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心中有些动容,但他还是说:“但是花了多少钱你还是得告诉我,不用你垫付。”
蒋琛舟这下哪能报出个数字来,他只好转移了话题,说下次再说这事。
陆执与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蒋琛舟跟陈识两兄弟气氛融洽地一齐坐在椅子上的场景,陈宇坐在蒋琛舟怀里,而蒋琛舟那道腻得让人发麻的眼神正直勾勾地落在陈识身上。
操……
陆执与神色骤冷。
陈识注意到走廊面色不虞的陆执与,他臭得不行,隔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周遭冰冷的温度。
陈识担心他突然跑过来发疯,于是起身走了过去,低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可以来,我就不能来。”语气是平静的,里头藏着的情绪却是顷刻就要爆炸的。
陈识还未再次开口,蒋琛舟就从跟了过来,站在陈识身后也皱眉看着陆执与。
瞧瞧这站位,多像他们两是一对,而陆执与只是个多余的外来人。
陈识没有陆执与那么丰富的心路历程,他现在注意力全都放在手术上,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东西。
可偏偏陆执与满脑子都是蒋琛舟刚刚在会议室说的那番话,他马上要和张婉宁离婚了,那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追求陈识了。
紧绷在大脑里的弦在蒋琛舟将手搭在陈识肩上的一瞬间彻底断裂,陆执与气恼地一步向前,用力攥住蒋琛舟的衣领,低声骂了句脏话。
“你他妈给我离他远点。”
手术还在进行,座位上的继父和陈宇纷纷探头看了过来,陈识有些着急,抓着陆执与的手,低声喝道:“陆执与!你别发疯!”
蒋琛舟则是一言不发,静静地享受陈识这看起来像是维护他的动作。
而陆执与已经快被气疯了。
“我只在意你。”
陆执与紧紧捏着拳头,纵使陈识已经有些排斥地躲开了蒋琛舟的手,他还是不爽到了极点。
手术室门口的灯倏地灭掉,陈识着急忙慌地扭过头去,小步跑向医生询问情况。
手术还算是顺利,大家都相继松了一口气。
继父也注意到了刚刚和陈识一块杵在电梯门口的两个男人,他问陈识:“那两个都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不把人叫过来说话?”
“现在哪有空闲管这些。”陈识淡声道。
要紧时刻这两个人还是忙着剑拔弩张,陈识只觉得挺幼稚的。
他眼里的陆执与不过是没尝过被拒绝的滋味,一下慌了神,才会做现在这样的行为,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没有兴趣了。
而蒋琛舟,陈识只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他了,也懒得再去猜测他这次说的话是真是假,挺费心力的。
陈母手术完第二天,李良白带着一个精致的果篮前来探望。
陈识挺惊讶的:“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