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摸了摸弟弟的脑瓜,也有些感伤,“嗯,哥哥也想你了。今日不用去夫子那里吗?”
锦书摇了摇头,“不用,爹爹昨日帮我告了假。”
“锦书,是你哥和哥夫到了吗?怎地还没进门?”何芳兰正在厨房为“回门宴”做准备,见去开门的锦书迟迟没回,便高声问了下。
锦书这才退开,忙回道:“是哥哥他们,这就进来,”又转过头红着脸对着李轻舟叫了声哥夫。
李轻舟应了声,把包好的纸张递给锦书。
“这是?”
“知道你在念书,便给你买了刀纸。”
“谢谢哥夫!”锦书十分惊喜,爱怜地摸了摸手中的包裹。纸张金贵,时下最次的也要五文钱一张呢。虽说他们家条件还算好,但纸张没法重复用,他平日里都很节省,只有做夫子布置的功课时才会用纸张书写,哥夫送的这些够他用好几天了。
“月笙,轻舟,你们来了。”
“娘。”
“娘。”李轻舟也跟在月笙后面叫了声。
”哎,好好好,快进屋。”何芳兰见月笙面色红润,东西都由李轻舟或背或拿,稍微放下了心。但到底几日未见,不免还是红了眼眶。
李轻舟见月笙也是眼眶红红的样子,便避开了何芳兰要接东西的手,“娘,你和月笙说说话,我去放就行。”
“哎,好。鸡和鱼你拿后院去,你爹在后面杀鸡呢,其他的你先放灶房就行。”
李轻舟便先去了灶房,把空间留给了娘俩儿。
“在婆家可还好?住得习惯吗?”待李轻舟进了厨房,又把锦书支回房放纸张,何芳兰才小声问了月笙。
月笙点点头,眼底浮出笑意,“好的,轻舟他待我很好,家里人也都很和气。”
“那就好,那就好。”何芳兰一看月笙的神情,便知不是在哄她。“虽说你是嫁出去了,但若是受了委屈或是有什么困难,也不要一个人受着,尽管回来找爹娘,我们给你撑着。”
“嗯,谢谢娘。”月笙声音哽咽。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何芳兰帮月笙擦了擦眼角,“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待会儿轻舟见了,该以为我骂你了。赶紧把眼泪擦擦,去和轻舟给先祖们上柱香。”
月笙这才破涕为笑,“嗯,我这就去找他。”
上完香没过多久,月笙的大伯一家子也过来了,附近的几户人家也来坐了会儿。月笙和他娘、大伯娘去了厨房做饭,留了李轻舟和他爹陪着客人说话。李轻舟虽然跟这些人都不熟悉,但他撑船载客免不了要和人聊天,这么些年早就锻炼出来了,跟每个人都能聊得来。那些客人直夸江大柱找了个好儿婿,把江大柱哄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