守着了,你出去看看,告诉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

“今天雨势甚大,一定要谨防有人趁机捣乱,等过来今晚,明天便会有门中的金刚赶到,到时候局势将大不相同。”赵信德拍了拍黑衣卫的肩膀说。

这名黑衣卫是从总门带过来的,一直跟在他身边,算是他的心腹了,所以有些话,不必藏着掖着。

“属下一定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防备。”黑衣卫神色一凛,沉声凝重的说。

“好,去吧。”赵信德微微放下心。

黑衣卫躬身,再次行了一礼,然后无声退去,消失在茫茫雨夜里。

看着茫茫的雨幕,赵信德的脑海中,一个个念头闪过。

“这些黑衣卫虽然派不上大用场,但至少可以起到提醒的作用,遇到袭击,这么多人,不可能连一丝声响都发不出来吧。”

“反正能做的准备,我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看对方来不来了,如果不来倒也罢,如果真的来了……”

……

就在赵信德睡不着觉的时候,门房里,没有觉睡的赵四和王五,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过大多数王五在说,赵四在听。

聊了半天,眼看夜色渐深,两人渐渐也有了困意。

“哈欠~”

终于撑不住了,赵四打了个哈欠,摇摇脑袋,站起身来,说道,“劳烦王大哥,你先看着点,我出去撒泡尿。”

“撒个尿跑那么远干嘛,在门口撒就得了,正好今天下大雨,你要多少,也给你冲的干干净净。”王五笑着说。

“我……”赵四支支吾吾了一声,“我喜欢一个人撒尿,有人看着,我尿不出来。”

“怎么还有这种病,行了,快去吧,快去吧。”王五正说到兴头上,却被赵四的撒尿打断,顿时只感扫兴,随意的对赵四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

而就在赵四刚出去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窗外浮现。

无声无息间,黑色身影已经潜了进来,但门房里的王五,却还浑然不知。

“真是的,堂主怎么还不回来,早点回来,我也能换其他人值守,现在堂口连人都没有,想换防都……”

王五一个人坐在火炉旁,一边自言自语的发着牢骚,一边向火炉里加着碳。

然而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黑影,便已经在他的身后浮现。

一点寒芒闪过。

“呜~呜~”

王五双手紧紧的捂着脖子,但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噗通”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而身后,原本的黑影,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嘶,今天可真冷。”

片刻后,赵四撒完尿回来,一边脱斗笠,一边冲屋里的王五说道。

突然,他感觉到一丝不对。

好安静啊!

而且隐隐约约有一股子血腥味。

赵四探头往屋里看去,正好看到王五倒在地上,身子下一片鲜血,却还在歪着脑袋,看向门外。

“嘶~”

看到这一幕,饶是赵四见多识广,还是被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赵四赶紧又重新戴上斗笠,披上蓑衣。

“不行,这地方不能待了。”

“我这才出去撒泡尿的功夫,王五就死了,再待下去,下一个死得肯定是我。”

“还是赶紧跑路吧,至于任务……等活过这一关再说吧。”

这般想着,赵四立即小心的顺着墙角,溜了出去。

也就是这一举动,让赵四成功逃过一劫。

真可谓是,赵四活于撒尿,王五死于话多。

且不说赵四侥幸逃过一劫,钟游在杀掉门房王五之后,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大院之中。

“叶大哥,咱们都已经转了两圈了,还要去转吗?”

中院,一队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黑衣卫,沿着大院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屋檐下,停下避雨说。

“当然转了,我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毕竟认真巡逻,严加小心,不可出半点差错。”小队打头的,是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听到身旁的同伴颇有微词,立即严厉警告道。

“我知道,我知道,接着巡逻还不行吗,”旁边的同伴连忙应下。

“只是咱们要巡逻到几时,按照平时,这个时候,早就该换另一班了。”

他这说的倒是大实话。

这处大院总共三进,作为黑衣门在定阳城暗地里的堂口,大院每天晚上,都安排有人手,沿着固定的路线巡逻。

不过今晚,因为堂口被堂主抽调了太多人手的缘故,只安排了一队人,沿着固定的路线巡逻。

“哪这么多费话,”叶姓队长板着脸道。

“再累也不过今天一晚上罢了,等过了今晚,就会有其他高手来援,我们自然恢复正常了。”说到这里,队长语气稍显缓和。

“其他高手来援,其他高手什么时候来啊。”

“堂主去接应据点的兄弟,说是很快就回来的,现在也不见回来。”

同伴说着,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满的情绪,实在是这几天,堂里不明不白死掉的人太多了。

而就在两个人争执,要不要出去再巡一轮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已经从他们身后,无声无息的穿了过去。

这个黑色身影,自然就是钟游。

夜色,此刻是钟游最好的保护色,而磅礴的大雨,则是隔绝了一切声响。

从堂主的记忆中,钟游了解道,这处堂口虽然不大,但却有三道防线。

第一道,自然便是守门人那关,他们实力虽然低微,但却持有鸣笛,一旦发现敌踪迹,立即便会吹响鸣笛,其他人自然就会警醒。

第二道,便是眼前这群巡逻队的人。

平时,巡逻队远不止这些人,应当是有三队,轮流巡逻值守,不过因为要去接应另一处据点的人,所以被抽调走了部分,只剩下了一队。

穿过巡逻队的巡逻路线后,进入内院之中,便是第三道防线。

这道防线,原本是由堂口最精锐的门众来值守的,不过在总门的长老来了之后,便被长老手下的黑衣卫接管了。

毕竟对于总门的长老来说,只有自己带来的人,才是可靠的人,本地堂口的人,终是外人。

对此,本地的堂主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也是应有之意。

不过今夜的雨,确实是大,钟游一身黑衣,小心的伏在墙头,朝里面看去,透过雨幕,只能看到几处房间还透着光。

接着朦胧的火光,钟游注意到,在几处回廊,和隐蔽的角落里,还藏着几个黑衣人。

“看来这就是第三道防线了,和以往一样的布置。”钟游心中飒然一笑。

黑衣门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够通过杀人,获取对方的记忆。

循着记忆中的方位,钟游小心翻过高墙,然后的避开院子里的明暗哨,朝着中间一处亮着火光的屋子摸去。

运气不错,中间没有出任何插错。

“看来这一局稳了。”钟游眼看着即将打通关,心里腹语道。

探头向屋里望去,只见赵信德那糟老头子正静坐在一个圆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一壶茶,和一个茶杯,茶杯里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因为赵信德背对着钟游,所以钟游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从背影来看,十有八九错不了。

而在旁边椅子上,放的那把剑,是最好的佐证。

钟游前几天,就是被那把剑划伤的。

看到这里,钟游心头微松。

这一战的关键,便是屋里这老头。

只要拿下这老头,即便外面的普通黑衣门的人,全都跑掉也不足为虑。

相反,如同让这老头跑掉了,即便将外面的黑衣门众全杀光也没有意义。

因为像这种普通黑衣门众,他们要多少,有多少。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

“轰隆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起了雷。

借着一声雷声的炸响,钟游猛的撞开窗户,朝着背对着他,坐在圆桌前的赵信德冲去。

黑暗阴森的房间里,钟游的身影在雷光下无限放大。

手中的长刀一往无前的刺向圆桌前的长老,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面对钟游的突然袭击,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还没有抓起旁边的长剑,钟游的刀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可在这即将胜利的时刻,钟游却感觉到一种极致的不安。

就好像下一秒钟就要死去一样。

最终,这种躲避危险的本能战胜了对胜利的渴望。

电光火石之间,钟游的长刀一点地面,整个人凌空旋转,朝着一旁飞落。

而就在钟游闪向一旁的时候,房间里,原本正常的地板,突然弹出一块,一个人影伴着刀光,从弹飞的地板下跃出,朝着钟游扑去。

“铛~”

长刀与长刀猛烈的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鸣响,在屋子里不断回荡。

而两个人,则一个脚步踉跄,停在了原地,一个被这一刀劈的,朝后方倒飞而去。

被劈飞的是钟游。

这既是他仓促应战,没能发挥全力的缘故,也是他有意而为之的原因。

因为就在他和隐藏在地下的人对拼的时候,一旁帷幔的阴影里,一道摄人心魄剑光也闪了出来。

这才是赵信德。

而此时,原本一直端坐在圆桌前,背对着钟游的黑衣人,也终于转过了身来,是一个钟游根本不认识的普通黑衣众。

“上当了,”钟游脑海里立即闪出这个念头。

可现场的局势,根本容不得他细想。

就在钟游被劈的暴退的时候,赵信德的剑光也到了眼前。

“死~”

钟游钟游一声爆喝,周身突兀的冒出一层薄薄的黑雾,黑雾包裹着手中的长刀,朝着直曲他要害的赵信德劈去。

“铛~”

一声炸响,赵信德手中特制的长剑,竟被钟游这一刀直接劈碎,而钟游的长刀,仍在余势不减的,向着赵信德横扫而去。

“快闪开。”

后方,再开始和钟游对拼一记的黑衣人,此时也已经恢复了过来,大喊一声,便朝着两人冲来,而赵信德,则是闪电般的,抽身暴退。

“铛~”

一声脆响,黑衣人只感觉自己双手隐隐有些发麻。

“这小子,果然如赵老头所说的那样,一身怪力,巨大无比。”

黑衣人叫李羌,是黑衣门另一位长老,也是赵信德在门中私交甚笃的好友。

赵信德在钟游手底下吃了亏后,除了给门中传讯求援,召集散布在定州的高手回援外,还给刚好在沧州的李羌发了急信。

接到好友的求援信后,李羌也是,立马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而这件事,整个过程,都只有赵信德自己知道,这才瞒过钟游,设下了这瞒天过海的一幕。

让钟游都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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