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纪凌尘没什么情绪，除了结痂的唇，微红肿的脸，提示方榆锦发生过的事。

一声淡淡的可以，方榆锦听出了男人对自己的百求百应，他从前只觉得纪凌尘脾气好，纪凌尘应该同意，却忽视了实际。

快走几步，他从后面抱住纪凌尘的腰，“我妈说，你要自己偷偷的出国。”

方榆锦并不是没有做出过这种动作，犯错时，讨好时，他会抱着纪凌尘的腰，脑袋蹭蹭胸口，一般做到这种地步，他的想法基本可以如愿。

“阿姨没说错，我们之间，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所以你承认了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方榆锦绕到纪凌尘身前，抬头望着他，“我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第一件事情，我要向你道歉，昨天并不是故意打你的，你突然亲我，我慌了神，下意识推开你打了过去。”

“我没有放在心上。”

“啊…对……，那个，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要说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方榆锦搓了搓手指，脸上挂着局促。

“无论什么事情，我总是愿意无条件服从的。”

方榆锦心头一震，重新认识到纪凌尘对自己的爱意，踌躇的心理顿时减少了点，“就是……你也知道我很依赖你，然后我认真想了想，也不一定对你没有感觉。”

“不用说这些，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方榆锦走近一步，扯住纪凌尘的衣服，“我想了个办法出来，都说正常人潜意识里的行为是最接近内心想法的，要不然……就是……你昨天亲我的时候我虽然震惊，但没有恶心，要不然……那个……我们睡一觉试试？”

纪凌尘看着视线飘忽不定的人，“榆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要是在过程中没有恶心，说明我对你有感觉，有感觉的话，按目前我依赖你的程度，这辈子也就给你了。”

没有感觉的话……没有感觉就再说，要他和纪凌尘相处成普普通通的有距离朋友，他真的会疯掉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当处于这件事情中，让你愿意的可能不是潜意识里的感觉，而是身体分泌的激素，快感控制的大脑。”

榆榆在情感上愚钝，他怎么舍得糊弄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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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会吧……”方榆锦失落的低头，想那么久，依旧想少了。

“榆榆，我已经很开心了，”纪凌尘摸摸方榆锦柔软的发丝，“你有这个想法，不如给我一个机会，不通过你说的方法，明白你的真实想法。”

“给你机会，万一我没有那种感觉，你越陷越深怎么办？”

纪凌尘终于有了表情，眉宇间浅浅的笑意，“越陷越深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这一辈子注定围着你转，甘之如饴。”

男人的目光仿佛有了实质的温度，方榆锦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也学会了不好意思，耳朵脸颊滚烫。

“拉勾，我们说好了。”

“拉勾。”

尾指交缠环绕，大拇指相抵，幼稚但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