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羞耻心吗?”突然,冯时序冷冷地张口,“她不喜欢你。死缠烂打,狗皮膏药,你真不要脸。”
蒋也停下脚步,回过头,咧嘴一笑,牙齿森森的白:“你连说喜欢她的面子,都舍不得放下,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出现问题。”
“那真是抱歉了,”蒋也急着赶她的船,倒着向海边走,“你不敢出海追她,怕跌身价;我却不一样,我不在乎脸面、也不在乎可笑的自尊,我什么都可以扔给她。”
冯时序:“下贱。”
蒋也跳上甲板,向他竖起拇指,向下倒:“loser。”
口无遮拦的双方,此时再碰面,心照不宣地披上人皮。
冯时序微笑:“抱歉,我不记得了。”他重新看向简牧晚,她站在他们中间,安静地听着,“走吧,牧晚。湿衣服不要再穿了,容易得病。”
他要将那件冲锋衣扔回蒋也,却被一只手按住。简牧晚说:“冷。”她披在大衣上,又指了一下,“明天烘干了,我再还给你。你先回去吧。”
蒋也向她笑,“好。明天见。”
他抱着手臂,倒着向后走,慢慢地,一步、两步、三步……眼睛一直看着她。突然,他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得意得眉飞色舞,“明天我来找你吃早饭!”说完,他调头狂奔跑远,水渍顺着衣摆,在地上留下轻快跳跃的灰点。
松口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简牧晚想,他总是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然而,嘴角却不自主翘了上去。
转过头,冯时序正安静地观察她。
“走吧。”她率先向前走。身上罩了两件衣服,没那么冷了。
“决定是他了?”冯时序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直到简牧晚回头来找他,问怎么了,他才缓缓地张口,一字一词,缓而寒。
简牧晚垂下眼,余光里橘色明朗,她轻轻地抿起唇角:“不一定只能是他。但是——”
不会是你。
她没有说完,被冯时序截住。他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