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姐姐在后面坐的端端正正,时不时地视线往外瞟,露出好奇的小眼神。
袁依珊则欠兮兮的将自己小身板挪过去,伸长脖颈儿,凑在人耳边轻轻地吹气。
“姐姐,我们大西北好不好?”
顾姐姐目视前方,一脸的矜持,不肯理人,她自小就没有长辈关怀,对袁父袁母一直保持着尊重与距离,从未想过在二老面前造次,袁依珊却是放肆的很。
见老父亲开车不注意,猛一下扑上去,在顾姐姐面颊上咬了一口。
袁父在反光镜里,一览无余,老人家哪里见过这种名场面,不由地咳了起来。
顾姐姐的脸,哞的一下就红透了,就连死皮赖脸的珊姐,也有一些不好意思。
“咳,那个,老袁啊!你最近,生意可还顺利?”
老父亲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成功把天给聊死了。
顾姐姐的手,又细又长,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袁依珊捏在手心里,一根根数着玩,好舒服啊,没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将自己脑袋凑了过去。
身为未来儿媳妇的顾姐姐,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没给人亲。
袁依珊得寸进尺的挤过去,顾姐姐被怼在角落里无处可逃,她杏眸微眯,小小声的讲话。
“姐姐手好软啊!”
反光镜里默默观察地袁父,看着小姑娘被挤在车门上,生气了,浑厚腔调温温开口。
“袁依珊,你没有座位吗?”
父爱如山,深沉严格,这怕是天底下所有的父亲独一无二的威严了,死皮袁终于消停了一会。
红色大货车平稳驾驶两个半小时,终于驶出高速,下高速到镇上的这段路正在大范围施工,不大好走,镇上到山里的路,更是蜿蜒崎岖,袁依珊下意识地把她的顾姐姐往自己怀里带。
儿媳妇端庄太久,身子很累,但她还是坚持着不在自家公公面前失了仪态,执拗地不往袁依珊怀里靠。
袁依珊使劲给人抓过来,抱紧紧的,不肯松手。
顾姐姐薄唇抿着,眉头锁的死死的。
路途颠簸,比飞机遇上气流更严重,袁父拿出三十年老司机的驾龄,快到家时,还是让儿媳妇脸色变得惨白。
袁家在山里,主要是以养殖为主,场地很大,一排排蓝色彩钢房的前面,是几间手工盖起来的小平房,有炕,有灶台,隐居在诺大的山林,四季炊烟弥漫。
车子下坡,行驶200,在前方空地稳稳停下,袁母小碎步从其中一间小房间出来迎接,老人家围着围裙,卷着袖子,手上还是没来得及洗掉的麵粉,看到车里的同伴和两个女孩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袁依珊快速地从另一边绕过去,抱顾姐姐下车。
顾姐姐不给抱,要自己走下来,可是她身子散架,没怎么留神,就被那个人强行撸了过去。
“妈,小顾身体不舒服,我先抱过去休息哈!”
“晕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