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鹤微微扬眉,笑容带着狡黠,“我这不是瞧楚前辈还在这吗?楚前辈不继续去找琼玉之原,反而还留在这,莫非是想要趁着舒鹤走了,再好好询问这两位道友?如此这般,我可也要听听。”
楚雪烟一张漂亮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后笑开,“姜兄,莫非我瞧着有那么坏吗?也罢也罢,那我们就走了,要问还是齐姑娘自己问吧。”
说着其竟是真就带着姜繁走了。
等走远之后,楚雪烟脸上的笑容才方沉下来,“现在的小姑娘不简单啊!”
“她瞧出来了。”
楚雪烟轻“嗯”一声。
“那也怪不到别人,谁让你自己要将秦师弟的名字叫出来。”
“我把秦晟的名字叫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吓吓凌霄君,任凭谁也不会将一个还未满二十的少年与一位已经元婴初期的魔修联系在一起,就算他们两者都姓秦,那小姑娘分明是自己发现了端倪,甚至还反将我一军,要将我支走。”
“既如此,你又为何顺势而为,就这么离开了,莫非楚道友不想要琼玉之原。”
楚雪烟惊奇地瞧着姜繁,“姜兄莫非是看我不顺眼许久。”
“此话何讲?”
“前有虎视眈眈的齐舒鹤,后有凌霄君身边的化神期大能,就连我身边都还有你这个端玉仙尊的弟子,我这要是出手,不得被你们群起攻之,如此不划算的事我和狐狸都是不愿意做的。”
说着其就如同被伤透了心一样,神色恹恹地抱着小狐狸。
姜繁:“……”
楚雪烟既然知道所有的情况,那其跑到应诀与秦晟面前,就只有一个原因。
想要逗逗前面在门派大比中压他们一头的两人,顺便给两人制造一点紧张感。
简而言之,再没有比楚雪烟更无聊的人了。
姜繁瞧了瞧在后面顾影自怜的美人,首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无奈,“楚道友可还要同路,我这个端玉仙尊的弟子暂时还是和你一队的。”
楚雪烟伸出一手,示意姜繁拉他。
姜繁沉默了一下,到底拉上那白皙细瘦的手,将人带着往前走,还不忘说一句,“先不说我前面不知道那白衣剑客就是大师兄,就算是知道我与不会与他们一同对你出手。”
“顶多冷眼旁观是吧。”
“还可以在你受伤时将你捞走。”
“……那我谢谢你了。”
语气听起来不太好仿佛还在生闷气的人在另一人身后慢慢悠悠地走着,唇边带着一点笑容。
琼玉之原什么的,对他这个御兽师来说可有可无,他只是在借着这事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应诀前不久才将缠在秦晟肩上的雷电小兽抱到手,齐舒鹤这不仅不走,还看着他们的举动着实弄得应诀有那么一点小紧张,他帮猫猫梳理脑袋上毛毛的手都不自觉加快了一点。
齐舒鹤目光在两人身上犹疑了好一会,又问道:“你们两人当真没瞧见那魔修。”
应诀不小心给雷电小兽撸掉了几根毛,其状似无事发生,将那几根毛弄掉之后极为笃定道:“我们的确是没见到什么魔修。”
齐舒鹤又将目光放在秦晟身上,秦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齐舒鹤好像对此信服了,竟是带着她的一堆手下就这么离开了。
对方竟是如此信任他们?
又或者该说他们演技有那么好吗?
比起相信齐舒鹤是信了他们的鬼话,应诀倒是更愿意相信对方是确定了秦晟就是秦渊。
齐舒鹤喜欢秦渊,喜欢的是那不经意的善意,是不受拘束的恣意,如今知晓秦渊这个身份不过是他人冒名顶替,其反应竟是这般平静吗?
原著中可不是这个写法。
在齐舒鹤走后,秦晟与应诀传音,“涂道友当真还要用这个身份吗?”
毕竟应诀这身份还是挺惹人怀疑。
应诀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前面用涂凌的身份与秦渊一路,已经让不少人记住了这张脸,现在再与秦晟一路十分容易惹人留意,这样的确还不如用回凌霄君的身份,虽说他用凌霄君身份对待秦晟上得阴阳怪气一点,但其他方面半点问题都没有。
应诀索性找了个僻静角落,就再次切回大号。
用大号之后应诀一时间话都有点不好开口和秦晟说,生怕一出口就是系统提醒不符合人设值。
好在秦晟也不是什么多话之人,两人就算是沉默地走着也没什么问题。
在所有修士苦寻魔修无果之后,不少修士都已经歇了这份心思,还有传言琼玉之原其实已经被其他人抢走,毕竟秦渊就算在血煞魔宗再受看重,其也不过只是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在秘境之中元婴后期乃至元婴圆满的人何其之多,他怎么可能能将琼玉之原守住。
不管谣言怎么传,应诀与秦晟都安安静静地揣着琼玉之原静候长铃秘境最后的时间结束。
反正这最后都恢复真实身份了,应诀甚至还给自己开了一个炼器的摊子,帮人修复法器。
一般修复法器的修士都会自带材料,应诀也算是又省了材料钱,又练到了手,甚至到最后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修复费用。
应诀这摆摊都摆了好几天了,被他手下引得在外跑了好大一圈的淮楚君才终于回来,其一瞧见与应诀呆在一起的秦晟,眼睛一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就说凌霄君怎地与那魔修一副很是亲近的模样。
淮楚君瞧着应诀那叫一个摇头叹气,“好你个凌霄君我说我怎么会感应错,敢情是你从中作梗,果然啊,只见新人笑那见旧人哭。”
应诀笑骂,“哪来的什么新人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