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大概说,先别谈伦理问题,通过流出来的手稿来看,贺(健奎)的那个基因敲除明明失败了。但他还是让婴儿出生了。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还聊了聊当时一个有些争议的新闻,当时有几个跑马拉松的孕妇。当然,这几位女士在怀孕前都已经是马拉松爱好者了。
当时看到一个优生学观点是,如果孩子在跑马拉松期间流产了,是说明这个胚胎本身基因不够好,被大自然淘汰掉了。所以健康的孕妇跑马拉松是完全不应该被批评的。
我不记得当时拉斐尔具体是怎么看的了,反正他当时的看法很有意思。明明讲的是医学伦理,却讲的一点都不晦涩难懂。大概是当住院医生的时候,跟生病小朋友的父母练出来的吧。
真的,我俩在一起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都不知道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说。
这大概对拉斐尔是挺奢侈的一下午时间了。
因为当时,拉斐尔正面临医学博士论文截稿,和医学博士学位答辩。
但是,拉斐尔之后想搞医学科研。
所以他这个学位(类似美国d学位)拿到之后,他还有另一个研究型的博士学位(类似phd)要拿。还需要多久不知道,估计还得一两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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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四号。一个周六晚上。
我再次见到拉斐尔的时候。他已经搬家了。
搬到了离我家一公里距离。因为我家这个区,离他之前工作的某个巴黎教学医院不远。
拉斐尔医学博士学位也拿到了。当然是恭喜他。
我之前有别的事情,也不在家。他也不在。
我准备直接和拉斐尔在我们家附近的酒吧见面,还拎着东西。
我大衣里面穿了条裙子,为了好看。可是真冷啊。
(巴黎的坏天气凑出了多少炮局啊笑)
后来,我们直接改约在在他家见面。
我没怎么吃东西,还从肯德基抱过去一个鸡翅桶。
拉斐尔给我介绍他的新公寓,不大,但其实在巴黎市区也不算小了。基本上是整齐的。
床据说买的挺贵,因为一般一米九的床不够拉斐尔睡。
很大的书架,摆了漫画、电子游戏和科幻小说,摆的整整齐齐。
周六晚上,白葡萄酒,鹰嘴豆泥(houo)和不列尼饼(blis,像不甜的小铜锣烧),配上鸡翅和可乐,摆在酒桌上。
——像是小朋友们的口味。
我倒挺愿意和拉斐尔打打游戏。可惜拉斐尔的ps4不在他家。
拉斐尔忽然说起他小时候,他家旁边有个柔道协会。
他从小练习柔道,作为业余爱好。他挺喜欢,天赋也还不错。
后来,拉斐尔因为长得太高,不太适合去了。
我大概能理解。在法国,这种业余爱好的协会,总是很多未成年人。拉斐尔个子太大,手长脚长,对战青少年,对比太强烈,当然会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你有那个绑在腰上用来表示水平的带子吗?“我问。
“我以前有那个黑色的。“拉斐尔歪歪头说。
我忽然手贱,上手去推拉斐尔。
纯为好玩,但我真使了力。
我运动完全不行,但有时候似乎有点莫名奇妙的爆发力。
还真把拉斐尔往后推的踉跄了两步。
拉斐尔很快还击。
这位身高两米体重九十公斤的柔道爱好者一出手,我很快就不能动弹。
“哎呀糟了。(oce)”我做了个鬼脸。
拉斐尔忽然使力,打横将我抱起来。
我立即认怂,搂住他的脖子:“我输了嘛。“(c’estbonj’aiperdu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