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她瞪大眼。
“太子与太子妃,合该同住一屋呀。”他眼睛亮亮地看向她,狡黠地眨了眨。
温泠月忽然懂了方才别过傅沉荀时那小男孩眼里那一丝看好戏般的眸光从何而来。
可又不明白了,“就、就就只有一张床吗?”
傅沉砚不满地撅嘴道:“阿泠是觉得一张床不够你我二人躺吗。”
这便叫她不知如何作答,好像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于是只好问:“南玉和嵇白呢?”
他随意坐回榻边,开始解起腰上束带,不在意道:“孤让他们去歇息了,今夜谁在这房外,谁回宫后连站一个月不许睡觉。”
温泠月被他的话惊的额角突突直跳,却反意识到周遭的黑暗,连窗都没开。这厢房不比紫宸殿,并不那么大,这样又更显逼仄。
好不容易寻到一件事做不去看他,温泠月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窗边想开一道小缝,却被他从背后牵住手。
“屋外风大,你很怕冷,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这样说。
“阿泠,没关系的。我与他不同,我不害怕这些。”
她转身,却又回到他的双臂的禁锢中,疑惑:“可他很怕的样子,为什么?”
他似乎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兴许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只义正言辞道:
“他不行,我更厉害。”
“噗——”
她忍不住笑出声,难以想象这句话若是被死阎王知道,该不会要一怒之下用青云捅死自己才罢休吧。
事已至此,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发怵。
她还从未与傅沉砚同榻而眠,甚至不曾与他在同一寝殿待过一整夜,现在可是要一起睡觉了?行那些话本子上的事?
眉目不住地往门边瞟,心里也明白,若现在分房定会惹人口舌。
又瞄了瞄身下的床榻,倒是足够大,也挺软的……
“不行!”
她倏然冒出的一句话叫那个衣带解下一大半的男子吓得怔了一瞬。
“阿、阿泠,怎么了?”
温泠月没想到一回头便看见那个衣襟半敞,胸膛裸露在外的男人,视线却不听话地死死黏在他坚实的肌肉线条上,甚至喉间自觉一咽。
她怎么忘了,这男人姿色绝妙,如此看来倒像她占了他便宜般。
傅小白眼见着温泠月那副看呆了傻傻的模样,忍不住噙起笑来,望着她笑得得意。
“唔……莫不是阿泠有意了?”亲眼见着姑娘双颊通红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她,只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心虚模样就笑得愈发灿烂。
姑娘果然,害羞地连连往后挪,奈何男人步步紧逼,视线本决意好不再看他,却忍不住望上瞥去。
他眼中笑意愈发深沉,宛若顽劣的少年郎,恰好那柄烛火微弱的光衬得厢房内格外暧昧。
只一下,他便吻上姑娘发烫的脸颊。
虽是轻轻烙上一吻,却格外细腻。
“阿泠,孤这样露着,很冷的。“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手轻轻牵住她袖口,仿佛尾巴都快要摇断了。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到被中的,只是那件外衣是如何褪去的也回忆不出。
只觉被中似乎早就被捂热了,整个人缩进去前所未有的温暖。
而身边那个男人眉目炽热地看着她,眼中是盛大的欣喜和无与伦比的倾慕。
而下一瞬,她只觉腰肢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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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白:我就是厉害怎么了(一种傲娇的表情)
第三十八颗杏仁
若仔细思考,她从不曾与男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而现在傅沉砚的双臂紧紧抱着她,仿佛整个人黏了上来一样。
她穿戴整齐,反倒是男人大咧咧敞开,活脱脱一只黏人的小白狗,抱着最心爱之物便死活不肯撒手。
“小、小白。”她呼吸一窒。
脸比被褥还要滚烫许多,温泠月的里衣和他的贴的紧密,说不清现在是惧怕还是期待,但终究是复杂的。
绸缎轻轻摩擦肌肤,将她的一丝一毫的触感悉数放大,化作反复揉捻她心头的一根羽毛。
可预期的那些都不曾发生。
男人只是紧紧环着她,生怕她冻着一分,鸦睫垂下,似乎想就这般沉沉睡下。
她脸不禁为心里那些画面又羞上些。
“放心吧阿泠,只是睡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