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边随安道,“脑袋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了?”
“还有点疼,”景洪晃晃脑袋,“但是还好,比刚才强了,不至于疼的想撞石头。”
边随安心疼的揉他头发:“等回去我给你炖几锅骨头汤,好好补补,这年纪轻轻的,天天头疼可怎么行。”
“还说我呢,大哥也是,你可比我虚弱多了,”景洪晃晃手机,“走吧大哥,早点解决早点回去,这一天天的可够累了。”
边随安点了点头,两人向着左右两边前行,没多久就看不到对方了。
边随安这边的甬道越走越窄,之前景洪一直说听到了有人在哭,他其实也听到了,但一直是隐隐约约,有些朦胧听不清楚,可他这边越走越远,哭声像是在环绕立体音箱里播放,在耳边徘徊不休。
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
现在的时代,不可能有人在防空洞生活,即使是出家修行人也该有个小木屋,不会住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般的暗洞里。
那还能是什么。
女孩、哭声、防空洞、人迹罕至、荒无人烟这些东西组合起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呼之欲出。
这里
这里
这里
难道是囚禁人的地方吗?
电石火光之间,许多画面凝结成团,在头脑中强行拼接起来。
关系不好的新院长夫妻、情绪怪异的荆朝阳、老院长院子里总也养不好的花、老院长别墅外成片的暗影、这片东坡上同样凝结的暗影
如此重逢
一桩桩、一件件结合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
这个渗人的地方有人被囚禁了。
确切的说,是有女孩被囚禁了。
恍然间天色大变,劈天雷暴从高处俯冲而下,噼啪砸在地上,龟裂出成片的浓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