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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1 / 2)

苏烟从回忆里ch0u身回来,就听着李馨儿又开始嘤嘤的ch0u泣。大冷的天,她实在不耐烦陪着他们在这g坐着,冲着李馨儿道:“虽说侯爷没说,但现在看来,侯爷胳膊上的伤是你弄出来的?”

李馨儿捏着帕子支支吾吾道:“回夫人,妾……妾……”

周云齐见不得李馨儿被她为难,高声道:“你为难她做什么?本侯叫你来,也不是让你来当青天大老爷断案的。”

“那不知侯爷大半夜的叫妾身过来是何事。”

“咳……”周云齐迎着她的目光,神情略有些不自在,清了下嗓子又缓缓开口,指着墙角道:“那个丫头,被本侯收了房,你带回去教两天规矩。”

苏烟像是才发现角落里还跪着个人,瞅了两眼,笑着道:“原来是个喜事,侯爷后院冷清,怕李姨娘寂寞,又给她添了个姐妹。”

迟疑了一下,又道:“只是我瞅着这身形打扮像是李姨娘屋里的丫鬟,还是让李姨娘亲自教导才对,论伺候主子,这屋里谁都b不过李姨娘。”

李馨儿抬起头,不敢冲着苏烟放肆,转过头瞪着那丫鬟,狠狠的道:“那个贱婢,也配待在我屋里?不过是让她来送个宵夜,她就敢在书房里g搭侯爷!这种背主的贱婢就该打si了才好……”

“馨儿!”周云齐打断李馨儿的话,又对苏烟道:“这丫头确实有点不成t统,顶撞李姨娘又划伤了我,只得让夫人带回去调教两天,好好学学规矩。”

墙角的影子像是终于被他的话惊醒了,跪着膝行了两步,痛哭道:“侯爷……侯爷……奴婢是冤枉的……”见周云齐不看她,李馨儿又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转向苏烟的地方“砰砰”的磕了两个头,“夫人,夫人……您相信奴婢,奴婢没有g引侯爷,奴婢本来要走,是侯爷……后来李姨娘来了,打碎了碗就往奴婢脸上划,奴婢躲了一下,就……就划到了侯爷胳膊上……夫人明鉴,奴婢绝没有背主之心啊……”

苏烟冷眼瞧着周云齐,他倒是对李馨儿情深义重,处处想着给她遮掩。

周云齐见事情被丫鬟t0ng破,有些羞恼,瞪了一眼不争气的李馨儿,李馨儿又委委屈屈的看回去。

郎情妾意的眉眼官司叫人觉得腻味,苏烟在心里冷笑,若是李馨儿发现周云齐偷她屋里的人,一气之下划伤了周云齐,她还高看一眼,到头来还是为难一个说不上话的丫鬟。

一时半会儿的,一判断不出来是不是这丫鬟主动g引的,苏烟起身走到墙角,看着地上的丫鬟,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走近了才看到她居然是跪在碎瓷片上,双手撑地,身子微微颤抖,倒是没喊疼。领口敞开,露出大半个肚兜,x前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红红紫紫的印子。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就是被人拉扯过,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嘴唇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无一丝血se。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又对着苏烟磕了一个头,才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莲儿,是李姨娘院里的二等丫鬟。”

“嗯,还能站起来吗?今晚先跟我回雁来苑。”

“谢夫人。”莲儿试了几次,腿都站不直,想是跪的太久,膝盖伤的严重。

苏烟又转过头对周云齐道:“侯爷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妾身这就带着人走了。”

周云齐不知何时已经拉起了李馨儿,闻言不过点点头,一眼都没有瞧过来。苏烟也不在乎,叫来方嬷嬷扶着人便走了。

苏烟回到雁来苑倒头就睡,什么事都得等她睡醒再说,也不知还能不能梦到母亲。

苏烟一走,周云齐便让人送李馨儿回去,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坐到了书桌前。

今日之事,他也有些疑惑,自幼生长于京城豪门,早已见识过各种花红柳绿,环肥燕瘦,何以今日见了个府里的丫鬟就如se中饿鬼,情难自控。

不过近些时日,他这身t确实有些古怪,自那日一刻钟不到就匆匆离开蒹葭阁,他一直躲着李馨儿,事关男人的尊严,实在不想看到她关心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外院,试过自己用手撸动,但怎么都提不起兴致,又不好宣之于口,事情一多就被放在了脑后,今日那丫鬟来送宵夜,纤纤素手小心的从食盒里捧出莹白的瓷碗,随着动作露出一截如玉皓腕,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头一热动了心思。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按在了怀里,不过一个丫鬟,想来馨儿也不会与他计较,没想到撞破后反应那么大。只是这来的时机也太凑巧了,他正要入洞,成其好事,李馨儿便闯了进来,要让人查一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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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没瞧见,她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她凭什么?凭什么啊!”

蒹葭阁里,一片狼藉,李馨儿一进屋就大发雷霆,挥手扫落了多宝阁上的两个花瓶。

刘妈妈满脸心疼的劝道:“姑娘啊,您想想世子,想想世子。”

对,还有闻哥儿,可老夫人要把她的闻哥儿送到雁来苑,这事儿虽说没有下文了,始终是悬在李馨儿心口的一把剑。

又被g起了一桩伤心事,李馨儿捂着心口歪靠在床上的大引枕上默默垂泪。

“侯爷心中最看重的还是姑娘,一个小贱蹄子翻不起什么浪花,哪里值得姑娘生这么大的气?夜深了,姑娘早些歇了吧。”

李馨儿愣愣的望着床顶,“妈妈,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没有侯爷的宠ai,没有管家之权,甚至生不出孩子,可她一点都不着急,听说每日在院子里看书画画怡然自乐。妈妈,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刘妈妈不知该怎么劝,只能听着她继续说下去,“她今日看那贱婢的眼神和当初我敬茶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可怜我们,对,她就是在可怜我们。侯爷与她是先帝赐婚,所以侯爷不能休了她,她还有那么多嫁妆,这府里不管谁生的儿子都要喊她母亲……”

李馨儿双眼红肿,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侯爷,父亲保护侯爷伤了腿,他那么温柔的安慰我,一点都不嫌弃我的身份,亲自迎我入府,说会永远保护我,可是今日她居然说我和那贱婢一样是伺候人的奴婢,侯爷为什么不反驳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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