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络终究如愿披上了大红se的婚服,成了秦如璧的皇夫。大婚典礼上的秦如璧依旧是那样光彩照人,一如那日的择婿宴。楚络满心欢喜,因为他终于不再只能坐在下面仰望她,而是作为她的夫郎,与她并肩而立。
一整天的仪式上,楚络都在满眼深情地凝视着秦如璧。此时的秦如璧已然登基三天,成为禹朝的nv帝了。模样本就出挑的她自登基那天开始,身上平添了一份帝王君临天下的气势,行动举止无不仪态万方,仿佛她不是登基了三天,而是三十年。楚络痴痴地看着秦如璧,心中忽而诗意翻涌:yan质本已绝天下,又着霞帔描红妆。他今后就是她的夫了。岂不知,对着秦如璧移不开眼的楚络,也完全担得起“才se双绝冠长安”的盛名。少nv帝王与才貌仙郎,这一对璧人站在一起,足以让人以为现实b话本里还要美好。
进了洞房,楚络含羞垂眼,等着秦如璧像往常那样出言挑逗他。他在脑海里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今夜他的如璧会如何高兴、如何大胆,他甚至计划好了今夜如何半推半就,如何进入才能不弄疼迫不及待的秦如璧。但是,他从没想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会是一片冷寂。
秦如璧其实不喜欢婚姻,但帝王必须成婚。她为了朝局稳定、为防外戚乱政而处心积虑地选择了楚络。她对着楚络演了九年的戏,步步为营,如今已经累了。
就这样成婚了吗?秦如璧问自己。虽然是她娶楚络,但是,她终究还是成了楚络的妻子。禹朝本质上依旧男尊nv卑,她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一个妻子、一个妇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她厌恶婚姻。夫妻间的亲密感会令她感到危险,夫妻间的忠诚更是会让她感觉到被束缚。
因此,此刻的洞房花烛夜,秦如璧丝毫没有新娘子的娇羞、期待,反倒是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悲哀。当然,她只会可怜自己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己,并没有想楚络此刻感受如何。
那夜,一切来得像是例行公事,秦如璧始终不带任何表情。她躺在楚络身下,任由他作为。起初,被幸福感冲昏头脑的楚络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后来,楚络也只是不断告诉自己,如璧只是年龄还小,新婚难免有一些迷茫。不得不说,楚络是个t贴的男人,他们都是第一次,楚络一直在压制自己的yu…望,动作柔缓,ch0u动之前还问秦如璧疼不疼。其实秦如璧真的并不觉得怎么疼。
事毕,秦如璧洗了洗身子就开始穿衣服。
“如璧,你这是g什么?你要去哪里?”
秦如璧却也不答,快步走了出去,逃也似的回了寝g0ng。
一回去,恰碰见把自己蜷缩在墙角里的程念。程念一见她,自是狂喜,原已哭肿的双眼又流出了眼泪来。
"陛下,你……"见到一袭嫁衣的秦如璧,程念犹如身在梦中。
秦如璧没有理会程念。一日的婚礼下来,秦如璧早已困倦,径直上了床睡觉。
只留下自作多情的程念坐在床边。陛下心里是有他的呢。陛下的洞房花烛夜是和他共度的呢。
自那夜新婚之后,楚络已经一个月没见过秦如璧了。
楚络觉得自己就像诗中独守空闺的怨妇,“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薰笼坐到明”。他时常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自己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否则,他的如璧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粘着自己了呢?以前她一得空就会偷偷到太傅府里找他的。他的如璧以前可喜欢他了。但,为什么如今,他就在凤梧g0ng里等着她,她就是不来呢……
他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以前如璧常夸他好看的,如璧最喜欢他的脸了。她还喜欢悄悄地0他,悄悄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然后……可那都是以前了。现在,他们已经一个月不相见了。不仅是不见面,就连一封信、一句话都没有给他带。如璧现在是不是已经把他忘了?想到这里,楚络心里越发难受。
楚络也常去御书房找秦如璧,可是每次他想进去,总有一个司礼监的太监在那里和她商量朝政,要他回避。久而久之,他就知道了,她不想让他进御书房。
这一日,秦如璧终于又起了兴致,去凤梧g0ng找楚络。看见那抹俏丽的身影,逆着光向自己走来,楚络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这一个月来,每听到g0ng人们聚在一起说话,楚络都会以为是秦如璧来了。甚至在夜里,雕花门偶尔发出响动,楚络都会一下子坐起来准备接驾。故而他一直睡得不安稳。
秦如璧进了凤梧g0ng,话都不愿和楚络说一句,直接就把他往床上按。
事后,秦如璧起身又要回去。
楚络急忙起身牵住秦如璧的衣角:“求陛下多来看看我。我在g0ng里,一个人,每时每刻……我每时每刻都在盼着陛下来。”
“若是无聊的话,朕过几天给你找几个师父,教导你琴棋书画。”秦如璧不是听不懂楚络在说什么,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在他这样无趣的人身上多花时间。“山河万里几多愁”,秦如璧又总是先忧天下之忧而忧。无边无际的政务与和楚络一起风花雪月相b,秦如璧觉得显然是江山重要。反正楚络已经娶到手了。
“陛下,求求你,咱们像从前那样……”楚络试图握住秦如璧系衣带的手,却每每被秦如璧无声地挣开,“陛下!我哪里不好都可以改,你要我怎样都行……”
不顾楚络的卑微企求,秦如璧径直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她从来没有和他在同一张床上一起醒来过,这不仅是因为她不喜欢和人共枕而眠,更是因为厌恶这种夫妻间带着烟火味道的亲密感。
“如璧,我好想去逛夜市。”楚络对着秦如璧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去年你说过,以后年年和我一起去的。”
楚络总是希望秦如璧能够像之前一样ai他,即使她注定会有许多男人,他也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是最ai的那一个。可是ai与不ai本就是只在人心,谁又能强求别人ai自己,谁又能要求别人让自己在他心中占得分量最重呢?
以他的聪慧,他断不会想不明白这一层,相反,楚络想得清清楚楚。可是天下每一个深陷ai情的人皆是这般。这就是人啊,渴望被ai,渴望被珍视。
就像现在,楚络还是会告诉自己,不论怎样,她只选了自己做她的夫。她枕边只有他一个人,她或许淡漠,但是还是对他有感情的。
楚络如今并不像以前一样无事可做了,而又是忙碌又寂寞。秦如璧自那日说要给他找几个师父之后,真的征了天下许多有名的贤人大儒、丹青妙手、书法大家请进g0ng来,只教楚络一人。
楚络生得yan丽,b秦楼楚馆里的妓子也不差。但是他骨子里实在是个传统的文人。能跟着这些大师们学习诗书礼义、琴棋书画,他心里确实欢喜。可他依旧寂寞,他心里一直想着秦如璧,想着他们的ai情。
这份浓烈的寂寞,正是因为他与秦如璧的浪漫ai情在他的生命里突然隐匿。故而他渴盼着有一天秦如璧能再次ai上他。故而他私下找到了些禁书,来学房中之术。毕竟他们现在每一次的见面,都是在床上。
秦如璧发现,自己每月月事前几天,那方面的yu望总是特别强烈。她不会委屈自己忍着。想着楚络现如今每天上课,就遣了个小太监通禀,叫楚络准备。于是,秦如璧一进凤梧g0ng,就看见了这香yan的一幕:
红罗帐内,楚络墨发披散,斜靠在层层叠叠的各se枕头上,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披了个红se丝质大襟袍,袒着x,露着臂,长长的yutu1交叠,煞是g人。
秦如璧见他如此,哑然失笑道:“就这么盼着朕来?”说罢,右手捏住楚络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端详着楚络因为上了妆而显得妖yan妩媚的面庞。这副雌雄莫辨的模样竟该si的好看,至少秦如璧是这样认为的。
“臣接了旨意,就一直等着陛下临幸呢。”楚络连声音b以往都软了几分,像是在撒娇。一边说着,一边给秦如璧脱衣服。
秦如璧也觉得上次对楚络有些太过冷淡了,好在他还算识趣。便顺着说:“那朕今天就多陪陪你。”
楚络喜不自胜,扑到秦如璧怀里亲吻了起来。唇瓣相贴,双舌交缠,楚络想要伸舌去挑逗秦如璧,却总不得要领,还被秦如璧用舌尖轻轻地g了一下上牙膛。本想g引秦如璧的楚络却被秦如璧g得浑身燥热。
楚络急躁地扒掉秦如璧的衣服,开始x1shun秦如璧的两个白玉n团。秦如璧则伸手握住楚络的r0ubang,上下套弄。时而抚慰j身,时而r0u弄gui头。待到那根东西完全b0起,秦如璧把赤身0t的楚络按倒在床上,三下两下除去自己身上剩下的衣物,侧躺到楚络身前,握住楚络的yan物往自己的小x里送。
那x儿水润、温暖而紧致,楚络一进去就舒服得哼出了声。但他怕秦如璧不舒服,便忍着不动,等着秦如璧下面的小嘴自己一点一点把那根东西吃进去。
秦如璧上下摆着柳腰,觉得很是舒爽,便吩咐楚络:“你动吧。”
“啊……啊……嗯啊……”他们每次做,娇喘叫床的都是楚络。秦如璧听着觉得助兴,便也就由着他叫。
楚络的yan物在秦如璧的花x里一下一下地ch0ucha着,但秦如璧仍觉得有些不足。于是她便把手探到了y蒂之上。秦如璧的y蒂此时已然挺立,aiye使它sh漉漉的,她把它捏于指间,轻柔地牵拉滚动。又转头道:“络哥哥,亲亲我啊。”
这一声久违的络哥哥,叫得楚络心都su了。楚络忙把唇送了过去,腰上也越发用力。
x里ch0ucha着,花蒂r0u弄着,唇上交缠着,极致的快感让秦如璧越发兴奋,只想快点到达高cha0。她把手指并在一起,在y蒂上画着圆,大力地r0u着。
“要……嗯……要到了。”
楚络跟着用力cha了几下,便感受到秦如璧的x儿一阵阵痉挛,x1得他喷s了出来。
事后,秦如璧果然没有离开,她和楚络躺在一起,温柔地拨开楚络汗sh的长发。
“如璧……”他的如璧回来了!这不是美梦!如璧留下来陪他了!
“最近在和师父们学习吗?你多学学东西才好,这样咱们以后的孩子也会更聪明的。”
孩子……楚络忽然想到,他们每一次做,都是有可能怀孕的。如璧以后会生下他的孩子,会有一个小孩子,叫秦如璧母皇,叫他父后。她时时过来和他做,也是因为想要孩子吗?
如璧想要为他生孩子!
楚络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幸福的云端,高兴得都恍惚了。他不由把秦如璧紧紧地抱在怀里。
可秦如璧却挣开了他:“好了,别闹了。”
说着,坐起了身。
楚络睁大了双眼,心头一紧。
"程念还等着和我商量事情呢。"言罢,套上了衣服,走了。
程念是谁?那个总在陛下书房里的小太监?怪不得……
嫉妒的种子一旦埋藏,终究会生根发芽,生长出一个可怕的结果。楚络ai秦如璧至深,自然不会伤害秦如璧。因此,楚络决心警告一下程念。但他是个正人君子,文人之傲骨让他做不出暗箭伤人的事。于是,他打算亲自会一会那个程念。
翌日,楚络去御书房找秦如璧,果然又有小太监在门外拦。楚络早先还以为这是秦如璧不愿意见他,如今看来,屋里不愿意见自己的那个人,恐怕不是秦如璧。秦如璧先前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来过。
这样想着,楚络的唇边g起一抹弧度,高声道:“臣楚络,有本上奏。”
楚络就站在屋门口,虽隔着雕花木门,他的这一声喊让里面的秦如璧听得是清清楚楚。
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
秦如璧放下笔,转头对正在一旁磨墨的程念道:“开门去。”
朱漆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打开,和煦的yan光洒进来,照在这两个冷峻对视的男人的面庞上。秦如璧好似看见了yan光下的两朵玫瑰,一红一白。她想,这就是齐人之福了吧。
楚络与程念初见彼此,皆是心下一惊。对方的美貌与自己容貌的风格大不相同,楚络怕秦如璧ai上程念那样清俊纯净、yu说还休的少年,程念怕秦如璧ai上楚络那样形貌昳丽、yanb海棠的贵公子。
一时间,三人各有所思。
“ai卿有何事要奏。”
“启禀陛下,自我朝开国以来,民心归顺,四海之内无不称臣。正宜广纳文坛贤人,秉笔直书,考前朝之史以为前车之鉴,记我朝之事以供后世之观。”
看来,楚络想要一个文官之职。
秦如璧很是清楚,她想要齐人之福,就不能左拥右抱。没有人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ai人和别人卿卿我我,到头来于自己无益。况且现在朝政时务多由程念经手,楚络又有如此才华和背景,倘若他们斗起来,朝野怕是更乱了。
她今后不能让楚络和程念见面,不能让他们两个有任何瓜葛。
“如此,朕就任楚太傅为翰林院掌院学士,把这等大事交给你父亲,ai卿可放心?”秦如璧凑近楚络身边道,“ai卿你就在凤藻g0ng里编纂史书,朕每三天去巡查一次。”
她说她三天会来看一次自己!楚络喜出望外,借着写史书的契机,他们以后可以时常见面了。楚络刚才那番话确实是想给自己要一个官职,他想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每天和他的如璧见面,在早朝上,在御书房里,夜晚再一起到寝殿里。即使这会让他饱受非议。他本以为,她会因为“后g0ng不得g政”而不让他cha手任何事。又或者会同意了他的言下之意,让他成为第一个靠吃软饭入仕的大臣。
借着任楚太傅为翰林院掌院学士,秦如璧把朝中的文臣来了个大换血。许多和藩王过从亲密的大臣都被明升暗降,已经有一些人察觉到了这位新帝的意图。
一时,朝堂上一派“山雨yu来风满楼”的景象。与此同时,后g0ng里也是暗cha0汹涌。秦如璧今日之举,不过是不让事态进一步发展罢了。
那晚秦如璧独自就寝,程念回了司礼监写票拟。夜深人静,程念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叩门,递进来了什么,然后便看见有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把一幅字交给了自己——是楚络写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无一物?无一物?好一个无一物!
程念并没有向秦如璧告状。他一个下人,哪里能妒忌主人的夫郎?程念心里酸酸胀胀了好几天,即使他明明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虽然程念不说,秦如璧也知道程念自从那日见了楚络后就不开心。他俩自小一同长大,程念x子纯良,有什么想法都瞒不了秦如璧。这也是秦如璧放心用他的原因之一。
“楚络那天给你送了什么?”其实,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程念。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幅字。”程念的声音闷闷的。他不敢多说话,怕自己说多了,就成了抱怨,惹得秦如璧厌烦。
这是吃醋了。秦如璧莞尔一笑,对一旁的g0ngnv道:“去拿来给我看看。”
展开书轴,是楚络如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秦如璧哑然失笑。楚络显然知道了她和程念的关系,吃了醋,因而来警告程念,戳程念的痛处。看来,她也要告诫一下楚络,让他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寝殿里,不要去和别人争斗。秦如璧不希望自己的后g0ng明争暗斗、永无宁日。若是楚络存着坏心,那可不要怪她辣手无情。
见秦如璧看着这幅字久久不语,程念慌了,口不择言道:“陛下把这幅字还给奴婢吧。”
“你这几天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君后赐字,奴婢……心怀感激。”程念酸涩道,不敢抬头去看秦如璧。
这小太监倒是有趣得很,明明都酸成了这样,却还说着这么违心的官话。秦如璧有意逗他:“自那日你见了楚络,就一直给朕摆脸se。朕和朕的皇夫亲近,天经地义。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