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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蒂安的诅咒(9)(1 / 2)

眼看情况不对,菲尔立刻转身就跑,然而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寸步难行,几乎是拖着身t在往前。

透过周围房舍的窗户能稍微看到後方的人影,那人影在月光下变得明显,甚至手上还拿着一支火把,火光被晚风吹得摇曳,那晃动的样子看在菲尔眼里却像极了招他过去的暗示。

菲尔恍了一瞬,摇摇不太清醒的脑袋,再也不敢看向b近的人影,就算是倒影都不敢,连火光都无法看清人影的面目,菲尔也不想赌命去看。

原本不长的距离,却好似走了很久,甚至有一种始终在原地踏步的感觉,面包店仍然在他的左前方,菲尔第一次觉得一步的距离如此遥远。

面包店窗口的玻璃倒映出菲尔的脸,在菲尔看清自己脸庞时,赫然发现那追逐着自己的人影就在身後。

菲尔暗骂了一声,下意识转过身与人影面对面,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这下看得非常清楚,还能闻到浓厚的烧焦味。

眼前的人影不再模糊神秘,菲尔几乎能看见对方焦黑皮肤下闪动的火花,那支火把举在中间,se泽不像菲尔所认识的火,反而多了一种难以说清的y郁气息,将那焦黑的人照得恐怖。

看进焦黑之人的眼里,菲尔只感觉到浓烈恨意,彷佛要将一切烧毁的恨。

菲尔吓得向後一倒,一面惊恐对方面目全非,一面佩服自己还认得出眼睛在哪。

落地的痛感让菲尔的脑袋变得清楚,眨眨眼发现自己以极丑的姿势躺倒在一间破屋子前,根本还没回去面包店,也没有所谓的人影或焦黑的人。

菲尔坐着,怀疑自我几秒才站起来,拍拍k子上的沙尘,庆幸安缇拉暂时不在身边,不然免不了要被嘲笑。

他向小男孩的住所远远得瞥去一眼,然後沿原路往回走,绕到面包店的前门时,菲尔贴着面包店的墙壁,紧张得盯着印象中人影出现的位置,不过并没有如他想像出现,让菲尔松了口气。

此时还差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菲尔不愿往前方走去,只好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因为旅社在开门前都回不去,反正菲尔已经被吓得跟白天一样清醒,便决定在村内逛逛,总之避免往村庄中心走就对了。

经过旅社门口不久,菲尔被晚风吹得有些冷,生理上想上个厕所,正左右张望找合宜的草丛时,菲尔却又被吓的尿意全无。

菲尔在夜里行走全是仰赖月光,光线恰好能让他看清路,但不如天亮时能清楚看见屋舍,菲尔也没兴趣望进别人的窗子,所以没多去留意,若不是觉得窗子内似有古怪,他也不会发现窗户後面一双双凝视着他的眼睛。

一想到自己或许已经被凝视许久,菲尔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他咽了咽口水,渐渐升高的紧张情绪让他有些想咬指甲,不过菲尔还是将双手收在口袋里,只是紧紧攒握着。

菲尔向前走的脚步不变,控制着自己不放慢也不加快,就像是还不知道自己被盯着,不过大脑却迅速思考该去哪里暂时躲避这些令人发寒的视线。

他已经没有心情四处逛逛,或是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只是一昧循着熟悉的路,经过了雷德的家,走到踏入耶路赛德的。

菲尔抬头往上看,来时的火车站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的钟楼,分针移动和时针一同直指数字十二,然而没有响起钟声,菲尔的j皮疙瘩倒是又起来了。

这个感觉很熟悉,他心一横便走进塔楼的入口,回头要将大门关上正好看见那道模糊人影,闪神的瞬间大门已自动关闭。

钟声开始敲响,厚重的声音贯彻整栋钟楼,菲尔不禁向上望去,隐约能瞧见晃动的大钟,阶梯如螺旋一层一层,斑驳的漆正摇摇yu坠。

菲尔踏上第一阶楼梯,一手顺势搭着斑斓的扶手,粗糙的感觉让菲尔有些不舒适,翻过掌心便看到一片片剥落金属。

他将手拍乾净,放回外套口袋,缓缓向上爬,注意着脚下有些残破的阶梯,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墙上的漆几乎全数剥离,落在阶梯上显得特别肮脏,菲尔总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栋废墟一样,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不像真的废墟那样昏暗无光,甚至犹如行走在yan光之下,菲尔也不再担心受怕,方才吓得发虚的感觉都一并消失无踪。

每上升一定高度,墙上就会有一个相似於门大小的窗口,有点像是楼层的意思,光线便是从那窗口照进来,不过靠得太近会过於刺眼,每当菲尔想透过窗看向外头,他就睁不开眼睛,还觉得些许刺痛。

菲尔并没有细数走了多少楼层,抬头看着渐渐拉近的大钟就生出一gu继续往上走的心思,竟不感觉累,而那钟声自菲尔踏入钟楼就始终敲响,没有见停,也不知是时间停了还是单一的行为让菲尔觉得时间漫长。

越往上走,墙上斑驳的漆越少,墙面越完整,原先只是一片黑白交错的破败,现在倒是能稍微看见一些褪了se的图画,并且越来越清晰,然而图画太ch0u象,菲尔就算看清了整片墙面上的图,也无法理解其中寓意,他只看出图画最後出现一个焦黑的人。

瞥过那焦黑之人的图,菲尔只觉颤抖,双臂下意识紧了紧,yu将自己身躯缩小,然而这取暖的小动作没多大益处,菲尔仍然觉得背脊有点冷。

晃动的大钟已在上方不远,菲尔不去理会心中想再多看几眼图画的yuwang,迈出脚步又往上走,然而没走多久,墙面上的图画就断了,只有未上se的灰白,给人的观感瞬间变得冷清。

突然断掉的画让菲尔有些不适应,但他仍然打算走到顶楼,不过接下来不管再怎麽走都无法靠近大钟一步,倒是退一阶就回到图画断掉的地方。

大钟仍然微微晃动,传出一阵阵钟声,却彷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开始有些模糊。

菲尔转念一想,顺着这诡异的现象慢慢往回走。

他轻抚过墙上的画,仔细凝视着画中的内容,然而深谙的se调使图画更难以被解读,菲尔只好不断跳过看不懂的图样,一路走到他唯一看得懂的地方。

菲尔站在那焦黑之人的图画面前,莫名有一种面对面的错觉,眨眨感到疲惫的眼睛,菲尔却觉得焦黑之人的图变得清楚一点,并且是以菲尔不想遇到的方式变得清楚。

那图中的人犹如从远处走来,一点一滴变大,黑糊糊一团的模样竟慢慢看得出眼睛,看得出闪动的火光。

菲尔心中的紧张渐增,但倒也不再是方才那样的危机感,浅白点说就是没有生命威胁,不过菲尔还是很想拿支笔或是什麽把焦黑之人的图抹掉,虽然他没有合宜的工具也不敢这样做,怕真这麽做会惹怒对方,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跑给人家追这麽简单了。

菲尔紧张得抠抠指甲边缘的si皮,双眼紧盯着逐渐放大至一b一等身b例大小的焦黑之人,然後在对方的眼神下胆怯得不敢妄动。

菲尔知道自己惹不起,对方也惹不得,能卖乖就竭尽全力得卖,要是安缇拉在就能省他不少力气,毕竟安缇拉不管卖乖还是卖萌等很一流。

或许是菲尔安份的模样成功安抚对方,焦黑的人眼中的血丝尽数淡去,眼中的恨意也一并深埋,当焦黑的人在菲尔惊恐的表情下张嘴说话时,菲尔一不小心就翻过栏杆从上方摔下去。

除了失重感之外,菲尔更多惊恐着对方的舌头血se如常,偏偏短了一大截似乎是被人强行割掉,鲜红se的血ye充满整张嘴,刺激的画面让菲尔愣是无法回神。

菲尔不断往下坠落,最终在触及地面时重新落回床面。

菲尔傻了神智,直盯着旅舍房内的天花板许久,此时天已亮,正常的日光透过未阖好的窗帘照耀进来,使房内不至於太黑暗。

过了几分钟,菲尔才回神,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拍拍小心脏,安抚一下饱受惊吓的心灵。

「真是太可怕了」

菲尔坐着喘了几口气,觉得心里的疙瘩小了点便进浴室梳洗,在贝特礼貌的招呼声中走出旅舍。

梦中,菲尔在前往村庄中心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全身焦黑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从哪儿来,但是往中心的方向走去总是对的。

即便时候已近中午,yan光燥热得落在菲尔的身上、脸上,菲尔仍然感到一丝丝心悸,害怕自己还在梦中,或许那个焦黑的人又要拿着火把出现。

菲尔抹去额边因为曝晒而冒出的汗,心里一边自嘲着这是不是冷汗,一边庆幸自己不在梦里。

这麽想着的菲尔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安缇拉如果在身边的话,见到这样的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然後无奈得笑出声。

想必会很嘲讽得说他不管睡没睡,都还是在梦里吧。

安缇拉不在身旁确实让菲尔旁徨,毕竟一个人继续故事,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不过想念她也是有些用处的,至少菲尔现在没那麽不适了。

经过了面包店,菲尔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後又往村子深处走。

和昨日不同,路上的居民们不再向他行注目礼,不再对上眼的时候露出善意的微笑,那些关注让他感到头皮发麻,宛如不存在一样的对待方式才是最令人舒服的。

再往村庄里头走会走到一个广场,广场就是村庄的中心,这个广场不是特别大,外围摆满许多摊贩,妇nv们手提着菜篮在摊子间流窜,摊贩老板们的招呼声此起彼落,参杂许多闲聊,还有几个小孩子在一边追来追去的,广场无b热闹。

摊贩间不乏几个异地来的,似乎是定居在此,透过摊贩生意维持生活,不过b起其他人的生意倒是冷清了些。

菲尔没多huax思在居民之间的互动上,这些没有明确指示的现象很难判断是否对菲尔有帮助,因此他只是看了几眼,因为还有更引人注目的东西在眼前。

热闹的市集活动围绕着一根立於广场中央的石柱展开,但是菲尔不见任何一个人接近石柱,甚至连小孩子都知道要避开不跑过去。

菲尔在所有居民的无视中走向石柱,那石柱大约有两个ren高,抬头看上去恰好能对上高挂在空中的太yan,不小心直视yan光的双眼有点刺痛,菲尔只好低头用手盖住眼睛,以此缓解。

等眼睛舒服了些,菲尔移开手掌,一个小小的石碑映入眼帘。

菲尔在石碑前蹲下,着石碑上的文字。

碑文上写着一段小小的故事,讲述一位美丽的nv人牺牲自己将村民从诅咒中拯救出来的事蹟。

菲尔将碑文看过多遍,看不出上头的不对劲,然而心里却有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怀疑,总觉得碑文上省略了很多事情。

这根石柱是用来纪念那位美丽nv人的,因为美丽的nv人就是在这里被献祭。

当菲尔还在试图理解事件全貌,身後不远出现异样的躁动,随之而来的烧焦味x1引菲尔的注意力。

人们在一处围成圈,圈子中央躺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身上沾染着血。

人们议论纷纷,不敢擅动受伤的孩子,直等到孩子的双亲从一旁跑来。

孩子的母亲抱着受伤昏迷的男孩哭泣,父亲则焦急得询问状况,原来是孩子们在追逐的时候,男孩不小心跌了一跤,通常应该没什麽事,毕竟玩闹本来就会受伤,但是男孩好巧不巧偏偏跌倒的时候撞上一颗不小的石块,在额角落下一个深深的凹洞,鲜血便从伤处源源不断的流出。

村庄中的医生很快被请来,菲尔趁着医生的来到,跟在後头一起挤进圆圈内,看见男孩痛苦得闭着眼,额边的伤口附近浮现淡淡的焦痕。

许是因为伤口太大,医生稍微检查了一下,便皱着眉头,看似有些无奈。

「医生,怎麽样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止不住流泪,感受到男孩的身t开始发冷,身下的血泊仍在扩大,医生忧愁的脸庞使她的心不断收紧。

「我他的伤口太深,失血过多我只能尽力了」

「不、不!医生,求求您救活他!」

孩子的母亲抓住医生的衣角,指尖用力得发白。

菲尔将眼神移回昏迷的孩子身上,那块淡淡的焦痕变得明显,烧焦的味道也变得浓郁许多。

孩子的父亲从哭泣的母亲手上抱起孩子,踏着急匆匆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医生和孩子的母亲也跟了上去,从孩子额头上伤处流下的鲜血滴了一路,点点红斑从血泊中蔓延到孩子的家门。

围观的人们在原地站了会,目送着离去的四人,沉默而诡谲的氛围缠绕着人们,正当菲尔开始感到抑郁,声音又回到他们中间,人们纷纷散去,广场再次恢复热闹。

菲尔轻轻吐出一口气,散去闷在x口的浊气,默默沿着血迹来到那家人的门前。

透过敞开的窗口看进去,村中的医生已经退到一旁,母亲趴在床边啜泣,父亲在医生旁边低语着,菲尔正好可以看见他痛苦的侧脸。

那个孩子被换上了乾净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被包紮好,脸se却依旧苍白,好似随时就要离去一般,只是伤处附近的焦痕对b他毫无血se的肌肤变得格外显眼。

孩子被一片白se的布包着,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包裹起来,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

那片白se的布有些熟悉,和从雷德家中翻出来的小布长得有点像。

这麽想着,菲尔从外套内袋里拿出那片小布,指尖习惯x得搓r0u着布的边角,肯定方才的想法。

当菲尔还傻楞楞得观察着房里的情况,有人正站在菲尔身後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

熟悉的焦躁感再次在菲尔心中浮现,菲尔皱眉想回旅社休息一下,刚转过来就看见雷德扛着一把砍柴的斧头盯着他。

对上雷德的双眼时,菲尔看见他眼中的怒气,然而不过一闪而逝,就被另一个虚无的意识替代。

多次见过这眼神的菲尔几乎是下意识拔腿就跑,没想到转个头就是一片火海,偏偏只空出一条路刻意指引他往某个方向去。

火焰的烧灼感刺痛菲尔的肌肤,寒毛就像是要被燃烧殆尽一般,然而菲尔没有心力顾及其他,也不在乎紧贴着他燃烧的火焰,雷德正拿着斧头追他呢!

两人一追一跑,沿途所有屋宅上全是大火,菲尔没听见其余声响,仿佛来到一座si城,而这座si城正被火焰蚕食着。

菲尔向後瞥去一眼,果不其然看见雷德就跟在後头,不过菲尔也只是觉得对方是雷德,因为身後追着他的人已经没有雷德的模样,反而是一个全身着了黑火的人。

菲尔吞咽下口水,终於跑到尽头,却见一口棺材静躺在那。

他楞了一下,接着不管不顾得跳进那口棺材里,全身缩成一团,棺材门在菲尔进来的瞬间盖上,斧头便砍在棺材门板,只差几厘米便能砍破菲尔的脑袋。

菲尔盯着那把砍进来的斧头晃动了几下,外头那人正试图把斧头拔出去。

想也知道如果斧头被拔出去,肯定还会更用力砍进来,到时候不是差点被暴头,而是真的被暴头!

菲尔紧张得冒汗,手上还攒着那块小布,靠在棺材底部的那侧染上一点点黑渍。

菲尔伸手0了一把棺材底部,指尖上沾满了黑se的灰烬,被这举动扬起的其他灰烬落在小布上,像是渗透进去一般扩大了黑渍。

一见此状,菲尔不多去细想原因,拿着小布将四周擦了遍,白se的布料随着黑灰的沾染变得乌黑,在斧头终於拔出去再次砍下来前,小布终於变成一块完完全全的黑布。

灼热感一下子消失殆尽,黑布的边角出现烧灼痕迹,然後在菲尔手中化为粉末。

菲尔还没ga0清楚状况,只是後知後觉得知道自己安全了,推开被砍开一条缝的棺材门,坐起来後发现自己几乎是将全身缩在一起才勘勘挤进这个小棺材中。

「这里??????是雷德家吗??????」

菲尔此时正在雷德家的後院﹐斧头安然卡在树墩上,树墩旁有几堆乾柴,菲尔身後立着一个木制的墓碑,上面没有名字,不过写上了出生和si亡日期,计算出来大概是四个月左右。

除了这个坟墓之外,旁边还有一个ren的坟墓,刻了一位nvx的名字,姓氏是雷德的姓氏,应该是他亡故的妻子。

「恩??????」

菲尔的脸一黑,赫然发现自己坐着是人家早夭孩子的墓,拿着的是人家早夭孩子的裹屍布!怪不得人家要si要活得追着他砍!

由於方才太过紧张,全身绷紧,现在放松下来发现肌r0u有些不受控制得颤抖和僵y,为了赶紧从坟墓里爬出来,菲尔先是用两只手慢慢把双脚抬出墓,才撑着自己翻身。

一翻过来,一声金属物品在木板上翻转的声音落到他耳里。

菲尔向身下一看,一枚金se的y币在他眼前落定。

他跪坐下来,拿起那枚y币看了看。

「bon只有五!差点就要si了竟然只有五!」

菲尔撇撇嘴,不信邪得低头翻找了一会,确定只有一枚币值五的y币才黯然起身。

「唉」

他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撑便爬出墓来。

拍去身上的土,菲尔好心得将棺材门阖上,找出搁置在角落的铲子挖土把墓给掩埋,终於弄好也差不多要傍晚了。

菲尔r0ur0u隐约发酸的腰际,再像个老人一样捶几下,把铲子归回原位就回了旅舍。

想来满身是土,也不好在村子里探路。

菲尔刚走进旅舍,本想直接上楼,站在柜台里的贝特却突然叫住他,神se还有些异样,直把菲尔招呼过来,低语道。

「菲尔先生,我知道安缇拉小姐在哪!」

「什麽?」

菲尔错愕得回答,内心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听错了。

「她在那个仓库里,只是我劝你还是别去找她了」

「为什麽?」

「她是祭品啊」

贝特为难得皱眉。

虽然贝特的反应很怪,但是不影响菲尔决定前往那个所谓的仓库。

「谢谢你的告知,贝特,但我还是得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麽说着,菲尔立刻转身往门外走去。

「菲尔先生,我不是贝特啊。」

菲尔侧身转过头来,看着“贝特”恢复那礼貌又疏离的笑,甚至还挥手像是在和他道别。

看“贝特”似乎不会再与他搭话,菲尔压下心中的疑惑,试图赶在天se全黑之前到“贝特”说的仓库,然而菲尔根本不知道仓库在哪个位置,一直到天黑了还在村子里乱转。

等到月亮高挂起,房舍一一息去灯火,唯独一间房屋灯火通明,菲尔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那个位置离广场不远,大约过两个街口就能到。

那屋子的门窗紧闭,无法从外头窥探,菲尔只好上前,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几个男人的低语和一声nv人微弱的尖叫,吓得菲尔手一用力就推开了门,但屋内却空无一人,只有几大丛的乾草堆,和两三道围栏。

「小夥子」

当菲尔正要踏进去一探究竟,肩上多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重量,耳边传来一位老翁的声音。

菲尔还收不回踏出去的脚步,一脸撞上木门,好似从未推开过一般。

「嘶」

菲尔疼得摀住鼻子,抬头看见老人不解得看着自己,像是在问他怎麽门明明没开就撞上去了。

「老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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