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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那不愿袒露的过往(1 / 2)

当路明听到周末贺洋和何意参加他们的高中同学会时,他笑得很开心,拍了拍贺洋的肩膀道:“对嘛,有时间多陪陪何意,天天和俞希混一起是什么意思?”

贺洋刚和俞希认证了恋爱关系,想告诉路明的心蠢蠢欲动,路明听到后绝对会不可置信地跳脚。

可是参与同学聚会的身份是何意的男朋友,这种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把事情搞得复杂。毕竟,安抚一个俞希就很费事了。

此刻,贺洋想维护一下自己的恋人的,路明和俞希,一个朋友和一个恋人,他都很在意。

贺洋:“我和俞希曾经也有误会,现在都能和好,他绝对没有招惹过你吧?你也放弃一些偏见好好看待他吧,他除了人冷淡点,每天也就学学习上上班,从来没惹是生非吧?”

路明听到此处,轻轻皱眉望向他,“你这……怎么你还想牵线搭桥让我们成为好朋友?可别,我可攀不上俞家这大户人家。我也告诫你,声势压死人的,你和他的亲密在外人看来也是讨好巴结,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贺洋欲言又止,路明知道自己对俞希是有偏见的,可他不在意,也不会改变,因为路明深知他和俞希不会有交集,劝解贺洋离俞希远点也是发自内心的忠告。

他:“……”

当事人贺洋又不是个棒槌,自己男朋友太有钱,也会心梗,年轻男人要面子的嘛。但是和人相处时仍有出自同乡知根知底、相识已久的亲近。

路明驾车载着女友、贺洋和何意奔赴聚会时,贺洋瘫在副驾驶看着晃动的车内挂件,突然觉得滑稽。

俞希与他们是同学却未被邀请,也从来没想过参加,他一个外校的反而来了。

何意在给路明女友看微信消息,两个女孩窃窃私语,“太可怕了。”“这人有这么多小号骚扰你,不知道报警有用吗?”“不知道这次同学会能不能见到他,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是谁我们帮你一起揍他。”“问题就在于不知道他是谁啊,我们想个办法查出来……”

何意自上大学后,接连不断有陌生人加她,她刚开始并未在意,有个别奇怪的删掉拉黑就好了,可是截止今天黑名单躺了数十个,除了刚开始陌生奇怪的人说他们是老同学以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以至于现在她几乎确认对方信息才敢通过好友。

路明边开车边说:“如果他再敢来我们帮你查他ip,找到真人事情就好办了。”

贺洋附和着点头。

他们非富即贵的贵族高中同学会订在了一个装潢考究的烤肉店,因为消费偏高客户群体也较少,往日安静的店里此刻因为十数大学生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餐桌连拼三张,坐满了16人,打眼一看都是班里活跃又人气旺的,不在一班,但是是同一个圈子。

众人久别未见也没有冷场,同样的年纪热情青春,哪怕陌生人都能聊得尽兴投欢。有拼酒的男生一边说一边碰杯饮酒的,有女生手拉手说说笑笑的,独占餐厅一隅,频频引得宾客的注视。

“你们听说没?俞朝要回来了,都传言他会直接进入集团的电子公司呢?正牌少爷就是正牌少爷,寄养在旁系的俞希能把酒店运营好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啊?确定了吗?你们哪儿来消息?”

“当然是真,我们家也有和俞氏的项目,大老板亲口说的,还让我不要声张。”他们会把自己的父亲或其他公司高层称为大老板。

“那你还多嘴?就你爱嚼舌头,不过说就说了,俞希一个人也掀不出来浪。”

“可不是嘛,上次!是不是有你小子,咱们把俞希堵到酒吧卫生间的事,下了足量的药,男的女的都去了,他把门砸了也没碰人,也是牛逼。”

路明下意识看向贺洋,贺洋皱起眉听他们已经开始大舌头说酒话。

路明对他小声解释:“我可不知道有些事啊。”复又对着那人大声说:“你当俞朝的狗腿也就算了,喝大了吧,还把自己做的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除了少数几人是俞朝的狗腿会故意招惹俞希之外,大多数人是看热闹的、事不关己的。因此做龌龊事的人说了不得体的话被骂两句大家也默认赞同。

酒吧的事情显然是件私事,除了少数人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突然被打断,好奇的也不好意思打探八卦了。

但是大家大概猜了出来,高二快结束时,俞希在学校发生了斗殴事件,大家只觉得私生子还敢这么嚣张跋扈纷纷背后指责他,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贺洋脸色不善,路明也大概察觉到了他的偏见来源是有隐情的,他和贺洋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视线达成了共识,两人再灌这男的一把聚会散了堵到街角谈谈话。

此时何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说:“你们别闹了,要不我们离开吧,我知道以前的事我告诉你们。”

俞希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在高中时因为俞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还被寄养到了俞家旁氏。这些贵族子弟有的家庭混乱,有的家教森严,可不管怎样也算见多识广,外面讲究个体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俞朝脾气差,眼睛里也容不得沙,他和俞希的不和谁都看得出来。

这对兄弟背地里怎么样不认得知,俞希也不是好拿捏的人。

高二那年俞希被引到了酒吧,碰巧何意跟着小姐妹来玩,她旁观见到了几个人逼着俞希喝了加了药的酒水才放他离开,又在卫生间外听到里面的动静。

大概率能猜到俞朝想借此拍照要挟,俞希武力值高,闹得太大俞朝在家交不了差,他用的办法不是很高明,下流又有用。

可谁想,俞希是满身鲜血地走出来的,卫生间的两男两女只图钱,谁知俞希宁可割破手掌强撑着药力也不愿意和他们发生关系。

他的血液殷红而落,惊艳的容貌凶恶如鬼,隔间的门都是他踢裂的,这种惊悚的美感让他们不敢继续灰溜溜地逃跑了。

那伤很深,深到血液滴滴答答的不间断,难以结痂,长时间不管甚至会失血过多……

“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俞希,我听到动静朝着卫生间走就遇到了逃跑的四人和撑着一口气出来的俞希,身边的人吓得尖叫以为发生了什么凶杀案,连忙报警打了急救电话。”

何意缓缓说出了曾经目睹的令她难以忘怀的情景。四周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路明的女友状况之外,“你竟然当时都不告诉我?天哪!俞朝做得过火了。”

贺洋不知道该说什么,闭了闭眼,有些难受。他想到曾经两人的对话——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地上的瓷片。

你的疤呢?

我看你不喜欢做了激光手术。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曾经的痛,曾经高中的不好过往。

不仅如此,却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表情去做祛疤手术。

他竟然担心自己觉得疤丑,而不是对自己表达他以前的难过……

俞希啊俞希——

以俞希的性子很难不跟着贺洋去同学聚会的,但是父亲突然叫他回家,他不可能拒绝。

他的母亲曾对他说:你听话点,别惹你父亲生气。

他就一直听话。曾经出于一些对父母的讨好和想要亲近,如今只是听从不能拒绝的指令。

周一上午的课间,贺洋等不到中午休息就来教室找他,令他有些意外。

学校的导师偶尔会有事找他,导师所在的办公室又相对僻静。

他们两人挤在附近卫生间隔间内,两日未见已经相思泛滥,吻得像把人吞吃入腹一般。俞希被他咬得嘴角有些疼,轻轻嘶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想要吃人一样。”

贺洋虽然有点皮但是一直情绪稳定,难道是,昨天的同学会?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应该跟过去的。

贺洋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两人鼻梁碰着鼻梁,他轻轻开口:“你的同学里有个混蛋说在酒吧堵过你,给你下过药,说你割伤了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之前。”上次他问伤疤的事。

俞希眼神阴沉了下来,他本可以普普通通长大,进入不抱有期望的俞家,如果没有再遇到贺洋他可能就这样压抑阴暗地过一辈子了。

他不想对方知道他曾经过得不好,不想对方发现他的阴晦。

俞希闪躲了一下视线,淡笑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听过路明说我曾经殴打过他们吧,也算是两清了。再说这些,也没必要了,担心我被欺负啊?没人能欺负得了我,除了你了……”他尾音一顿轻轻消失,话题被带到涩涩的地方,还抬大腿顶了一下贺洋的裤裆。

贺洋:“……”

“你真行,故意的吧?我知道你打架厉害,但是我也担心你会疼会伤心会难过。有难过的事不告诉男朋友,你想告诉谁啊?”

俞希愣了愣,眼神清澈,他想了想低垂着眼,说道:“我妈说让我争口气,不要被人看笑话。让我听话,不要惹父亲不高兴,不要给他添麻烦。”

他答非所问,可是就是因为来自双亲对他的要求,使他在亲密关系中不会告诉贺洋自己的狼狈,敏感地猜测他的喜好,默默处理好伤痕讨好对方。

对对方的恼火又让他不知所措和茫然。他可以在谈生意时拿捏人心,却不知道怎么和人深入相处。

贺洋认为俞希是乖巧懂事的,可是:“你听话了,但你开心吗?我更希望你不要听话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让你多爱护一下自己。”

俞希看着贺洋的眼眸中好像有星河荡漾,此刻的他就很开心。

贺洋好像轻易间戳中了他的心,好像能包容他的全部。

他之前是听话了,但他心底里……十分不满。

俞希轻轻一笑,这一笑不敷衍不冷淡,眼睛湿漉漉地倒映着贺洋,如碧潭荡漾的春水,贺洋几乎找不到北了,他又轻轻贴耳说:“那我想你了,我现在想要你。”

他说话带着满满的鼻音,是撒娇也是情色,贺洋裤裆中蛰伏的巨兽几乎立刻苏醒探出头来。这是能办坏事的场合吗?

贺洋痛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被人迷得昏了头,连带着刚刚对俞希的怜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吐露着湿意的柔软。裤子堆积在脚踝。

“啊……”俞希无力仰头,顾不得场合的长吟一声。

贺洋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知道自己在哪儿吗?要是被人发现了,今天就在全校出名了。”

俞希湿红的眼睛带着难耐的痛和痒,哀怨地望着他。

他的馒头逼白皙光洁,剥开阴唇内里粉嫩干净,对着他时会羞涩翕动,如带着露珠的花瓣一样。

那颗小小的阴蒂情动时会微微探出头来,娇贵到被轻轻一碰就让人双腿发软。

这时他薄薄的腹肌绷紧,臀肉也绷紧了。他的屁股像多汁的水蜜桃,捏一捏揉一揉q弹饱满,如果衬衫没有掖进裤子中,下摆都会被顶出弧度。

贺洋的手指捏着玩弄那两小片阴唇,又不自觉调戏藏起来的阴蒂。

往日里,躺着床上,臀部被高高架起,俞希张开双腿又被手指撑开嫩穴时,小阴蒂就会主动探出头。

俞希随后还要去办公室,这时间不足以两个人打一炮。

他揉搓了一会阴蒂,俞希受不了刺激夹紧双腿,小逼里面已经被淫液润滑的湿漉漉,他双指探入,被撑起湿热的媚肉层层叠叠地包裹着手指,像贪吃的小嘴一样。

他抽动数十下就抽出又加入了一根手指,高速的抽动使俞希被捂住嘴又难耐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下体似乎为了缓解这阵刺激的快感前挺迎合,小腹绷得紧紧的,里面夹得更紧了,抽插的动作改为转圈。

俞希紧紧捏着贺洋的肩膀,指节发白,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道道分明。

俞希泪花都涌出来了,“唔……唔唔……”

淫水突然涌出打湿了贺洋的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俞希脱力般倒在他怀里沉沉喘气。

两人的衣服或多或少被沾湿了,徒劳地用纸巾在湿处按了按吸湿,看着不甚明显后两人相拥吻了吻才离开。

俞希脸上还残留一些性爱后的热意和懒倦,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和楼房一样高的,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大树,突然对之前令人不悦的事情释怀了。

只要回到俞家他就不悦,上次冲动到开三个小时车去找贺洋,这次在学校不管不顾地做爱……

他知道那消息要不了多久——今天就会被人津津乐道,世上是没有不通风的墙的。

俞家大少俞朝国外与已婚少妇偷情!

俞家大少钟爱已婚美妇,曾两度恋情对象皆是!

已婚妇人——

俞正天气得暴跳如雷,勒令俞朝提前回国。

其实只要俞正天生气俞希就高兴,可是这次他心脏好似被钢丝捆绑,锋利的钢丝越收越紧直到溢出血水。

他听了母亲的话,进入俞家听话不惹麻烦,即使被欺辱也躲着俞朝住了两年校。这还不够吗?

他承认家里氛围冰冷严苛,因而他不愿意久待,母亲在俞家收敛了她曾经的尖刻暴躁,变为端正优雅。

每次回家会对他好言好语,可是他心里有怨,对于母亲哀求他多在家里待会儿陪伴她是埋怨和拒绝的。

毕竟母亲性情不定,他一次次靠近后过不了多久,母亲又会把他刺伤推走。

却不知母亲在俞家又遭遇了什么。

高二期末,俞朝终于找到机会吸引他到了校外,他也终于忍不了在学校斗殴把这件事闹大。

他知道俞朝这个大少爷绝对咽不下去这口恶气,俞朝只要见到他就会没完没了地找事,他实在烦不胜烦。

随后那几天他风情浪静地度过了,却猝然接到了母亲失足跌落楼梯当场死亡的消息,他不可置信连忙回家,母亲已经被送往火葬场,他问管家:“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让我见我母亲最后一面?”

管家欠了欠身:“请您别生气,我理解您的愤怒,您现在前去还能赶在火化前见到太太。”

俞希慌忙赶去,见到了唯一的亲人最后一眼。

回来后他张望了一下突然想起,问道:“俞朝呢?他不在家?”

“俞先生让俞朝少爷出国了,今天的机票。”

他生出疑窦,心跳加快了,又问:“我想看看监控,看我妈怎么就失足滚落楼梯了。”

“少爷,前几天这个监控出了问题,近两天一直在修理。”

俞希愣愣地望着管家:“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可是不管怎样他看到的都是坏掉的监控画面、问不出话的监控人员和密不透风的管家……什么都打探不到。

周末的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吃了一顿丰盛的外卖恢复体力后下午安安静静地待在公寓中。

商业街距离学校很近,窗外能听到外面的大学生嘈杂的声音,看得到篮球场,贺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心动了。

对俞希说:“我们去打篮球吧?”

俞希抚了抚酸痛的腰,差点翻了个白眼,明明全程躺着,却像被打了一顿似的,腰酸腿软的:“要去你去吧,我在家里休息一会儿。”

贺洋翻翻柜子,半个柜子都是他带来的衣服,穿戴整齐后,他调整着头上的红色发带,问道:“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工作了?”他一个人出去玩,留下俞希一人有点淡淡的愧疚。

俞希满心满眼都是他,戴发带的贺洋,看着精神英俊他也十分满意自豪,他的阴郁被消除,整个人慵懒温柔,也不能一直据着对方,便轻声道:“没了我公司照样运转,我都风雨无阻上了三年了,休息几次也没什么。你安心去玩吧,不要管我,你走了我也能用电脑办公。”

贺洋点了点头,凑过去亲了亲俞希,发出了“啵”的一声,笑得不见眼睛,“那我出去了,乖乖在家哦。”

直到天色渐晚,贺洋发带和衣服都能拧出水,灰涂涂地跑了回来,俞希听到开门的动静探出了头,这个公寓是指纹锁,只有两人的指纹,客厅空无一人,贺洋在厨房喝水。

俞希想往前凑,贺洋躲避了一下,他有些不满,就听对方说:“我一身汗,先去洗澡,别蹭到你身上。”

俞希是有点子黏人在身上的,即使只有半天。

贺洋冲好澡出来,俞希正在客厅看书,他带着潮气从身后搂住对方,运动体力消耗很大,现在有些饿了,带了点小期待:“我们晚上吃什么?”

俞希:“点外卖吧。”

贺洋:“还吃?”

俞希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不然呢?”眼底藏了点笑意。

贺洋看着他眼中的揶揄,无赖地往他脖子里蹭:“你变了,渣男啊你,追到就不知道珍惜了?”

俞希脖子被他的脸蹭得发痒,撒娇的男人在俞希这里不知道好不好命,俞希骨子里还是带了点侵略性的,道:“珍惜,你要是让我操操,我一整天给你做大鱼大肉。”

贺洋愣住了,“你想上我?”他表情空白,如果之前问他对同有什么看法,他大概微笑表示尊重和理解,从未往男人身上联想到性欲。如今实践都一个月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他的认知还没跟上,现在突然被点出——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日。

俞希看他的反应能猜出他的想法,贺洋哪怕惊慌失措都代表有机会,这么平淡疑惑的态度反而是接受无能的意思。

俞希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够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开玩笑的,冰箱里可没什么食材,大概能做两碗面……”他边说边起身,往冰箱走去。

贺洋眼睛明亮,把话题抛到脑后,乐颠颠地跟了过去帮忙。

哪怕不关注经济圈的贺洋都听说了俞家独子回国预接任电子公司的新闻贴。

陆明更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你知道俞朝为什么这么快回国吗?圈子里都传疯了,说他在国外和已婚妇女偷情被老公发现,闹得太大传回了国内,俞正天好面子啊,直接就绑回来了,安排相亲,打算先成家后立业,接任产业指日可待呦!”

贺洋听得不是滋味:“你想说什么?”

陆明愣了一下,反问:“什么我想说什么?我都和你八卦了,你难道不该对我说俞希的反应吗?说实话,大家都知道即使俞正天好面子不承认,俞希也是他亲儿子。俞朝一无是处、脾气暴躁,接了产业也不一定能管好,相反俞希这三年就能让自家的酒店产业营销额翻了三倍,谁好谁坏一目了然。他难道不对你抱怨父亲偏心,吐槽一下不靠谱的俞朝博取你的同情吗?”

贺洋沉默了:“……他什么都没说,这个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不过他知道俞希是在意的,俞希是个负责的人,哪怕做得激烈第二天也能爬起来去上班,但是现在妥妥的摆烂状态。

陆明不知道该回应什么,看了看贺洋拍了拍他的肩,有些好奇道:“你们在一起不会也不说话吧?那你找他玩什么啊?”

他们一般在上床……

贺洋感觉怪怪的,俞希本来就话少,平时大多是他在说话,俞希倾听,也不觉得他烦?

他挠了挠头,是不是自己太不成熟了所以俞希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经管学院距学校西门近,西门又临近商业街,贺洋周五放学过去等俞希一道回去,但是放学时又难以避免遇到其他认识他的经管人。

毕竟是他名义上前女友的地盘,俞希似乎看穿了他的尴尬,贴着他说,“害怕尴尬啊?有本事之前别谈啊。”

俞希对男友耐不住寂寞,和对其前任一手数不过来很是不满,他凑近,贺洋不自觉地躲避,俞希更不满了,“怕被别人发现啊?”

贺洋无奈地笑了笑,对他的不讲道理已经习以为常了,“你要是敢出柜我能不奉陪吗?”

俞希噎住了,他和贺洋比不了坦荡,对方还会因为和他在一起而遭到更多来自自己身上的流言蜚语。

贺洋想法一阵一阵的,兴奋地说:“我买的小玩具回来了,我们快回家试一试!”

俞希嫩穴还柔软着,他坐在浴缸边上,张开长腿,手里拿着透明的硅胶阳具往里面塞……

贺洋在旁边看着,看着他半天塞不进去,明知故问:“怎么?不好用?”俞希眼尾染上绯色,冷白的皮肤也被蒸汽蒸得泛着薄红。

浴室墙壁上凝结的水珠一条条地向下滑落,俞希身上还湿漉漉的,水珠附着在肌肤上闪闪发亮,看得人口干舌燥,身下也汇聚成了一小滩。

贺洋发现他平时不怎么碰哪里,每次他们做爱后,清洗都是他做的。

俞希手中的东西一扔,头贴着墙壁睨着他,露出了纤细的脖子,柔软得望他,这模样有些示弱和献媚的意味,手指张开自己的嫩穴给他看,“哥……你舔舔我吧,我想要你……”

贺洋的阳具一下子翘了起来。

在床上他们那么和谐,俞希特会勾人,又直接又性感。

“去床上?”俞希见他一起身,雷厉风行,连忙提议道。

贺洋上前拿起毛巾把他一裹,凶狠地吻上他红嫩的唇,将他拉起来。

床单是纯白色的,床垫很软。他在上面一躺,就有一股子欲望破笼而出。

腹肌胸肌,紧实性感,胯骨在皮肉间突显,贺洋吻上他的小腹,他挺腰迎合。

对方连吸带咬特别喜欢在他苍白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俞希双腿微张,他敏感的地方很多,食髓知味,每次对方后入,手揉搓他的小腹,他就十分难耐。

俞希的阴茎挺立着,资本傲人,贺洋含住他,他出了一层汗,声音也低哑着语无伦次地胡乱叫着:“贺洋……贺洋……”

贺洋吞吐着他的分身,舌尖舔弄他的马眼,俞希尾椎骨炸起一片酥软,腿也在他背后交叉相抵。

贺洋玩弄到他哆嗦溢出哭声就放开了,舌尖下滑,啃咬他的腿根。软逼泛着水光,向下流的淫水染湿了粉嫩的菊穴,身子一颤粉嫩的菊穴就一缩。“这里也好看,宝贝,你可真迷人。”

他的手指探向菊穴,溢出来的水还不能起到润滑的作用。

哪里紧涩,敏感至极,轻触间让俞希清醒了一下。他们这几次做爱都是用的前面,他还来不及细想,贺洋已经含住了他的两片阴唇。

口腔湿润又热烫,贺洋叼住他的阴蒂像在品尝也在吮吸,他一下子魂都没了,“啊……嗯……贺洋,”呻吟声痛苦又沉迷,好像全身的要害被他在唇齿间玩弄。

俞希现在像是能融化的水一般,黑发粘在他脸上,阴道的水也多的流淌而下,印湿一片。

贺洋没那么快放过他,舔弄他的阴蒂舔弄得尿口发麻,哭腔拖曳,床单下溅湿了一团,贺洋才放开他红肿充血的阴蒂,扫荡他的阴道前庭,湿润的软肉被吸得滋滋作响,俞希更崩溃了,而贺洋的舌头也探进了他的阴道,搅弄……抽插……绯红的嫩肉要化在他的唇舌间,俞希不自觉地挺腰,凑到他嘴边被他亵渎。

他的双腿不自觉夹紧,被贺洋张得更开,“不听话?”

贺洋知道他要射了,堵住他的马眼不让他射。“被舔射可不行,留着点。”

把他一个翻身从背后进入,硬挺充血的阴茎已经忍了太久,猛地进入紧致柔软的阴道,贺洋爽的脊椎都发酥。

贺洋的前戏耐心温柔,后面不管俞希再怎么求饶仍是铁石心肠。他粗硬的耻毛撞击在俞希光洁的私处,撞得淫水飞溅,臀尖红肿。

他顶的又深又快,俞希头皮发麻,音调也失了控。

不知什么时候贺洋放开了堵着他的手,他被顶的那几个穴一股股流不尽似的。

手锢紧俞希的细腰,用牙咬上了他的肩膀。

贺洋再次顶弄了数十下,俞希的阴道突然收紧,狠狠一绞,身体痉挛颤抖,交和处一片湿乱。

贺洋察觉到他没过多久又要高潮,诱哄道:“宝贝,用阴道喷出来吧……·”

俞希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双目涣散还想要扭头讨吻。

贺洋又猛冲了几下,精液浇到他的深处,烫得他软倒在他怀里哆嗦。

“我不想折腾你。”贺洋拿出了润滑油和按摩棒。

俞希:“……”

腰下垫着高高的枕头,被人为所欲为。

他刚刚经历高潮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冰凉的润滑油滴在他翕动的菊穴上,贺洋的手指在周围打转,他难耐的眼睫颤抖。

然后,不如贺洋尺寸的透明硅胶按摩棒一点点的深入,贺洋凑到他面前舔咬耳朵,“按摩棒舒服还是我操得你舒服?”

俞希神志不清,讨好地吻他,贺洋相当配合,这个吻温柔漫长,他手下不停,俞希皱着眉忍着难耐。

其实贺洋很早就发现了,俞希喜欢疼感,除了口交,相比温和的性爱,他更喜欢刺激的。

“你……嗯啊……”俞希轻蹭他的颈窝,一派毫无保留的依恋痴态,看的人心软。

突然,他喉间溢出一丝欢愉。贺洋找对了位置,按摩棒一扔,怼了进去。他比按摩棒粗,进得又急,每次挤进去俞希都觉得火辣辣的。

后穴又太紧,贺洋只能慢慢碾进去。

刚开始轻碾慢磨的,俞希被弄得头晕,阴茎很快就挺立了,前端湿润。撞着撞着与前面不同的刺激感就涌了上来,“嗯……你他妈……轻点……太快了……”

贺洋故意慢了,“别……呜呜……还要……”

贺洋按自己的节奏来,他把俞希架的动也不能动,后面娇嫩的菊穴被撞得眼前发黑,尖叫哭啼。

俞朝坐在咖啡厅的包间沙发上,懒散的摊着,看着走来走去的胸大腿长的美女服务员的长腿,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好几天了,对面一直更换各种类型的女士,拒绝包办婚姻是他唯一的倔强。

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地面,俞朝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高挑美丽,身着白色连衣裙女生,一看就带着学生气,文静秀丽,是大多数男人钟爱的,愿意娶回家的类型。

那位美女撩起耳边的长发:“你好,我叫何意。”

俞朝坐起了身子,“你好。”

平心而论,俞朝个性张扬到霸道,可也仅仅止于了表面,在家仍然是个不敢忤逆父亲,又比不过私生子弟弟的外强中干的男子。只有在选择伴侣上意外地大胆,令人意外。

面对美女,他这身份地位要什么都可以,都要也可以……

何意点了杯咖啡,轻轻放入方糖搅拌,静静聆听俞朝斯文有礼地介绍自己,她笑了笑,“俞先生,可能你不记得了,我们还是同一所高中呢。”

俞朝笑意更加明显了,又道:“看来我们也是有缘分,你是哪一届的?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这记性真是……”

何意眼尾处似乎有淡淡的微粉,她带了点任何男人看不出的敷衍,静静倾听对方,看透大半真假和男人的心思。

笑意完美,看向对方的眼神却又水润清澈,她对他的心思是不同的。

“何意参加了与俞朝的相亲你知不知道?”陆明把贺洋拉到偏僻的天台,语气带点尴尬和焦急。

是他在中间牵的线,可是何意竟然参加了与俞朝的相亲,这让他怎么和贺洋交代。

贺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不确定把事情说出来对方会不会生气,于是拿出了准备好的措辞:“我和何意觉得不太合适,就分开了,你不要担心我。”

陆明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分的?为什么不合适?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贺洋:“我给你说件事,你能保证你不生气吗?”跟好兄弟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什么的。

陆明:“什么?”

贺洋:“我和俞希在一起了,怕你这里过不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明睁大了眼,眨了眨,呆住了,良久道:“在一起?什么在一起,你和谁在一起了?”

贺洋视死如归,无奈地又说了一遍:“我和俞希在一起了。”

陆明一瞬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连珠炮地骂道:“你们在一起了?哈,什么时候你就弯了?这才见面多久你们就在一起了?放着何意不好好相处,天天和俞希在一起。说实话,一开始他就对你居心不良了是吗?他拿把柄要挟你了吗?还是他威胁你了?”

贺洋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低沉但是严肃地道:“陆明,我是喜欢他的,我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是我先表白的。”

陆明见他油盐不进险些没噎死,兀自冷静下来,还是带有深深的火气:“行,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我掺和什么,但我平心静气地和你说,贺洋,你们没有结果。你对人真心诚意不代表俞希也是,你们家世悬殊,他又是圈子里登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但凡你们在一起久了,那些有名有脸的人都会知道他俞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连带着把你的名声也带累坏。你在你们两个的关系中是处于劣势的,你想分手对方不同意分不了,你不想分手对方能把你说踹就踹。

顶多到毕业你们两个绝对会分手,只要被俞正天知道这件事,你死在哪儿我都找不到你。万一搭上一条命?你到底哪里想不开啊?如果俞希真的喜欢你,他就不会犯这个贱,自己在俞氏都朝不保夕地还能顾得上你,说句难听的,这种人不值得。”

“陆明!别说了!”贺洋怒气冲冲打断了他。

真话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贺洋忍了忍道:“如果你看不惯我们在一起,我就不会带他碍你的眼,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说他值得就值得!未来的情况谁能知道,陆明,两个人在一起又不一定非要圆满……人要活在当下。”

他无力辩解,他知道这或许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但是他放不下。

陆明出奇的愤怒了:“什么?你这意思是为了他放弃我呗?行啊,我跟你这几年交情抵不过他这一两个月?你踏马是人吗?”

贺洋连忙慌乱道:“艹了,我也不是这意思?你踏马也听听你刚说的话,什么放弃不放弃!!!

可是陆明,我对他是真心的。”

每每想起那人,怜爱如潮水,他第一次有这种心情和悸动。

陆明气的拍打铁栏杆:“真无语,恋爱脑!你离我远点!!!”

贺洋:“……”翻了个白眼,走了。

暑期深夜的凌晨难得清凉,野外的山林更是如此。

俞希在猎场站得双腿发麻,听从俞正天的命令守在猎场入口处,像个仆人一样,等待俞朝少爷拎着足够数量的猎物回来。

俞朝每次来猎场就像被惩罚一样苦大仇深,一点人气都没有。

每每见到都会觉得好笑的程度,这是俞希唯一觉得有趣的地方。

俞正天年轻时爱打猎,培养儿子也是强按自己的喜好,白日里组局带着谈生意的人一起来这里放松狩猎。

这片猎场是特意圈出来的,越往深处走越多野生动物,蟒蛇野狼,没有人知道会突然冒出什么东西。

俞正天带着那群挺着肚子的酒囊饭袋们说说笑笑玩玩就走了,如今不知转战哪个会所寻欢作乐了。

留下因被监视兢兢业业,拖到深夜都没有完成任务的俞朝,还有冷眼默然毫无生气的俞希,静等大少爷回来,才能一起离开。

可以说,俞正天精准拿捏了两个儿子,冠冕堂皇的外衣下,强戳两个儿子的痛点,不敢对他表露丝毫怨恨。

俞希这性子,因私生子身份被处处碾压,其他见风使舵的富人区别对待、明嘲暗讽,想走又不能走,只能干熬着。

不可避免地贪恋公寓中会对他笑,会包容他,会轻吻他的那个人。

天色熹微,俞朝一身露水,嘴角起着干皮,狼狈地回来的,拖着一只小鹿一步一步喘着粗气。

他甚至没力气再对俞希发脾气,俞希快步上去帮他接了回来,俞朝有些诧异对方的好心。

天知道俞希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有爱自己的人和没有是有天差地别的区别的。

他只想快一步回家。

这一段时间并不好过——

俞朝正式进入电子公司,而俞希被提到了房产公司。

他只是俞正天用来刺激俞朝的工具。

远处的山林间传来狼啸,他眺望幽暗的山林,目光阴沉坚定——

他不甘心,他要自由。

贺洋暑期直接留在了俞希的公寓,他一方面是参与实验项目一方面做了兼职体验生活。

俞希得知消息时,贺洋正站在镜子面前刷牙,皱眉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可以来我公司。”

贺洋困意都散了个干净,“大老板,在你手下还能体验生活?”

俞希给牙刷上拧牙膏,不轻不重地一放,“就这么想吃苦?你就是不想陪我,我没有时间陪你,但你一点不在意!竟然现在才告诉我!”

镜子中的俞希此刻蹙眉强忍着,浓郁的眉眼溢出不悦,细看还带了点委屈,明明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却不愿意多和他待一会儿。

身上的酸痛还提醒着昨夜两人的荒唐,他从考试周开始已经连着快一个月都没休息了,如果不是贺洋在家里,他甚至不回公寓。

如今他夜夜赶回来被操一顿,第二天再起来上班……那眼圈似乎都有些泛红。

贺洋涑好口看俞希明显委屈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上前抱住了对方:“乖啊,不是不想找你,我兼职的时间和实验室是错开的,我总不能去你这儿上夜班吧哈哈哈。”

对方不讲理得有些可爱。

“再说,我又不是小女生要人呵护,我也要融入社会啊。”

“不气了好不好,我送你上下班,我们多待一会儿行不行?”他抱住对方吻了吻俞希的侧脸和耳垂,还轻轻舔了一口。

俞希无意识地抬了抬自己举着牙刷的手,卡住了。

对方正抱着他呢。

他垂了垂鸦羽似的睫毛,扑闪扑闪。

这就是说通了。

贺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去冰箱拿早餐加热。

俞希最近火气大,他接任了房产公司时把刘肃也带了过来。

咖啡和不要钱一样,快把会议室的人腌出了味,新任的年轻经理看了看翻报表的年轻老板抽时间尿遁了。

在外面又遇到了盯着黑眼圈的刘肃,打起精神问:“肃哥,今天老板看上去是不是不太高兴?”

刘肃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嘿嘿干笑,心想不愧是销售部新任的经理,这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绝。

新经理也是名校毕业,已经足够年轻有为,如今发现人外有人,比你有背景有才能的人比你还努力,真的巨可怕。

他们销售部已经很卷了,这新老板更卷,人家还没毕业!

俞希刚上任自然是要做表率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没有像第一次进入公司一样慢火细炖,这次大刀阔斧地裁掉了一些混吃等死的老高层。

他最近行事有意张狂,迎合着外界,给他们传达对于他们来说喜乐见闻的消息——俞家私生子不满长子进入电子科技公司之事。

直到中午会议结束,刘肃终于有机会和俞希说句话:“小希,你要不要休息休息?你心情不太好吗?”

刘肃和他朝夕相处,除了同事,也是俞希难能可贵的好友。

他踌躇了会儿,开口问,“贺洋,他好像不愿意和我多待。”心里仍对此耿耿于怀,他最近太忙了。

对方做项目做兼职,干什么都精神满满,可他是无趣的,被圈死的。贺洋总是趋向有趣开朗的生活的,他万一对自己腻了该怎么办?

刘肃想了想,不自觉地跟着操了心,俞希看上去孤僻但是了解之后本分、踏实。几乎除了不爱说话不爱笑没什么毛病。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养起了说教的毛病:“不是我说,小年轻年纪小不知道社会有多残酷,他的认知和你是不匹配的,整天贪图享乐有什么好的?一点未来规划也没有。

你都这么忙了,大半夜还赶着回家,他有没有一点心疼你?”他毕竟是个成年人,那些事一眼就能看明白。

“两个人的感情是要相互付出,好好经营的,你不要被人骗了,对方一看就不缺女朋友。你们在一起之前他就有女朋友,还能缠住你,和你在一起,你不要一味地被人家牵着走,能不能拿出点在公司的魄力和脑子?”

刘肃实在有点看不过俞希为情伤神的样子。

认为贺洋肯定是沾着以前身为同学的光,一边交着女友一边勾搭情感简单的俞希,现在俞希在公司里忙得昏天黑地他不体谅就算了,还大半夜折腾。

第二天俞希还要疲惫地处理公司事务,人都瘦了一大圈,哪儿有这样做男朋友的?

俞希工作上的事有他看着,可是感情怎么能这么不争气?明明条件那么好,偏偏看上什么都没有的大学生,他比贺洋好了一万倍吧?

俞希淡淡地“嗯”了一声,话不投机,转头去了休息室。

贺洋站在厨房看着已经咕嘟咕嘟冒着红泡泡的番茄炒蛋,鲜艳的红黄,做得很完美。

满意地放下手机,关掉做饭教程,这是他尝试的第三次,总算做得拿得出手了。

贺洋有很多时间在家里鼓捣,对方给他做过很多次饭,他心念一动,想到此处。

不禁想起几天前深夜,俞希忙起来连个消息都没有,他以为对方不会回来的时候俞希回来了。

一回来不管不顾地连鞋都没换吻住了他。对方脸庞白净到莹润,眼圈有些红,眼眸湿漉。

他直觉对方心情不好,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事和我聊聊?”

俞希眼圈更红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搂得死紧,快把他内脏压出来了。

然后听对方轻哼似的说:“没什么,我们做爱吧。”那一夜他明明有气无力倦到了极点,四肢还是紧紧缠着贺洋。

直到最后一次结束后,俞希直接陷入了梦乡。

好像是在宣泄某种难以排解的情绪,于是随后几天贺洋旁敲侧击问了几次:你那晚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直到最后烦躁道:说了没事,不要再问了。

贺洋只能把话咽在了肚子里。

他留心了一下经济板块,看到了俞朝接任俞氏电子科技公司的头版头条,猜测这就是俞希情绪失控的原因。

他看似大大咧咧,但思维敏捷,直觉很准。看似坚强的俞希其实很脆弱,他希望自己能保护他。

“我做了番茄炒蛋给你送饭,现在去公司找你。”他发出了消息便丢下手机专心开车。

下午下班高峰期很堵,一路上都是车,遇到的人都会对这辆车多看两眼,还是之前那辆黑色超跑,俞希有意留给他。

40分钟的路程让他直接堵成了一个半小时,他拿上袋子进入刻着“俞氏地产有限公司”几个金色大字的办公楼。天色渐暗,整座办公楼灯火通明,俞希还没有回消息。

他进入大厅找漂亮的前台小姐姐,“你好,我想找人,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几楼办公。”

小姐姐见他年轻俊朗,也很好说话,温温柔柔道:“你知道他在哪个部门吗?”

贺洋摇了摇头,“他叫俞希,你应该知道吧?”这消息都见报了,没道理他知道前台小姐姐不知道。

小姐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和他反复确认才相信他:“总裁应该在忙,我帮你接刘助理吧。”

贺洋点了点头。

彼时俞希正在会议室把下属骂得狗血淋头:“这项目都快开始了,你们就拿出这么个方案?这办公效率还不如小公司,我最后给你们三天出来,拿不出来满意的要么自行离职,要么就让薛总签字,出了事情挨个问责,一个也逃不掉!”

既然他一个毛头小子动不了这些有背景的老钉子,那就摆到明面上,老钉子自己担责。

俞希的雷厉风行和强势做派已经初具成型。

刘肃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接到了前台的电话逃了似的跑了,连忙下去把贺洋带上来分担这暴风骤雨的怒气。

贺洋一脸蒙圈的看着老了十岁的刘肃,对方道:“你来的可刚好,我们上去会议大概就结束了。平时俞希压力已经很大了,你作为伴侣是不是要关心一下对方?休息不足会导致性情暴躁,易怒易爆。”

贺洋:“……”这人是不是对他有点意见?

虽然是俞希缠着他要的,他沉默背下了这口黑锅。

俞希在办公室翻文件,外面传来了咚咚两声敲击玻璃的声音,他下意识一抬眼,笑意满满的大男孩,冲他做了个双手张开的拥抱姿势。

那一刻,整个色调暗沉的办公室整个亮堂了,照亮了他阴沉烦躁的心情。

“我给你做了爱心餐,到点了该吃饭了!”

贺洋的声线是低沉的,颇具磁性,像一颗颗小颗粒摩擦过耳膜,又像一阵和煦的热风迎面而过。

他很难不接受这份对他独有的、纵容地呵护。“你怎么来了?”他尾音微微上扬,弯起眉眼。

贺洋:“不是和你说过会接你下班吗?还有多少忙完?”他递给对方自己带来的餐盒。

俞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乖乖接过打开,里面是被保温盒捂地冒着热气的番茄炒蛋盖饭。

贺洋:“我做的。”眉毛暗示。

俞希配合,他太知道对方想听什么了:“你做得真好,很香,色香味俱全!”他不吝夸赞,把对方夸成了成厨艺大师。

果然贺洋开始谦虚:“没有没有,还有很多不足,你喜欢我下次还来啊,我这次做……下次……之前……”

分分钟讲了一篇心得体会,俞希一边听他说一边走到门外对刘肃示意下班,又回来继续听他叨叨。

贺洋看他安安静静地吃饭。

另一边刘肃和领了圣旨似的步伐轻快地在群里告诉大家:“下班!快点回家,记得关电关锁!”

办公楼好像一瞬间就静了下来,留下附近大楼亮着灯纳闷,卷王不卷了?老板???你看看人家啊?!!

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纸张飞散乱成一地雪花。

贺洋把人按在桌子上吻得天昏地暗。他从对方的耳垂吻到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一样莹白纤细。

俞希双腿紧紧盘在对方腰间,见对方迟迟不动手,难耐地抽出自己的衬衣,颤抖的手很难解开皮带。

贺洋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还是别做了,你状态不好,今天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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