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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方袭和吴瑞莎开始交往了。

平安夜之後,方袭私下去找了吴瑞莎,两个人正式成为男nv朋友。这件事并没有刻意宣传,而是其他人从他们突然变亲密的举动探知一二,才逐渐知道方袭和吴瑞莎交往的讯息,就连于庆一等好友亦是如此,察觉之後私下问了方袭一句才得到证实。

这两人交往十分低调,平时在班上除了中午时间两个人单独吃饭、和放学一起回家之外,很少看到任何男nv朋友间有的放闪行为。就连牵手也没人见过,两个人仅是肩并肩走着,偶尔方袭会帮吴瑞莎拿便当或包包,仅此而已。大家猜想,或许正是大考的关键时期,两人不想让老师们知道才如此吧!

自从两人交往之後,方袭再也没有和苏伊庭说过话,和日向樱也极少聊天,以往三个人谈天说地的情景不复存在。不明就里的日向樱还私下和苏伊庭抱怨方袭见se忘友,有了nv朋友就把好朋友丢一边去了。那时,苏伊庭只是尴尬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这就是她要结果,不是吗?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多说什麽。

时光飞逝,国三上学期结束了,经过一个短暂的寒假,几乎全校师生都回家过寒假,整个风幽校园空荡荡,只有大学部的校园看的到研究生和教授的踪迹。原本苏伊庭寒暑假时都会出国陪陪父母,今年却以考试为由婉拒爸妈的好意,独自一人在这冷清的校园,感受寒冷的孤独。她想,这是她应得的。

不过,过年期间学校宿舍会关闭,姑姑也要回婆家过年,不方便带她同去。无家可归的苏伊庭这才包袱款款,到南部的阿姨家过年。阿姨有个宝贝独生nv儿叫做美悠,小她一岁,因为都是独生nv的关系,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姊妹,每当苏伊庭有空时,都会去找殷美悠叙叙旧,联络感情。

亲人的陪伴,对苏伊庭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多亏有阿姨一家在过年期间的特别照顾,让她心情平复了不少。

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马上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对绝大多数的学生来说,开学是痛苦的,过完悠闲舒适的假期,回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对苏伊庭来说,痛苦不是因为课业,而是要面对不想面对的人事物。

新学期开始,又有些变化了。

日向樱因为身t不适的关系,从开学日那天没有回到学校上课,在台北的医院接受治疗,具t情况是什麽连于庆也不清楚,家里人只说不是大问题,休养一段时间就好。苏伊庭上去探病过几次,头一次还有见到病床上的她,之後几次都让日向樱的家人挡在门外,说是不适合会客。

因此,苏伊庭在班上更加孤独了。原本的小团t因为日向樱脱队,于庆每个周末都往台北跑,方袭和吴瑞莎交往,已经很少聚在一起了。大部分的时间,苏伊庭都是待在社团练习空手道,或是在宿舍念书,甚少有其他交际玩乐的时候。这样的生活也没什麽不好,倒是可以让她专心地念书,为直升考试做准备。

苏伊庭是这麽想的,能平凡的过日子也是一种幸福。天却不从人愿,y是要在苏伊庭平静的日子投下各种震撼弹。

时序来到春寒料峭的三月,开学过了一个多月,一日,班上的气氛突然变了。

中午吃饭时间,身为国三的学生大部分都待在教室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念书把握所剩不多的时间,至於想要聊天、透气的同学只能到食堂或外面用餐。因此,教室一片寂静,只有咀嚼和翻书的声音。

这一天,午餐时间过不到一半,突然有个nv孩哭着跑进教室,打破教室的宁静,震惊所有正在进食的同班同学们。

原来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nv孩,就是每天都和方袭午餐约会的吴瑞莎。从没见过吴瑞莎如此失态的同班同学被吓得不清,手中的筷子掉了一地,却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只有她的好友苏伊庭。

「莎莎,你怎麽了?」正一个人吃饭的苏伊庭看到这种情景,马上抛下手中的书本和筷子前去关心。

「呜……呜……」吴瑞莎仅是趴在桌上一直哭,连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

还好班导师今天有事不在,不然这副情景让老师知道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莎莎,你怎麽了?别只是哭啊!」这个样子苏伊庭也急了。

她不是跟方袭去吃饭了吗?怎麽会一个人哭着跑回教室?也不见方袭的身影。难道说,原因就在方袭身上?

「莎莎,你跟我说,是不是方袭欺负你?」

这个疑问,也是在座同学心里猜想的。一个nv孩哭得如此伤心跑回教室,当男朋友的却不见踪影,很明显是小俩口出事了。

吴瑞莎还是自顾自的哭,彷佛没有听到苏伊庭的问题。

这真是让人头疼,当事人什麽也不说,旁边的人乾着急也没有用,只能在一边安慰她。真是的,这种时候方袭到底跑哪里去了?nv朋友哭得这麽伤心,难道他就这样不闻不问吗?

这个沉重的氛围持续了二十分钟,直到方袭回来的那一刹那。方袭像个没事人走进熟悉的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手ch0u出一本讲一开始念书,这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彷佛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nv孩不是他nv朋友,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在这麽诡谲的气氛之下,大夥儿噤若寒蝉,没有人敢cha手这件事,只有……

「你,跟我出来一下。」无法坐视不理、又不能从吴瑞莎口中得知答案的苏伊庭,只好转向她最不愿面对的方袭一探究竟。

方袭抬头,冷冷看了苏伊庭一眼。

这几个月以来,苏伊庭从没有主动开口和他说过话,没想到他俩破冰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真是可笑。好,既然她想谈,那就趁这一次机会把话说清楚。

方袭没有说话,只迳自站起来向外走,完全没有多看一眼苏伊庭。

这个冷淡的态度让苏伊庭心寒,曾几何时,她和方袭变成了这种关系,以往的打闹彷若过往云烟,转眼消失不见。即便如此,她更不能退缩,毕竟方袭和吴瑞莎交往是她一手促成的,如今两个人感情出了问题,她不能就此坐视不管。

於是,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前一後出了教室,来到四下无人的顶楼谈事情。

「你和莎莎怎麽了?」把握时间,苏伊庭单刀直入主题。

虽然早知道苏伊庭要跟他说什麽,方袭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期待苏伊庭是在意他才找他出来的。说到底,那只是他的期待罢了。

「你现在是以什麽身分来问这个问题,是她的好朋友,还是我的?」为了掩饰心底的失望,方袭只好用尖锐的语言去面对。

「我们不都是朋友吗?」

「朋友?我想想,你上一次找我说话是什麽时候?对了,就是帮吴瑞莎告白的那次嘛!」

「……」

很难得,苏伊庭也有被方袭堵得语塞的一天。

「这麽久没聊天了,你不跟我叙叙旧吗?」

他们明明就在同一个班上,每天相处九个小时,却没有单独说过两句话,真是讽刺。

「我想知道发生什麽事。」苏伊庭一直都知道方袭对她的不解和怨念,所以很多话无从反驳,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果然,除了吴瑞莎,苏伊庭就没有别的事情跟他说了。

「分手了。」

「咦?」一瞬间,苏伊庭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和吴瑞莎分手了。」方袭没打算隐瞒,坦诚的从实招来。

苏伊庭不敢置信,他们这几个月不是交往很稳定吗?怎麽突然说分手就分手。

「为什麽?」

为什麽?这nv人怎麽好意思问他为什麽,当初他为什麽跟吴瑞莎交往,始作俑者不就是她自己吗?

「不为什麽,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会跟她交往也只是满足你的要求罢了。」方袭淡然的回应。

这话像一道闪电狠狠直劈苏伊庭脑门。

没错,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但她还是y要把他们两人送作堆。苏伊庭天真的以为,像吴瑞莎这麽好的nv孩子,只要相处的时间一长,方袭一定会喜欢上她,放下对自己的感情,结果到头来这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所以你的意思是,交往这段时间之後,你还是不ai莎莎吗?」苏伊庭冷静下来,有些问题她必须要弄清楚。

「对。」这几个月以来,跟吴瑞莎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觉得痛苦不堪,无法敞开心x去ai,无法发自内心把她当作nv朋友对待。

每天演戏的生活让他感到厌烦,所以,他不想再演下去了。

「你怎麽能这样!」怎麽说吴瑞莎和他交往了好几个月,他怎能如此冷漠绝情的去对待吴瑞莎。

「怎麽样?始乱终弃是吗?」看苏伊庭气愤的模样,方袭乾脆直接帮她说出心底话,省得她一口气接不上来,气晕可就麻烦了。

「既然决定跟她交往,就该好好待她不是吗?」苏伊庭无法理解方袭的想法,不论当初决定交往的理由是什麽,既然决定和对方交往了就应该负起责任不是吗?

「分分合合本就是人生常事,我对她没有感情,趁早分一分对她也好。」

三月依旧寒冷的春风吹过,穿着单薄的苏伊庭忍不住起j皮疙瘩。可是,方袭的话却b寒风更冷、更刺骨。

事到如此,他怎麽还能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他还是她认识的方袭吗?

「对她好?那莎莎这几个月以来对你付出的感情,该怎麽办?」

说到底,都是她不好。如果她没有凑合方袭和吴瑞莎的话,也不会让吴瑞莎更加深陷这段感情之中无法自拔,这都是她的错。

「那我呢?我这几年对你付出的感情,你又打算怎麽办?」方袭反过来b问苏伊庭。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单方面付出就可以得到回报的。这个t悟,还是苏伊庭教会他的,现在问这种问题会不会太可笑。

「我……」我很抱歉。

这个道歉,苏伊庭说不出口。她很明白,这出闹剧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後悔也不是,自责也无用,想要挽救又无能为力。

「我喜欢你,这份感觉从来没有变过。」在这个情况下,方袭决定诚实告知自己的心情。

当初一时冲动,铸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和深切的悔恨,不但日子痛苦,还让他和心ai的人渐行渐远、形同陌路。这几个月来他赔上的不只是自由,还有和苏伊庭之间的感情。

在这个混乱的时刻,没想到方袭又跟她告白,这让苏伊庭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算你对我没有半分感情,也别再b我和吴瑞莎在一起了。」如今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回到原本自在的平静生活。

「就当是可怜我,可不可以?」喜欢的心意被践踏至此,方袭也只能拜托苏伊庭念着最後一点情分,拜托她放过自己,别再利用他的ai予取予求了。

头一次看到方袭如此卑微乞求的眼神,苏伊庭原本要劝和的话卡在喉咙,怎麽也吐不出来。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自己一念之差,也不会有现在这些风波了。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不属於两人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那是非常微弱、气虚,带着浓浓鼻音的悲伤声音。

「莎莎?」

蓦地回首,赫然发现吴瑞莎就站在门边,不知道听进多少他们的对话。

拖着哭的虚弱的身子,吴瑞莎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好朋友和男朋友,心中五味杂陈,哀伤、愤怒、错愕同时满溢,让她无所适从。

看吴瑞莎面如si灰的表情,苏伊庭想她什麽都知道了。

「莎莎,你听我说……」苏伊庭急着想解释。

「你不用再说了!」刚才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深深刻印在脑海里。吴瑞莎心里只有满满被背叛的感觉,被她的好友和ai人同时背叛。

原来她的ai情是一场笑话,是靠她的朋友苦苦哀求得来的同情。

「方袭,这才是你要分手的真正原因,是吗?」

今天午餐时间,她因为去买午餐所以晚了一些到约定地点,没想到一到现场看到方袭和另一个nv孩在一起,两人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就连看到她这个正牌nv友出现也没有丝毫慌张,好像等她很久了。果然,一见到她出现,方袭立刻提分手,说是有新欢,已经对她没有半分感情。

当时伤心的她,天真的以为方袭ai上了别人要和她分手,现在看来,从头至尾都是一场y谋,一场苏伊庭和方袭联手策画的骗局。

「是,也不是。」既然吴瑞莎都听到了,他也没什麽好隐瞒下去的了。

「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苏伊庭的要求才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我无法对你产生ai情,这样的生活让我很痛苦,所以……」

「所以你去找了另一个nv孩来演戏,刺激我、b我分手?」

另一个nv孩?那是谁?在旁边默默听的苏伊庭心底疑惑,却不好开口。

「不是,她不是演戏。」瞄了一眼苏伊庭,方袭犹豫了三秒。

「在我觉得痛苦时,那个nv孩出现了,和我表明她的心意,所以,我决定和她在一起。」在这一刻,方袭还是想保护苏伊庭,一个人把错全部担下。

他的确是劈腿,既然做了他勇敢承认,没必要把苏伊庭拖下水,扯上之前的事情。

苏伊庭这才听明白,原来他们闹分手的主要原因,竟然是因为方袭脚踏两条船被抓包!那他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对她告白,这又是怎麽回事?故意让她内疚好顺理成章和吴瑞莎分手吗?

「你说谎,你刚才和苏伊庭不是那麽说的!」吴瑞莎哭喊着,她明明听到方袭说他喜欢的人是苏伊庭,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那、那是胡说的,我不想苏伊庭再cha手我们两个的事,才这样说的。」方袭确实怨苏伊庭,但更不愿意她再度卷进他和吴瑞莎之间的问题。

「总之,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也无法继续走下去,和别人没有关系。」

「不、我不要……」吴瑞莎哭得肝肠寸断,不愿意接受事实。

「够了,你没看到莎莎已经哭成这样,怎能还这麽残忍!」苏伊庭再也忍不住跳出来说话。

他残忍?苏伊庭竟然指责他残忍!他的残忍又是谁b出来的?

「我只是告诉你们事实,别再对我有任何期待!」把话说绝,方袭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他值得留恋的了。

方袭就这样走了,苏伊庭不可置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塞满愤怒的情绪,急yu上前继续找他理论。可是,还有眼前的吴瑞莎要安抚,她不能也一走了之。

「莎莎……」尽力压下脾气的苏伊庭,柔声轻唤吴瑞莎,一手搭上她哭得ch0u动的肩膀,想给予安慰和鼓励。

谁知,吴瑞莎却回头拨开她的手。

「你们都一样。」停止哭泣,含着泪水的眼眶投向苏伊庭,里头参杂着愤恨。

「莎莎?」

「我恨你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说着,吴瑞莎便跑出了顶楼,空留一脸错愕与震惊的苏伊庭。

世事的发展总不会照人类预期的走,我们越是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上天却偏偏给一条蜿蜒崎岖的道路。为了走到终点,即使披荆斩棘,也要努力走完人生的道路,若是不够勇敢,或许半路上就被野兽吞噬也说不定。

离开顶楼的吴瑞莎,再也没有出现在风幽校园中。

在冲突发生的隔天,学校接到吴瑞莎自杀的消息,在经过抢救之後幸运捡回一条小命。只是本人什麽也不愿意多说,也不想见学校的任何人。苏伊庭每天往医院报到,次次被挡在门外,无论怎麽枯等,吴瑞莎就是避不见面,只让她父母出来赶人。而另一位事主方袭,从头至尾没有到医院看过吴瑞莎,这让苏伊庭万分不能理解。就算两人分手,毕竟也是相好一场的情侣,更别说吴瑞莎想不开也有他一半的责任,如此不闻不问未免太过分。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出院後的吴瑞莎直接转学,没有和任何人说再见,只在风幽校园停留了短短半年的足迹。

一个月後,一直在台北休养的日向樱突然决定离开台湾,在那之前和于庆提了分手。

说是和于庆已经没了感情,可是却带走了另一个人,齐佑。

两个人办完转学、出国等相关手续後,相偕离开台湾。在这段时间苏伊庭遇过齐佑一次,他没有多说原因,只说他会好好照顾日向樱,并关心询问苏伊庭和方袭的状况,希望他们能解开心结,重归於好。而日向樱那里,苏伊庭依旧没有见到面,只收到一封她寄来的信,信中一样没有说太多关於自己的事,只是安慰她有关吴瑞莎的事情,也希望她能和方袭和好。毕竟她和齐佑的事让于庆伤心,已经造成原先的好友圈分裂,若是连苏伊庭和方袭也撕破脸的话,那麽大家三年来建立的感情便会分崩离析,这不是她乐见的结局。

日向樱说的容易,自私一走了之的她,怎麽会知道这件事对苏伊庭来说有多困难?正如同日向樱和于庆多年的感情一样,一旦出现了裂缝,便不可能回到完好如初的模样。

在这动荡的几个月,苏伊庭接连失去几个好朋友:和她无话不谈的日向樱、她一直保护着的吴瑞莎。于庆、梁平、齐央这几个人,也因为方袭的关系甚少来往,偶尔在校园中遇到,也只是打声招呼,聊个几句,过往一次聚会便可以聊通宵的情景已不复存在。

还有一个人,那个以前只要一天不和他斗嘴便会浑身不自在的男孩,方袭。

剩下的几个月,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班上,却形同陌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视线也不曾交错过,将彼此视为空气。班上的同学对於此事心照不宣,大多保持着局外人的态度,各自和二人交好,不会因为谁去排挤另一人,也不会试图要让二人和好。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在凤凰花开的季节,他们顺利毕了业。

半数以上优秀认真的同学,顺利通过风幽的直升考试到高中部就读,也有人选择不同的学校,到新地方开启新的校园生活。

苏伊庭依旧留在风幽念书,其他人也是。高一的她正巧和于庆同一班,在经过半年的沉淀之後,于庆彷佛走出了过去的伤痛,一样温文儒雅、谦虚有礼对待每一位同学,对苏伊庭也可以很自然的谈天说地,两个人同是班级g部,又同是有能力之人,自然可以和平共处。只是,日向樱仍然是个禁忌,苏伊庭从不在于庆面前提起过去的任何事情,这算是对彼此的一种尊重与t贴吧!

至於方袭,庆幸两人不再同班,教室也相隔了一楼,平常不太会遇到,偶尔在楼梯口相遇时,他的身边总有不同的nv伴相陪,无暇理会苏伊庭。

升上高中的方袭,换nv朋友就和喝水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有时一次多个,huaxn情的名声不胫而走。

同在一个校园中,形同陌路的他们也会有不小心对上视线的时候:在苏伊庭想到校园某个角落寻个清静时,常常不巧遇到方袭和nv伴在亲热。作为闯入者与被打扰的人,视线不得不有所接触,即便如此,他们仍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平稳的高中生活持续了将近一年,转眼他们即将升为高二。在进入高二之前,于庆不负众望当选新任高中学生会长,并邀请苏伊庭作为他的副手。念在旧日的交情,加上自己也想有个地方展现自己的能力,苏伊庭一口答应于庆的请求,成为学生会的副会长。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学生会的其他成员们。

头一天打开学生会室的门,苏伊庭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回到国中时那段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

于庆坐在学生会长的大位上,专注地敲着键盘;懒散的齐央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貌似在打盹儿;忙碌的梁平在一旁手机热线,不知在和哪个nv孩亲密耳语;然而还有……

「啊,副会长来了!」最先注意到苏伊庭的,是闲闲没事做的方袭。

苏伊庭没想到,一年多以来没有和她说过半句话的方袭,会在这种情形下开口,说的是这句话。

呃,这些人就是学生会的成员,没有问题吧?

「既然副会长来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会议了。」听到方袭的提醒,于庆这才从电脑中抬起头。

「等、等一下!这里是学生会?」苏伊庭往後退半步,往门外的门牌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是啊!」于庆回答。

「那这些人在这里g嘛?」是来这打发时间的对吧?

「他们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啊!」

苏伊庭彷佛遭受雷击,又向後退了一步。

「你确定?」

「当然确定。」看苏伊庭大受打击的模样,于庆再给她一记迎头痛击。

「那我现在可以退出吗?」

「不行。」于庆莞尔一笑,毫不犹豫粉碎苏伊庭的妄想。

「大家都是老朋友,不用这麽生份。」看苏伊庭已经退到门外准备落跑的样子,于庆移动脚步到门边,一把将苏伊庭架回学生会室。

怎麽会?苏伊庭简直不可置信于庆会找这群牛鬼蛇神来充当学生会的g部!苏伊庭双脚si命黏着地球表面,却无法挣脱于庆的拉扯,被他拖回学生会室里头。

没办法,门都打开了,不想见面、不该见面的也见了,这时候想逃也来不及。苏伊庭只好y着头皮,认命跟于庆回到学生会室。

经过一场sao动,梁平已经挂断了电话,齐央清醒了,就连方袭也一直注目着她,盯的苏伊庭头皮发麻。

「咳,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来介绍一下各自的职务与分工,我是会长,伊庭是副会长,是我的左右手,负责完成我交给她的事情;梁平是文书,负责活动的资料整理和文书纪录;齐央是总务,负责控制经费的支出和记帐;至於方袭是公关,负责和学校或外面的人接洽……」

虽然大家曾经是好朋友,但像这样围在一起正经八百讨论事情倒是从来没有过,这感觉挺新鲜。其实,苏伊庭除了惊吓之外,也有些诧异于庆也找了齐央当学生会的g部,看来他们并没有因为齐佑和日向樱的事情破坏友情。

让苏伊庭感到如坐针毡,不为别的,全是因为方袭的缘故。于庆不是不知道她和方袭的关系,怎麽会同时找他们两个进入学生会啊,不怕他们俩个造成学生会冰天雪地吗?

不过,苏伊庭心底有另一个疑惑。

方袭知道她也在学生会担任要职吗?看他刚才的反应不像是不知情。如果事先就知道,为什麽他还是要加入学生会?这个疑惑让苏伊庭万分烦躁,却又不能直接开口询问,真烦。

「我们学生会上任之後会遇到的将下巴靠在苏伊庭脑袋上,汲取久违又熟悉的发香。

这突然亲密的举动,让苏伊庭又羞又窘,可贴在方袭x膛上的双手却怎麽用力都推不开他,可见方袭的力道之大。

「别动,让我跟你好好跳支舞,好吗?」

当年错过了第一支舞,如今仍是懊悔万分,这一次他绝不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他人。

「你要是敢乱来,我可是不会给你面子!」既然推不开人,口头上还是要给予警告。

方袭置若罔闻,低头吻了苏伊庭的秀发。

「这样,就足够了。」

或许是音乐和气氛的催化,方袭的嗓音也染上一层魔力,让人心迷惑。接下来的时间,苏伊庭再也没有试图推开方袭。

「唔,别拉我,我还要喝!」

「别闹,要到家了!」

「不要,我还想喝……」

在大小街头,酒鬼随处可见,但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喝到烂醉却是十分少见。方袭紧紧搀扶着步伐凌乱的苏伊庭,避免她重心不稳摔在大街上。

向来自律的苏伊庭,为什麽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呢?

在秋日祭晚会结束後,依照惯例学生会的成员们会一起到热炒店庆功,包括大学部和高中部的学生会成员。那群已满十八岁的学长姐们各个都是酒国英雄,进去菜还没点倒先抱了一打啤酒,打算饮酒作乐玩通宵。他们这群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自然是禁酒的,可学长姐们兴致一来才不管什麽规矩,一人架着一个拚命劝酒。方袭倒是没什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轻松蒙混过去,苏伊庭就没这麽好运了,整整被灌了一整瓶啤酒下肚,不胜酒力的她,於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情景。

方袭架着烂醉的苏伊庭走出热炒店,在这将近五更天的时刻,坐了计程车一路护送佳人回家。这一路上像在哄小孩一般,和苏伊庭j同鸭讲之外,还要安抚她的情绪,几次苏伊庭拗起来更是让方袭挨了不少结实的拳头,痛得他差点要叫司机掉头往医院去,检查自己是否有内伤。

除了卢了点,其实苏伊庭喝醉的模样挺可ai的,也让方袭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是属於他独享的。

当然,苏伊庭的拳头也是他独享的。

一遇到苏伊庭就变得傻气的方袭,连挨揍这件事也不愿意和人分享。

「唔……」这时苏伊庭突然摀着嘴,像是要呕吐的样子。

「喂!你等等!不要吐在门口阿!」他们已经顺利来到苏伊庭的家门口,好不容易撑过一整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刻破功!

「喂,你的钥匙呢?」方袭一手撑着苏伊庭,一手在她的背包里翻找,就是找不到家里钥匙。

「在、在身上呢!」

「身上?」她身上只有一件无袖小洋装和方袭的外套,是为了这次晚会特地去采购的,虽不0露,但也g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这件洋装左看右看都没有地方可以放钥匙啊!

「在这里!」苏伊庭嫣然一笑,旋即撩起伞状的短裙裙摆,露出修长光滑的美腿,和里头不搭嘎的贴身运动短k。

方袭面se一红,没想到喝醉的苏伊庭如此不拘小节,直接撩起裙摆给他看,简直要把人吓坏。

当苏伊庭翻裙的那刻,真是让他的心脏瞬间漏跳好几拍,好在里面有穿短k,不然他可能会因为受到过度刺激,直接在她家门口爆鼻血而亡。

「在、在这里……」已经醉茫茫的苏伊庭试图将手伸进紧贴的口袋缝隙中拿取钥匙,却怎麽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来!」不再让苏伊庭浪费时间,方袭毅然把手伸进苏伊庭短k口袋拿取钥匙。他想苏伊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这「僭越」的举动应该不会像平常一样招来巴掌「伺候」。

短k太过紧身,方袭伸直手指,使力钻进口袋的缝隙里,勉强构到钥匙。

「呵呵呵呵呵……」这触感惹得苏伊庭忍不住笑出声,身t也因为痒而扭动抗拒。

「别动!」苏伊庭这一动增加拿钥匙的难度不说,重点是像只泥鳅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的,再这麽「磨」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麽事。

在这深夜时分,美人在怀,加上酒jg催化,他的身t不由自主起了变化。不行,不能再让苏伊庭这样磨蹭下去了!

方袭一手架着苏伊庭,一手千辛万苦在「夹缝」中求「钥匙」,总算顺利将钥匙取出,把门打开。

已经是凌晨三点,仅玄关留着一盏小灯等着苏伊庭回来,其余地方一片黑暗,想必苏伊庭的表妹室友殷美悠早已睡下。这个时间吵醒人家不太妥当,因此方袭只能自立自强,继续一个人完成这艰辛的任务。

「喂,你的房间在哪里?」不知道要把人送到哪里的方袭,只好询问尚有一丝意识的苏伊庭。三房二厅的格局,要是不小心开到殷美悠的房间,吵醒她可就不好了。

「在、在那里……」醉得模糊的苏伊庭,手指着走廊尽头左侧的房间,说着就要走过去。

「喂!你还没脱鞋啊!」一把将跨上玄关台阶的苏伊庭抓回来,方袭弯下腰为苏伊庭脱去黑se低跟包鞋。

重心不稳的苏伊庭,右手直接往方袭脑袋巴去,把他的头当作支撑点。

「喀!」清脆的一声,方袭的脖子发出抗议的声响,力道之大差点折断方袭的颈子。

呼,好险没断!

方袭忍着疼痛没有大叫出声,继续为苏伊庭脱鞋。

等到两脚都脱去了鞋,意识模糊的苏伊庭,踩着凌乱的脚步、努力保持直线前进,扶着墙走到走廊尽头左侧的房间。人是到达目的地了,却怎麽也0不到门把,最後还是要靠方袭把门打开。

经历一番波折,总算是顺利将苏伊庭平安送回家了。这个任务远b方袭想像的困难和辛苦,这b要他跑五千公尺都没这麽累!

打开房间的照明,房里所有摆设和装饰一览无遗。neng绿se的床铺、原木桌椅、书柜和衣柜看起来十分清新舒爽;雪白的墙壁上挂满大大小小的奖牌与裱框奖状,除了空手道还有各种t育项目,可见苏伊庭的战绩辉煌。从小到大都是运动好手的她,参加过无数各式各样的t育b赛,可说是十项全能。

将苏伊庭暂且安置在床上,方袭到浴室拣了一条毛巾,用热水浸sh,而後拧乾毛巾并甩了二下,使毛巾的温度温热而不烫。快步回到床边,方袭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苏伊庭红润的脸庞和颈子,擦去汗水和一整天的风尘,让她可以睡的舒爽一些。

温暖的毛巾如羽毛般轻轻拂过细致的肌肤,意识不清的苏伊庭觉得舒服、却又感到有些搔痒,不断发出「呵呵」的笑声,像只虫在床上扭来扭去,一方面想要躲开、一方面又舍不得温暖的抚触。

看到苏伊庭的模样,方袭忍不住失笑。

这对苏伊庭来说想必会成为一生耻辱的印记吧!要是苏伊庭知道自己竟然在他面前露出这般丑态,不是羞愧自尽,就是拿刀砍了他这个唯一目击者,好来个si无对证。

不过,她清醒之後会记得多少倒也未可知,他的小命暂且可以保住。

细心将苏伊庭从头到脚0露在外的肌肤擦拭过一遍,直到手中的毛巾渐渐流失温暖,方袭才把毛巾放在一边,打算为苏伊庭盖好轻厚保暖的蚕丝被,深怕她为此着凉。

「呜……」失去毛巾轻柔的触感,苏伊庭突然感觉少了什麽,半眯着迷蒙的双眼,不满的皱起眉心。顷刻间突然伸出右手抓住眼前隐约晃动的影子,往自己身边拉近。

方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杀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床上跌去,直直扑shang上的活se生香,双唇擦过苏伊庭红润细致的脸颊,一头埋进幽香之中。

二人的身躯交叠,对方的呼x1声清晰可闻,也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强健的身躯压在玲珑的娇躯之上,少nv的馨香伴随着淡淡的酒气窜入鼻间,形成一gu迷醉诱人的味道,让微醺的方袭也有些神智不清了。

薄唇情不自禁吻上柔neng的耳垂,将baeng的珍珠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唔……」敏感的耳突然遭受刺激,苏伊庭一震颤栗。本能反应不自觉扭动身t,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想要索求什麽。

这一动,更是g起天雷地火,再也不可收拾。方袭半撑起身躯,薄唇像猎鹰般jg准捕获鲜nengyu滴的双唇,灵活的舌探入口中,纠缠错愕的小舌与之嬉戏,吻的苏伊庭是晕头转向,无法回应,只能任由方袭予取予求。

双手抚上滚烫的身躯,轻轻ai抚这个他守护多年的珍宝,压抑多年的情感如今就像是洪水一般夺门而出,方袭不能克制自己宣泄自己深沉的感情和慾望,放肆尽情的汲取苏伊庭的美好。

热、好热,身t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又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身t里爬呀窜的,这身t彷佛不是自己的了。依稀感觉有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那感觉很奇特,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在t内油然而生,让人沉醉其中,想要更多。

一个使力,苏伊庭反身将方袭压在底下,双手捧住他的脑袋生涩的回吻,笨拙的小舌伸进对方口中胡搅蛮缠,搅得一池春水danyan,掀起汹涌波涛。

被压在底下的方袭也没闲着,双手持续在玲珑的娇躯上游走,右手从腰际一直向上到背脊,「唰」的一声拉下小洋装的拉链,探进渴求已久的禁地尽情探索。

拉链被拉开,洋装顺势滑落至肩头,露出里头jg致的蕾丝x罩。平日苏伊庭都是穿着朴素的运动内衣,一来是方便运动,二来她以舒适为上,穿得舒服自在要紧。这件蕾丝内衣是为了配合今天这件小洋装特意去添购的,有集中托高之效,没想到在这时派上用场,刺激的方袭兽x大发,一把扯下洋装直至腰际,使苏伊庭上半身几乎an0,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衣,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突然变的ch11u0,苏伊庭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不过这点寒冷很快被方袭滚烫的双手抚去。苏伊庭彷佛在洗三温暖一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我是谁?」双唇得到短暂空闲,方袭暂停手上动作询问,不想苏伊庭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去宝贵的清白。

「你……」苏伊庭微睁迷蒙的双眼,努力在涣散的视线中找到答案。

那个模糊的人脸有点令人讨厌,每次都让她气得火冒三丈,可是,这个人却有一双温柔清澈的双眼,她曾经看过这双眼中透露出的真挚心意,让人不自觉动容。

「你、你是方袭。」那个讨厌,却又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方袭。

语毕,苏伊庭再度主动贴上方袭的唇。在这种寒冷的天气,自然宁愿火里烧也不愿水里去,所以,她只能牢牢抓住眼前这块火炭,获取更多的温暖。

「伊庭……」方袭轻声呼唤心ai之人的名字,想把这个名字牢牢刻在心上,成为永不抹灭的痕迹。

一面呼喊苏伊庭的名字,方袭的手也没闲着,持续在她身上游走。从突出的锁骨、浑圆的x部、纤细的腰枝到柔软的t0ngbu,用双手感受完美的曲线。

这不是梦,是真的!双手触碰到的每一个坚y和柔软,都是真实的感觉。每天看着苏伊庭在眼前晃来晃去,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拥进怀中狠狠狂吻一番,让苏伊庭从此眼里只有他这个人,能正眼瞧他,不再是轻蔑、不屑、甚至怨恨……

怨恨!

没错,当年他一时负气和吴瑞莎交往,而後又对她始乱终弃,使苏伊庭和吴瑞莎二个好姊妹反目,这些事,苏伊庭心里一直是怪他、恨他的!他现在在做什麽?怎麽能趁着苏伊庭喝醉时对她上下其手呢?

这个念头如平地一道惊雷直直劈向方袭脑门,霎时间停了手。

虽然事过境迁,但他还没有确定苏伊庭的心意,不知道苏伊庭现在心里对他的感觉是什麽,就这麽不踩煞车让事情发展下去的话,只怕苏伊庭醒来後会怨恨他一辈子!

失去火热的抚触,加上上半身几乎一丝不挂,阵阵寒意向苏伊庭侵袭而来……

「哈啾!」在方袭思考的同时,苏伊庭忍不住用最原始的生理反应表达她的寒冷。

「冷、好冷。」被寒冷包围的苏伊庭,只能往眼前火热的暖炉――方袭身上靠去,并试图以摩擦来生热,在方袭身上蹭来蹭去。

停!快停止!好不容易抗拒美人找回理智,再让苏伊庭这样磨下去,只怕他又要变身为野兽了。方袭用尽全力推开苏伊庭,反将她压在身下,一手箝制她双手,一手按住她肩膀不让她起身,一脚抵在苏伊庭腹部,只剩一只脚用来支撑,出动四肢辛苦压制住蠢蠢yu动的苏伊庭,不再让她轻举妄动,使火势加剧蔓延。

被迫钉在床上的苏伊庭起先还使力反抗,後来不知是不是酒jg的後劲上来,身t像泄气的气球般渐渐无力,最终瘫软在床上,看样子已然陷入昏睡之中。

方袭翻过苏伊庭瘫软的身躯,拉上背後的拉链,为她穿好衣服、盖上暖暖的蚕丝被,以免她着凉。

「别、别走!」看似熟睡的苏伊庭,突然又伸出手,把方袭拉回床上,紧紧圈住他的手臂,就像是年幼向父母撒娇的孩子般,要人陪着才肯睡。

「真是的。」这个nv人,总是不让人省心。

既然如此,他也只有舍命陪nv子了。

日正当中,太yan已经晒头顶了,秋冬交替之际的yan光依然刺眼,床上的人儿却丝毫不受影响,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毕竟昨天秋日祭折腾了一整天,又庆功到大半夜,将近天亮才睡着,自然到了中午还熟睡不醒。

但是,美梦做久了终究是要醒的。

酒醉的苏伊庭在经过几小时的深层睡眠之後,已然心满意足,开始察觉有些不对劲。例如:今天的被窝似乎特别温暖,甚至热到让人想踢被;今天的棉被似乎有些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甚至还有点粗糙的感觉,刺的她发痒。这好像不是她房间的棉被,难道她不是在自己家吗?

满腹疑惑的苏伊庭,勉强睁开沉重惺忪的双眼一探究竟。

熟悉的天花板和家具配置,嗯,是她的房间没错。看来那群学长姐还算有良心,虽然席上像酒鬼一样不断无良灌酒,最後仍是有把喝醉的受害者平安送回家,不是随便丢在路边。

苏伊庭痛苦的闭上双眼回忆,昨天的记忆大概只到她喝下第三杯酒,之後发生什麽事全然不知,不但一点也无法回想起,更换来剧烈的头疼。唯一知道的是,她肯定醉得不省人事。

算了,不去想令人头痛的问题。既然是她的房间没错,那麽这份不寻常的怪异感是从何而来呢?

再度睁开双眼,苏伊庭稍稍抬起沉重的脑袋,朝鼓起的棉被一看,这个突起的高度似乎不太对,她并没有如此壮阔的「波澜」啊!意识和判断力逐渐回笼,苏伊庭感受到x前彷佛被什麽东西牢牢压住,才会造成她呼x1不顺、以及沉重的怪异感。

果断的掀开棉被一看,原来压在她x前的是一只手。

有点粗壮结实的一只手,上面满是丛生的粗犷杂毛。想来让她感觉粗糙刺刺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了。那只手一半压在她的x上,手肘以下部分压在她0露的领口,怪不得一直觉得很痒。

咦?不对啊,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上,怎麽会有其他人呢?就算是殷美悠不小心睡错房,她那纤弱的小表妹也不该有如此粗壮的手臂啊!

一阵阵暖气轻轻掠过颈子,苏伊庭朝暖气来源低头一看,有颗头埋在她颈子里!

深x1一口气,众多的事实证明,她旁边睡了一个人,并且,还是个男人!

「啊――」

遭受到巨大冲击的苏伊庭,忍不住放声尖叫。

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她的床上会有男人?还在她身旁熟睡着!

听见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在迷人香气中安稳沉睡的方袭也不得不醒过来。

ga0什麽,他正在美梦之中,是谁在大呼小叫,扰乱他美好的春梦!方袭睁开迷蒙的双眼,脑袋一片糊涂的他还弄不清楚状况,就被一脚踹飞温暖的床铺,「碰」的一声巨响,pgu直接和冰冷的地板作激烈的亲吻。

这一重摔,也把方袭的残余的瞌睡虫给吓跑了。环顾四周,看到惊慌错愕的苏伊庭,这才想起来,这里是苏伊庭的房间。

昨晚本想平安将苏伊庭送到家之後就回去,并没打算让苏伊庭知道是他送她回家的。谁知道苏伊庭突然拉住他的手,加上那副天使般安详可ai的睡脸,让人不忍离去,结果一不小心睡到天亮,变成现在这种难以解决局面。

「你,是你!」当人滚下床的那一刻,苏伊庭这才看清入侵者的脸庞,竟是与她不共戴天的方袭。

「呃,你听我解释……」瞧苏伊庭的脸se大变,方袭正想好好解释来龙去脉时,一颗枕头飞了过来,打断他要说的话。

「不是、你听我说!」一样才吐出几个字,第二颗枕头又飞过来堵住他的嘴。

「喂!你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这次话还没说完,飞过来的竟是一把梳子!原是没有枕头可以丢了,只好往触手可及的梳妆台0去,0到什麽就丢什麽!

这回b得方袭不得不动手接招,夺下迎面而来的凶器,以免被坚y的木头梳子打得鼻青脸肿!

这个事实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苏伊庭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检查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深怕自己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发生什麽事!」为了保住小命,真有什麽也不能老实说。

还好在最後有及时煞车、回归最初原始的状态,想来苏伊庭不会发现异常吧?

苏伊庭低头,确定自己衣着正常,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没有少块布料,身上也没有奇怪的痕迹,苏伊庭才稍微放下悬宕的心,抬头用凌厉的视线s向方袭。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为什麽会躺在她的床上、她的身旁?这家伙,该不会趁她喝醉酒的时候做出逾矩的行为吧!

「你喝醉了,所以我送你回来,本想把你安顿好就离开的,谁知你突然抓着我不放,我只好留下了。」方袭避重就轻,最jg采的部分完全跳过,一个字也不敢提。

「只有这样?」苏伊庭狐疑地问道。

看方袭的表情,肯定隐瞒了什麽重大的事情,绝对不是像他讲的那样简单。

「是。」这种时候,就算是被严刑拷打,也不能说出半个有关昨天激情的字眼,否则会直接被处以si刑,没有任何上诉的机会。

「你没有对我怎麽样吧?」为了自身的清白,苏伊庭必须再三确认。

「当然。」方袭回应的极快。

他也没说错,从头到尾可是苏伊庭自己主动的,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苏伊庭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对方可是见人也可以轻松说鬼话的方袭,被他那张嘴唬弄的人不计其数,苏伊庭可不是笨蛋,会轻易被他给说服。

「再说,如果我真的有对你做什麽事的话,你应该会有感觉吧?」怎麽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苏伊庭面se一红。

「胡、胡说什麽啊你!我醉得一蹋糊涂,哪会有什麽感觉!」她连喝醉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就算有什麽感觉也记不得了。

不对,她到底应该有什麽感觉?

「那就是了,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在床上睡了一晚而已,真的。」

如果不特别强调,苏伊庭还真的有那麽一点相信他。

「这怎麽可能,你这个采花蜂,怎麽可能白白放过眼前的猎物。」这人可是禽兽!禽兽啊!看到nv孩就贴上去、用花言巧语诱骗单纯nvx的禽兽啊!

「我也是会挑对象的好吗!」

「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一点美se也没有吗?」一如往常,苏伊庭又被方袭简单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不是苏伊庭太过自负,看看平常围绕在方袭身边的nv子,没有几个可以b的上自己的。这个混帐家伙竟然这样说她,眼睛是糊到脏东西了吧!

「我可没这样说。」方袭耸肩,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的边缘,用舒服的坐姿应战。

「你这家伙根本来者不拒,完全不挑食吧!」每天看他和不同的nv生亲亲00,各种类型、什麽环肥燕瘦都吃得下肚,还敢说自己挑对象!

「我是不怎麽挑食啦!至少有一点还是会挑的。」方袭挑衅瞄了苏伊庭一眼。

「你什麽意思?」

「nv孩子还是要温柔可ai最重要,那种粗鲁有粗暴的nv人,就算长得漂亮也是无福消受啊!」方袭一针见血道出事实。

「我粗鲁?我粗暴?」苏伊庭瞬间被激怒,一脚跳shang抓住方袭的领子,双脚跨坐在方袭腰际,用身t将他按在床上。

「你说我粗鲁又粗暴?你也不想想,我会变成这样子是谁的原因?是谁害的!」抓着方袭的领子,苏伊庭克制不住力气用力摇晃,彷佛要摇出他的脑袋般。

拜托,她对人可是谦虚有礼,除非碰到恶人,甚少失控过。方袭也不想想看,只有他一个人才受到这种「特殊待遇」,说来都是他的问题,该检讨的人是自己吧!

「我、我、我……」脑袋像果汁机快速搅拌的方袭,很快向苏伊庭求饶,否则再过几秒,他的脑浆就要变得滑顺又绵密了。

「你知道就好!」看在方袭老实承认的份上,苏伊庭这才停下摇晃的动作。

「既然知道是你的问题,那麽以後说话麻烦注意些,别说些让人生气的话,知道吗?」居高临下的苏伊庭露出满意微笑,俯首靠近方袭的脸庞低声教诲。

明明是威胁,方袭却不禁听得如痴如醉。苏伊庭的表情就像是达成目的的顽皮小孩,看起来有些邪恶,又有些迷人。

「了解。」只要能一直维持这种姿势,nv王说什麽都是对的。

如果昨晚是一场美梦,那麽现在绝对是真实了吧?苏伊庭主动跨坐在他身上,下身完全紧密的贴合,上半身也如此靠近,可以看清楚苏伊庭脸上细致的毛孔,光滑的肌肤,连她口中呼出的气都像是羽毛轻轻滑过脸颊,触感如此清晰。

如果这时可以和昨晚一样,放肆亲吻眼前柔软的红唇该有多好。

方袭这麽想着,眼神也变得迷蒙,却是万分认真。

原在气头上的苏伊庭,也被方袭双瞳中散发出的晶亮给震慑。这样认真的眼神,一如多年前在毕业旅行那个告白的夜晚,目光如此纯粹,不含半分戏谑。

苏伊庭的目光也变得幽微。

其实,方袭从不知道,与其千言万语,只要这样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完全打败。当年,若不是因为吴瑞莎,只怕她早已屈服在方袭深邃的眸光中。

这回他们是清醒的,情感却不小心战胜了理智。互相x1引的眼神,让苏伊庭迷惑、让方袭沉醉。方袭缓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二人的唇相贴。

这次少了狂暴的激情,变成绵密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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