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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韩国偶像团体OT(1 / 2)

二零一八年,当我结束手边的工作,躺在床上,滑着手机,看看新闻。有条新闻紧紧抓住我的目光:「元祖韩国偶像团thot历经十七年後,即将合t演出。」我瞪大眼睛看着这条新闻,眼中只有两个关键词:「合t」与「十七年」。

已经十七年了啊?时间怎麽过得这麽快?看完新闻後,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好像只是一、两年前的事情,怎麽转眼已经十七年了?张开眼睛看着泛h的天花板,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逸的长头发、带着仙气的nv孩,走到我的眼前看着我笑。

「好久不见了!」我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那天的悸动却依旧很真实表现在我的心房。

二零零一年,我们的模仿团t成军一周年。在这一年中,我们五个大男孩,彼此磨合与鼓励,我们成为学校的招牌,时常有公假去附近的国中表演,作为学校的招生利器。

将我们组织起来的是团长刘有任模仿张佑赫,以下简称「赫」,他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为了整个团t的发展,他很用心研究我们下次表演应该模仿hot的哪首歌,并且自己先练习里头的舞蹈,再教我们其他四个男孩。通常一首歌,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去学习,从基础熟悉歌曲的节奏到舞蹈细节,赫不只对自己,对我们的要求也相当高。

赫的母亲职业是教国标舞,因此,我们b同龄的舞蹈团t还要幸运,有个专业的舞蹈教室,四周围的玻璃,以及木质地板,更为重要的是有两台冷气。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转身,蹲下,跳起来!」,「不对,不对,再来一次!」通常我们听到赫讲这句话时,团员们总会抬头看着天花板喊一声:「吼!」。因为赫不只是有责任感的团长,更有天生的完美主义,自然会希望把最好的一面表演出来,即使台下的观众并不知道差别在哪里。

也因为这样自我严格的要求,我们才能成为学校的「招牌」,到各个学校进行「招生表演」。

不只是重视舞蹈,当然还有「对嘴」演唱,轮到哪个团员对嘴唱,都会被强调要「像本人」,这项工作是我开心也是烦恼的事情。因为我是模仿hot的主唱「安七炫kangta」,对嘴最多的肯定是我,每次轮到我出场对嘴,站在舞台的中间,尽管会引起台下许多尖叫声,但是,我觉得很「尴尬」。因为,不是我唱的,却要模仿安七炫的习惯动作。

「你这样不行啦!嘴巴不够开,眼睛也没有看观众!」赫看着我们表演的录影,不断回放观察细节。

「很尴尬耶!明明只有三十秒,但对我来说,却有三分钟这麽久。」可惜当时没有「尴尬癌」这个词,否则,当我走向台前对嘴时,我的「尴尬癌」肯定一直发作。

「不行啦!你是主唱耶!出去最多次,你自己看!学一下安七炫常用的姿势跟表情就好了啊!」对於我们这位完美主义的团长,我也只能苦笑,看着萤幕上安七炫的表情与动作,尽可能的模仿。

「好啦!我尽量。」借了一片演唱会的dvd,回家研究安七炫究竟在何时会有何种动作与表情,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历经数次表演,经验的累积,让我们从对舞台的生疏,到轻松上台,每位团员也因为赫的高标准要求下,都能抓到自己模仿对象的神韵。我们的人气,直线飙升,学校内,没有人不知道我们团。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久未见面的她,取得联络方法。

五年了。我和她曾有过无数的约定,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到毕业,我们一同陪伴对方成长。原先以为会顺利地继续升同一个国中,谁知命运总是捉弄人,在小学升国中的暑假,她搬家了。我的世界,也因为一张摇曳在铁窗外的「租」字而崩塌。

我从来没有忘记她。在我心里,她是个不可抹灭的存在,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但当我想正式向她确认彼此心意时,她却被「租」字带走,让我的人生,留下深刻的遗憾。

现在,我有机会,可以补足这些遗憾。因此,我很快乐,也很感谢上苍,让我还有机会可以与她重逢。我们很快地确认彼此的关系,弥补儿时的无法完成的约定,她「正式」成为我的「nv朋友」。

我们很小心地保护这段得来不易的缘分,过了一个甜蜜且幸福的暑假。她很优秀,就读板桥一个公立高中。因为是升学班的关系,每天必须留校晚自习。因此,我每天都会到学校接她放学,再一同到她家附近的公园谈天,才送她回家。

我告诉她,我现在是模仿hot这个韩国团t的一员,我自认不是读书的料,却在表演上,取得许多认同与成就感。她虽然感到惊讶,但也总是笑笑带过,事实上,这一切,并没有让她感到特别骄傲。

假日我必须要练舞,但我又希望能陪伴她,如何在表演与恋ai中取得平衡成了我的困扰。因此,我向团员们告假,周六我必须约会,周日再到舞蹈教室练舞。

「唷!舍得回来啦?」这是我周日回到舞蹈教室,赫对我的嘲讽。

「靠北!最好你们都没有约会!」我急着反击,因为我很羡慕他们,各自的nv友都会跟着我们南征北讨的表演,无论是在台下欣赏或是在後台等待,当我们表演结束,他们的nv友总是会递上饮料及毛巾。而我,却是另一个团员的nv友分神「怜悯」我。

那是我的好朋友,叫做陈俊隆,在团内称作「tony」。她的nv友,则是因为tony的名字有个「隆」字,被我们戏称「小龙nv」。

不过,我有个优势:「没有nv友包袱。」当有小粉丝跑来要求合照时,团员们的nv友都会施以「不友善的眼神」,所以总是第一个找我合照,再请我顺便把其他团员请出合照。

在找回她之前,赫曾经问我:「g嘛不在下面挑一个就好?」

「很烂耶!这什麽烂建议啦!」我笑了出来。

「安啦!保证超级乖!」赫对着我挑眉。

「对啊!可以试试看,找个顺眼的多认识一下啊!免得每次你都抱怨你很孤单。」赫的nv友小莉说着。

「喂!你们两个过分哦!不要在我面前这麽恩ai!」我拿着小龙nv给我的毛巾擦汗。

「为你好啊!」两人异口同声说着,说完便一同大笑。

真的是很气人的默契……我看着这一幕,慢慢地离开,找个地方ch0u菸。

「等很久吗?」她笑着问。这天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我依旧在门口等着我的她。

「没有,书包给我。」我背起她的书包,陪她漫步朝着她家的方向前进。

「你今天不开心吗?怎麽都没说话?」她抬着头看我。

「没有,怎麽会不开心?你在旁边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我笑着看她,但隐瞒不了她,毕竟她对我太过熟悉了。

「有心事要跟我说,不要藏在心里啊!现在我们不是小孩,应该对彼此坦白,不是吗?」今天的她,b平常还要敏感。

「我只是,很希望有一天,你能来看我表演。」这从小到大的默契,让我无法掩饰自己。

「你们那个什麽hto的吗?」她沈下脸问。

「是hot。」我叹口气,感到失望,为什麽自己的nv友可以这麽不重视我所属的团t,甚至连名称也不在意。相对其他团员的nv友,在一旁观赏表演,为自己男友感到骄傲,这点让我羡慕不已。

「我觉得,你应该把心思放在书本上,而不是把消遣放在第一位置。」她没有正眼看我,悠悠地说着。

「我不是读书的料,现在这个团t,是除了你之外的另一个重心。」我很失望,她认为那只是「消遣」或「兴趣」,但对我来说,表演带给我的成就感,不是这两个词能形容的。

「为什麽我们不能一起互相鼓励,一起学习,一起成长呢?」她动气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生气,甚至掉下眼泪。

「可能,我跟你想像的不一样。现在的我,不可能脱离团t,他们像是我另一组家人。」我低下头叹气。

「我不是你的家人吗?」她生气道。

「你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我小时候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我看着公园的落叶说:「也许,我一直无法变成你理想中的那个人。」说完,我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滑落,我好像永远都达不到她的要求。

她气得转身要走,我赶紧拉住她的手,将她怀抱在x口,我用力地抱着,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说:「高三了,你有你的目标,我实在不想让你c心,不能成为你的羁绊,是我没用,对不起。」她的眼泪决堤,刻印在我的x前,我的眼泪,则落在她的发稍。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因为彼此很清楚,这是最後一夜。直到她的手机响起,家人要她回家时,她头也不回地走远,剩下我一个人,呆坐在公园的凉亭,我不知道我ch0u了几根菸:为什麽我们的缘分,永远这样短暂?

周六,我拖着疲惫的身t,开门进舞蹈教室。大家都很惊讶。

「你今天不是固定约会吗?」赫看出我脸se不好,g着我的肩膀问。

「是不是吵架了?你的脸se很不好耶!」tony见状也爬起来关心我。

我靠着墙壁坐下说:「不是吵架,是以後都不用约会了。」

「为什麽?」两人也跟着坐下瞪大眼睛看着我。

「她期望中的男友,是能一起在课业上进步,有共同目标的人。我不是读书的料,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她,而且大家的目标也不同。」我叹息着,那种快乐,好像只是一场梦。

「你没有跟她一起讨论相处的问题吗?」小龙nv毕竟是nv孩子,特别敏感。

「有。这样的结局就是讨论的结果。」我叹一口气,接着说:「可能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不用担心影响她的课业,我又可以专心在这里练习。」从小,我面对她,总是会有强烈的自卑感,没想到长大後,这样的自卑感仍然存在,甚至更为强烈。

「你真的有把你真正的想法告诉她吗?还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小龙nv追问,tony示意她别再说。

「没关系啦!」我对着tony使眼se。

「不管有没有交代清楚,还是胡思乱想,反正结果都一样。」我看着小龙nv说着。

「我跟她……交往一阵子了,你们也没有真正看过她,表演她不会出现,甚至……其实她连我们在g嘛都不知道……」我对这点感到相当沮丧,心中不断地回响着她说的话:只是兴趣而已……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至少你们的nv友会在台下欣赏,或是表演完有人会递上饮料,我却从来没有过……」曾经我常幻想她有一天会来看我们表演,并为我感到骄傲,即使幻想上百回,却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有啦!她会照顾你。」tony笑着指小龙nv,小龙nv对我微笑点点头。

「好啦!让它过去啦!起来练舞,b较不会乱想。」赫拍了拍我的背,站了起来,打开电视拨放录影带,要我们仔细看新学的歌曲。

我仔细看着安七炫的肢t表情,对嘴动作,脑袋却想着:如果她能看见就好了……点燃一根菸,让眼前与脑海中的画面,一同跟随烟雾飘散。

「这次的舞蹈会b较难,节奏快,动作多,可能要花更多时间练习。」赫对着团员们说,接着放下录影带当时vcd与dvd尚未普及,大多还是以vhs录影带为主

「靠!这首这麽多动作哦?」我有点傻眼,这次的主题,可以说是hot最困难的一首歌。

「没错,这次就是这首加上hope。希望」赫很坚定地说着,他眼中闪耀着光芒。每当这种光芒出现时,就代表我们要进入魔鬼训练。

「等一下,这麽慎重?要去哪里表演?」tony看着录影带,指出最重要的问题。

「对啊!哪里啊?要练这首?」在元看着赫说着。

「回乔治,十二月二十四日有耶诞晚会,我们压轴。」赫笑着对所有团员说。

「回乔治!压轴?乔治什麽时候办过耶诞晚会了?」我很狐疑,印象中从来没有过。

「炫刚刚讲到重点。因为是第一次办,又是压轴,所以我们要提早练,而且……用最难的舞蹈,g掉乐团。」赫燃烧着斗志。不知道是太过重视,还是舞蹈太难,现在才十月初,我们就必须魔鬼训练两个月,为了在同学面前展现最令人惊yan的快节奏。

那段时间,我们的假日时常练到通宵。累了就直接躺在舞蹈教室睡,睡醒又继续练习。当时,有一些小粉丝会前来舞蹈教室看我们练舞,所以我也不担心水分补给的问题,总有喝不完的饮料。

社交工作,通常是赫与在元两人。他们会应酬来到舞蹈教室的小粉丝,跟她们聊天,我给人b较有距离感,时常靠墙坐在角落喝饮料,或是跟tony与小龙nv说笑。

冬天悄悄地来临,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就在二十三号通宵练习下结束。

二十四日的中午,我坐了起来,看着舞蹈教室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的出神,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在我t内流窜。镜中反s出我内在的孤独感,看着其他四位团员与nv友们有说有笑,她们一下帮男友整理衣装,一下又依偎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羡慕,这样的场景,更是加深我的落寞感。

如果她在就好了。我看着团员们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nv友团更是一早就来为男友打扮,我却只能孤独地坐在镜子前。

「喂!又在胡思乱想了吗?」tony拿了一瓶饮料冰我的脸,让我回神过来。

「没有啦!」我接过饮料,tony总是很细心,他没什麽脾气,或者可以说,很「照顾」团员们。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我们一行人约下午五点抵达乔治。人群开始聚集,黑压压的一片。不只是本校学生,外校也前来参加,当然,我们的小粉丝团也呼朋引伴地找了好位置。

我们拒绝了工作人员提议的「彩排」。不是我们耍大牌,而是希望拥有一种神秘感,否则彩排看完,就如同已经拆开的礼物,失去了新鲜的快感。

当夜se来临,舞台上的灯光闪烁不停,我们在後台往外望去,整间学校被挤得水泄不通。

「来!照旧。」赫伸出右手,这是我们上台前习惯的动作。

「一、二、三!fightg!」团员齐喊後,等待上台表演。

「快!去找位置!」小龙nv领着「nv友团」试图往舞台下挤出位置。

「喂!练舞你们都看了n遍了,g嘛还去挤?」我叫住小龙nv说着。

「哎唷!你不懂啦!效果不一样!」说完後急忙地往舞台侧边挤位置。

「好的!接下来是我们的压轴,你们最期待的,hot!尖叫声在哪里?」主持人说着,我们在满场的欢呼声中,由舞台的左右两侧上台。

站定位後,前奏一下,我们没有动作,底下鸦雀无声,一个较重的节拍声烙下後,全员动起来,台下尖叫声不断,在一些间奏时,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台下有节奏的喊着:「hot!hot!」表演将近十分钟,我们一鞠躬,祝福台下各位:「rrychristas!」後,缓缓走下舞台往後台的方向走去。nv友团们已经备妥饮料与毛巾,与自己的男友讨论起刚刚的表演。

「你们不知道,下面超吵的,旁边的一群花痴尖叫声,让我根本听不见音乐。」赫的nv友小莉说着。

「真的!一堆人往前推,有够烦的。」小龙nv也表示同意。说着顺势把毛巾跟饮料递给我。

「感谢啦!」我笑着。不过有些勉强,听着此起彼落对男友的称赞,没有一个是真正属於我。我擦完脸上的汗,仰着头,便把毛巾放在脸上。

位置好像不太对……拿下毛巾,我才想起我站在中间,左、右耳都是很伤耳朵的打情骂俏,我走到团队的最边角,下意识地喝着饮料发呆。

「那个……请问可以和你合照吗?」当我被拉回现实世界,一群nv孩子站在我面前。

「嗯,可以。」我以为是一群nv孩入镜,没想到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独照。

妈的……累si了……我心里暗叫着。

「谢谢唷!你们表演的真好!」其中一个nv孩笑得非常灿烂说着。

「谢谢。你们要跟其他人合照吗?」我知道有时候她们会想跟其他团员合照,但碍於nv友团的关系,大概都不敢直接找她们的「目标人物」。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用了!谢谢你哦!掰掰!」其中一个nv孩跟我握手,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什麽啊?送信、送纸条的不少,还没见过这麽特殊的。

「你好,我叫xxx。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这是我的电话……」我看完放在口袋里,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心情看这样的东西。

不知道她现在是在跟课本奋战呢?还是找了好朋友出去庆祝了?这类特别的日子,总是会让我感到特别的孤单。

「哎唷!不错嘛!专门来找你的啊?」tony拿着饮料凑到我身边。

「哪里不错了?」我有气无力。

「合照跟纸条啊!」、「对啊!本团的人气王!」tony跟小龙nv总是很喜欢这样刺激我。

「你们去旁边谈恋ai,这里是单身区!」我推着他们,不理会他们嘴里说些什麽,只知道这样的幸福感会让我很难受。

我蹲下点燃一根菸,吐出名为「寂寞」的菸圈。看着天上的恒星,我许愿:一定要快乐。这并不是祈祷个人的快乐,而是希望她可以顺利地考上她理想的大学。

「g嘛?又胡思乱想了哦?」tony凑了过来。他不会ch0u菸,只是b较关心我。

「这种日子,不胡思乱想也困难。」我仰望天空叹气。我看了左右问:「小龙nv呢?」

「她去上厕所。」tony说着。

「原来如此,不是关心我,是ai人去了厕所,无聊跑过来的吧?」我轻轻地将拳头往他手臂上招呼。

「不是啦!是我说要来看你,她才去厕所的。」tony0着手臂假装很痛。

「g!不要再说谎了!」我g起他的脖子,猛尻了几拳。

「头发啦!」他很在意发型。

「明明就表演完了,而且有nv友的没资格注意外表!」我刻意将他头发拨乱,他一副投降的样子。

二零零二年,三月。

赫在舞蹈教室将所有团员集合起来。

「这次不一样。」他用特有的锐利眼神看着团员们。

我们屏息以待。

「最近收到一个邀请,在四月。主办人是go!hot後援会。」他说罢,露出一抹微笑,而团员们则是面面相觑。

「原先我也不知道有这个组织,後来是她们小粉丝告诉我的,会长也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到她们网聚场表演。」赫清一清喉咙接着说:「这次表演要做好,代表我们在台湾的地位。歌曲也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下大家听,都是我们最熟的歌。」赫的眼神藏不住兴奋之情,他不断地说着我们团的优点:「我们够像!舞也跳得好!」大有称霸台湾的意思。

「喂!这样就不是开玩笑,是说,要进行魔鬼训练了对吧?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说着。

「没错,没有约会日,大家一起练通宵!」赫笑着说。我们其他四人一起倒地不起。

「g嘛啦!这很重要耶!我也吩咐除了你们的nv友以外,其他闲杂人等,不能来舞蹈教室参观。」当赫展现锐利眼神,加上严格门禁的时候,等於我们会被以最高标准练习。不只是舞蹈方面,连对嘴也需要练习,务求展现每个人不同的特se。

「g!我完了……」我跟tony说着。

「怎麽说啊?」他小声问。

「对嘴啊!靠北哦!」我整个人摊倒在地上,tony只是一直笑着说:「辛苦你了,我们的炫大大!」

四月六日,表演前一晚。

「再来一次,走位顺一点,炫!你对嘴认真一点啦!」赫将五首歌剪接成一首十分钟的组曲,要求相当严格。我忘记我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是tony跟小龙nv早已帮我买好早餐,起床已经是中午。

「g!我的脚……」连续好几个通宵,身t在跟我抗议,但为了完成这次的表演,大家多少都带伤上阵。

二零零二年,四月七日。台北市公馆耕莘文教基金会。

我们分别搭乘两台计程车,抵达会场门口,眼前的景象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一群又一群的nv孩子,手上拿着门票排队入场,我则是走向旁边的巷子,点根菸压压惊。

「靠!超多人的啦!」赫感到很兴奋。

「我们也要像他们拿票吗?」我看着赫说。

「应该不用啦!我打一下电话。」说着便走到一旁去。

「你会不会紧张?」我看着tony问。

「原本不会,被你一说都开始有点抖了。」他一直喝着饮料试图安抚情绪。

「记不记得好像第一次在西门町的表演?下面也是一大票人?」我想起了我最抖的一次。

「我觉得这次会b西门町那次夸张……」在元凑着说。

「ga0不好最紧张的是那位。」我对两人使眼se,朝向电话中的赫,两人大笑拍手同意。

「ok了吗?她们说我们不用排队,从旁边的入口进去。」赫走向我们。

「走吧!」我说着,跟在赫的後面走。一路上很多人对我们侧目,窃窃私语,有说有笑,我则是低着头,很想赶快进去。

「到了吗?跟我来!」一名工作人员带领我们,走到一个房间说:「这是你们的休息室,表演时间写在纸上,有什麽不懂的再问我哦!」说完便离开。

「休息室耶!」跟电视中的一样,一台台的梳妆台,整齐的摆放着,上面还有灯泡,我好奇的东0西0,最後乾脆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梳妆台,大有巨星耍大牌的样子。

突然,门被打开了,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原来是小粉丝送饮料来了,弄得大家哄堂大笑。我只在心中暗暗地骂:不会敲门哦!害林北差点摔倒。

不久,一阵敲门声,工作人员说:「下一场是你们哦!请准备。」

「来,照旧。」赫伸出手。

「一、二、三!fightg!」团员齐喊,分散於舞台两端。当会长拿着麦克风宣布我们即将出场後,我们走到台前,引来很大的回响,尖叫声此起彼落。

音乐声响起,我们拿出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准备,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台下的观众们,此时得到的回馈,b从前多太多,甚至在表演结束,还被留下来给台下众人拍照,那是我们第一次被闪光灯闪到眼睛差点瞎掉。

「好了没?」主持人会长问着下面的观众。

「还没!」众人齐喊,我们只能留在原地互相搭着肩膀。

「喂!你们是当他们是真的是不是啊?」会长说着,引来许多笑声。

下台後,我们互相鼓舞,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有了很好的反应。赫很开心,活动结束後,请团员与一些小粉丝们去唱歌。

一星期後,赫打电话给我:「炫,你去搜寻後援会,上面有聊天室,你进去一下啦!」

「g嘛?」我完全不知道这档事。

「就有人想跟你聊天啊!快点啦!我们都在上面,等一下我也要打给tony,记得上来哦!」说完匆忙地挂了电话。

我抓抓头:这是要怎麽进去啊?

什麽啊?还要取昵称……这倒是伤透我的脑筋,最後我取了名为「盗版炫」的称呼进聊天室。

一进去,我吓了一跳,上百人的聊天室,洗版速度很快,眼花撩乱,看着赫跟在元於聊天室以极快的速度回话,而我的画面是一堆密谈,大概都说着一样的内容。

这b练舞还累啊!我实在吃不消,我打字速度没有这麽快,只能默默看着画面在我眼前跳跃,我只能在公开版上面写着:「大家好。」

我没有理会私讯给我的人,应该说,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我把视线转往旁边的在线者看去,有一个名字引起我的兴趣。

通常在这个聊天室,大家的昵称都会跟hot的成员名字有关联,例如:「ai赫」、「炫迷」之类很别扭的昵称。但有一个人不一样,她昵称是「小枫」。

我私下向她打了招呼,她很快地回覆我。

当时的聊天室有个公版话术:「安安、几岁、住哪?」我没有照做,只是跟她聊当天表演状况,还有之前的魔鬼训练,我们话很投机,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当所有人都私讯我「晚安」时,或者当作我挂网,我在这头跟小枫聊得正开心。

几天下来,我很习惯跟她说一些生活琐事,为了不让聊天室的私密留言洗版,我跟她要了「icq」。这是即时通或sn还没有出现时,最被人熟知的通讯软t。这个系统没有特别的功能,只有文字对谈与留言,因此我没有见过小枫的模样。

不过,聊得越多,想见面的心情又更多。她对於我周遭的事物充满好奇,她很有朝气,可以从她的回应的文字间感觉得到。最让我好奇的是,她是大学生,在文化大学就读,b我年长两岁,但给我的感觉却很像小nv生,是个非常单纯的nv孩。

「我想见你,想当面跟你聊天。」我送出这些文字後,没有想到我却开始紧张。

「为什麽这麽突然?」她写着。

「也不是突然,早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仔细地敲打出每一个字。

「你随便找也一堆人愿意陪你吧?笑」我看到这差点没昏倒。

「你明明就很清楚我只跟你聊天,还故意这样说……」我用手拖着下巴按下「送出」。

「好吧!认真跟你说,我快期中考了,考完那天来见面吧!」看到这个,我开始紧张。

「那是哪一天?」我问。

「四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你不是在公馆上课吗?那就约那天十二点,在捷运一号出口。」这头我鼓掌,终於敲定时间。

「还有十天啊……好久……」我直接将我的内心话打了上去。

「乖!十天很快的,还有,接下来我都会在山上,上面没有电脑,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吧!」看到她打的文字,我可真笨,可以打电话啊!怎麽之前没有想到!我迅速输出我的电话号码给她。

「我收到了,那就这样罗!又凌晨了,你该睡觉了。」她写着。

「啊?你不给我你的吗?」我呆了。

「不可以哦!这是见面那天才会用到,这样你才会注意你的电话,这十天我要用功,不会打给你哦!」接着是好几个笑脸图案。

真的被打败了……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是这麽调皮的人。

「那你快点睡,晚安罗!」

「晚安……」我输入完後,呆坐在电脑前一阵子:这种气氛……好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不对!怎麽可能只用文字就喜欢一个人?而且是个连模样都不知道的人!当我在挣扎的时候,电脑传出:「哦哦!」的声音,那是icq特有的提示音。

「不乖,还不睡!」是她传来的,我顾着发呆,忘记下线了。

「要睡了啊!你不是也还没睡?」明明显示已下线又突然上线,完全模不着头绪。

「我刚刚去洗澡啊!哪像你,还在跟别人聊天,而且还臭臭。」

「你才臭臭,我是在想事情忘记按下线好吗?哪像你,说了晚安还上线!」我很不服气。

「我是上来看你有没有乖乖睡啊!很明显你臭臭又不乖!」接着又是一堆笑脸。

「好啦!你要期中考了,乖乖早点睡,我马上下线,如果,你在山上无聊,可以打给我!」我心里一直存在某种希望。

「我才不要,让你等!晚安!」

「好吧……等十天,晚安。」看着她下线,我也跟着下线。十天吗?真的很久……我很期待,跟她聊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我趴倒在床上,其实每天熬夜很累,但是就是舍不得离线。

我开始幻想她的模样,可能是个带着厚重眼镜的书呆子,也可能是个钟楼怪人,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的个x,她让我很轻松,没有压力,想到什麽说什麽,不需要去戴面具隐藏自己。

管她什麽模样!当个好朋友也不错啊!我说服自己。之後的几天,日子很难熬,她真的没有上线,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有时候看着电脑与手机发呆。

真想跟她说话啊!不知不觉她已经入侵我的生活,成了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直到那天,四月二十六日,公馆捷运站一号出口。

这天星期五,万里无云。

我翘课了,不想错过任何的电话,从上午十点就在公馆捷运站一号出口等待。

或许她会早到!这样调皮的nv孩,我不认为她会乖乖的准时十二点到,我握紧手机,不时的看着,地面上累积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蒂,掩饰着我的不安。

十点半左右,手机震了一下,简讯上写着:「炫,我会晚点到,我到了打电话给你。」原来是小枫传来的讯息,我赶紧将这未知号码储存上她的名字。

唉!这个晚点到会很煎熬啊!看着来往的路人,不知道哪个nv孩会是小枫,每当前方有nv生拿着手机驻足,我的心头总是会震了一下。

公馆捷运站有个很方便的特se,它的厕所在捷运站的闸门外,我数不清究竟去厕所整理头发几次,再再都表明我不安的情绪。

好!是这样的,不管她长得如何,至少我们很聊得来。我ch0u着菸,说服自己不要这麽肤浅。

算了吧!不要骗自己了!我内心的小剧场不断地爆发,聊得来已经确定,如果刚好又长得很可ai,那不就完美了?而且是最为理想的对象。我不必再去羡慕团内的nv友群,我可以拥有一个可ai又合适自己,并且有共同喜好的nv友。

接近十二点,不知不觉我已经站了两个钟头,时间越是接近,我越感到有些胃痛:第一次上台表演也没有这麽紧张……有个nv孩在我面前伫立,看着手机,并不时地左顾右望。

会不会是她?娇小可ai,搭配我从小到大的喜好:「大眼睛。」我的手心冒着汗,心想着:我在你後面,还不快来相认!又想:不对啊!小枫看过我表演,应该很好认才对啊?难道在那里装糊涂?当我正想打电话确认时,一个男生走来紧紧抱住那个娇小的nv孩。靠北!误会一场……我就说嘛!应该不会这麽好运!这个美丽的误会让我有点懊恼。

前方一台计程车停下,下车的nv生完全抓住我的目光。高挑的身材,长发飘逸,无辜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我被这位美nv完全x1引。

是来坐捷运的吧?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运气,这种飘逸着仙气的nv孩,根本轮不到我。

那nv孩走向捷运站。果然……我叹口气,点了一根菸,这样胡思乱想的等待也太过折磨人。

这时,我的左肩被轻轻拍了一下。当我回头,那个充满仙气的nv孩对着我微笑,当下我被菸呛到,一直猛咳嗽,她拍着我的背问:「你怎麽了?感冒了吗?」

「没……没事……呛到而已。」我被这个突如奇来的动作惊吓到。

她用独特的大眼睛看着我说:「现在好点了吗?」

我深呼x1,在美nv面前出这样的丑态,实在丢脸,便问:「你是问路的吗?」

「噗哧!不是。」那nv孩露出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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