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
养过。
小时候还学过。
时栖几乎一瞬间就能明白顾庭柯想做什么,当即在心里问候了顾庭柯的祖祖辈辈。
见时栖不答,顾庭柯慢悠悠地将那枚薄荷放到了餐盘上:“我记得刚刚看到冰箱里好像有……”
顾庭柯,我草你大爷的!
能屈能伸能屈能伸能屈能伸为了工作为了工作为了工作……时栖在心里默念。
“啾!”软软的嗓音,好像是清晨睡意朦胧的幼鸟歪了下圆圆的脑袋,时栖的耳尖红得像山涧熟透的浆果,睫毛微颤,“是这样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这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嗓音吗?太可爱了太可爱太可爱了吧!】
【阿伟反复去世阿伟反复去世阿伟反复去世】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男四害羞起来真的好可爱,这回的耳朵好像比刚刚红多了。】
顾庭柯强大的自制力终于再也上压不住扬的嘴角,慢慢地笑了起来。
“嗯,”他说,“很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男七刚刚是笑了吗?】
【这是不是他来这里第一次笑,妈呀他这张建模脸笑起来简直绝了,跟个被捂化的大理石雕塑一样。】
【对对对姐妹好会形容啊!!!】
【男七是不是对男四有意思啊,他之前有说过这么多话吗?】
【完了,男一还没回来就被截胡了!】
“别动,”顾庭柯拿毛巾擦了擦手,才要伸出手去,“你下巴上有一点水。”
“不好意思,刚刚去做了单采,来晚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像在两棵树之间迅速升起的藤蔓,原本好好地站着的时栖猛地后退一步,换上惊喜回过头。
沈听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准备什么?”沈听泽说着,自然地走到时栖的另一边。
顾庭柯笑容一敛,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蘑菇。”时栖说。
“是嘛,”沈听泽卷起袖子就要帮他,语气平淡,态度熟稔,好像帮时栖一起做是他分内的事一样,“等会儿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