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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播种(1 / 2)

“你还敢来见我!?”

这个混账波浪卷扶她医生!

不经同意就麻醉我还把我推进手术室接受改造的恶魔。

居然在术后的第三天带着一副“还好么,我来看你了”的表情出现在我的病房。

“还好么,我来看你了。”而且真的这么说道。

“我很好。”就是想把你扔进绞r0u机里转个几圈。

“放心,手术非常顺利,”她走到我的床脚,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帕露露疗法拥有几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我怀疑我听错了。

她说了帕露露,听起来像个蠢爆的魔法少nv。

“什么帕露露?”

“这种疗法的名字。”医生的手cha在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

我请她解释。

或许触及到她自己的专业,医生很快来了兴致,“听好了,”她竖起一根指头,用一种近乎炫耀的方式说,“帕露露疗法和过去那种不稳定的移植疗法可是完全不同的……”

“……近几年来兴起的帕露露疗法,是将器官的原始形态植入你的身t,让它们植根在你的身t里随着主t的发育成长直至成熟,这种疗法的好处在于能够完美回避所有的排异反应。”

“……”

“无法理解吗?”

“就是说你们把那什么yda0,rufang还有子g0ng的胚胎像播种一样埋进了我的t内?”

“对。”

“所以我现在暂时还看不出身t上的变化?”

“对。”

“但随着时间这些东西会taade发育成长?”

“请别说脏话。”

“我会像一个nv孩一样经历第二x征的发育?”

“这个世界没有旅孩,为你自己好,停止你的妄想吧。”

“我的x部会慢慢变大,盆骨也会越来越宽,月经什么的也会来找我麻烦,我的gan门会长成yda0……”

“你的gan门已经被我们改成yda0了,毕竟第二x征的发育可以由时间决定,第一x征的改变则必须依靠临床手术。”

沉默。

我的呼x1在颤抖。

“我还有多久?”

“什么多久?”她根本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我是说,距离我t内的那套nvx器官开始发育,我还能做多久的男人?”

“……因人而异,如果你很急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催化。”

“不急,我他妈一点也不急。”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困扰着我的问题。

我唯一的gan门被改造后——

“大夫,这根管子,是不是……”

“是。”完全明白我所想的扶她医生没等我说完就点头了,“它连接了你的肠道,它将作为你的排便通道。”

“管子出口的这个袋子呢?”

“出来的东西总得有袋子接着吧,安啦,这是无味袋,内容物的味道绝不会散发出来,不过你每天都要对它进行清理,再者,别忘了每月月初回到这里接受检查和更换。”

“所以我以后都要cha着这根管子,拿着这个粪袋生活吗?”

“不用拿着,你可以把它挂在腰带上,像这样,看到钩子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每天都会过着腰上挂着屎的生活?”

“别总往坏处想。”她毫不嫌弃地拿起我的管子,扒开管上自带的挂扣,扣上我的k腰,“每个人的肠子里或多或少都挂着些屎,只是他们的挂在肚子里,你的挂在肚子外,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过度的震惊和绝望下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转头去看小玉的反应,也是一张“别介意,仅此而已啦”的安慰脸。

我忽然就想笑了。

就是这一刻,我开始觉得回不去也没关系。

不如说变成这种样子我哪还有脸回去。

与其回去成为异类笑把柄,留在这里做个正常人说不定会更好。

类似的想法一点一点萌芽了。

“那么大夫,”我掂了掂挂在k腰的无味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啊……”

简而言之,

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记录,我是个没身份的残疾人,且罹患严重妄想症。

大夫说我的下一站是康复院。

我将在那里接受适应力检定。

……

康复院就在病号大楼的背面。

两天后,我在一条掉了漆的长凳上等待检测结果。

……

身t没有任何不适,除了腰间的管子。

这段时间我养成了0x的习惯。

每几分钟0一下,看看是不是没有变大。

那套在我t内等待发育的nvx器官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我偶尔会在睡前碰碰自己的yda0,原本该是gan门的地方,如今正长着一个软乎乎的玩意,很自然,好像它一开始就长在那里。

……

“唐浅。”

有人叫我的名字。

你的结果出来了,对方说。

我r0ur0u眼睛,跟着康复院的工作人员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个秃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第一次见到谢顶的“nv”人,马蹄形的发圈。

秃头摆出请坐的手势。

落座后秃头开始废话,用的都是砌词累句的官方表达,根据了什么,综合了什么,最终决定了什么。

老实说我只关心结果。

而结果是——

“……我们认定你的再教育等级为b,也就是说,你的社会适应能力和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一名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故,将于近期对你实施高等中学教育,请做好……”

“等下,”我打断她,“初中三年级,你刚说我初中三年级?”

“是你的社会适应能力与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初中三年级。”

“我25了。”

“所以?”秃头摊手,面前的办公桌上散着拆好的文件,她拿起其中一页,透过几乎要滑到鼻孔的老花镜把刚才的结果重念了一遍。

初中三年级。

没错,初中三年级。

大学毕业三年的我在这颗星球只有约等于初中三年级的社会适应能力。

“我们决定将你编入市内的全日制寄宿高中进行教育,你不仅要学习知识,也要融入集t,培养合作意识。”

“可我25了。”

你不能让我去一个所有人都b我小九、十岁的的环境里读高一。

“那么你需要自己克服年龄差距带来的问题。”

秃头说的很冷静,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你准备一下,我让人送你。”

她站起来,表情严峻。

“切记,”她盯着我的眼睛,“好好学习,提高自己,不要忘记城市对你的恩情,尽早适应,努力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

我随秃头离开房间,冗长的走廊,尽头站着她为我安排的司机。

司机领我下楼,我们穿过熙来熙往的大厅,司机大步在前,没有一次试图回头看向我的眼睛。

或许她载过很多疯子,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穿过康复院背后的林荫道,司机从密密麻麻的车阵中寻到自己的那辆。

“你的行李?”她习惯x地拉开轿车的后备厢,随即关上,“哦你没有行李。”

我说对,我没有行李。

我他妈只有我自己。

办完手续,站在未来三年将要居住的宿舍楼入口,已是下午。

我被编入高一b。

一个一年后会被称为2b班级。

……

算算日期,刚入10月,气温持续转凉,开学已有三十余天。

我将以cha班生的身份出现在同学面前。

宿舍楼很普通,像块老旧的方形积木。

向宿管做了简单介绍后她很快热络起来。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听过了,跟我来。”

就宿管来说她很年轻,不到30,麻花辫,没上妆,鼻上架一副有些掉se的棕框眼镜,x前系hse围裙,两手的前臂还戴了防尘袖套。

生活感很强。

所谓生活感很强就是“b起花前月下更适合柴米油盐”的通称。

总之,初见印象是个适合安静过日子的“nv”人。

她叫车厘子。

我喊她车老师。

她说她的姓不是车,是车厘。

“车厘老师。”

“很奇怪的姓吧。”

“是有点。”我猜她早就习惯对别人解释了。

“我也觉得很怪。”车厘子笑了起来。

我告诉她在我的家乡,车厘子是一种水果。

她眨了眨眼睛。

我盯着她的唇瓣。

她让我想到高中时代班上那些不会打扮的nv孩子。

“呃,是唐浅吧。”她拿起一直夹在腋下的记名板,对着上面确认了一遍。

我说是,唐浅,肤浅的浅。

她犹豫了一下,“你给我的印象和我听到的报告出入很大。”

“报告里怎么说?”

“你想知道?”

“告诉我嘛。”

“……说你有自卑情绪,偏执,妄想,还有交流障碍和……崇拜。”

“什么崇拜。”

“yjg崇拜……”声音越来越小,我斜眼去看和我并肩的车厘子,她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

“什么崇拜?”

“你明明听清了!真讨厌。”她鼓起脸扭过头,擅自结束了话题,“我们到了。”

我随她停下脚步,眼前是位于三楼尽头的房间,门牌309。

“这是你的寝室,四人间,目前只有一人入住。”

“就是说算上我也只有两个人?”

“对。”

我吹了声口哨。

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跻身六人间的我感到由衷的喜悦。

“先别激动,唐浅同学。”车厘子老师愧疚的摆了摆手,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好”的时候。

“这间寝室只有一个人住是有原因的。”她说。

“那人丑b?”

“不是。”

“脚气?”

“不是。”

“这间房子si过人?”

“不是。”

“梅毒?”

“不是你听我说完行不行啊!”

好脾气的车厘子终于抱怨了。

事实是,如果一个人长得不丑,脚也不臭,没住鬼屋,也没染花柳,那没人愿意跟这家伙同住只有一个原因——

她是个jianb。

我猜的很准。

车厘子说住在309室的这名学生呢,x格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没人愿意和她住在一起。

我倒不是歧视什么x格问题,只是这个寝室分配让我感觉很糟。

“既然没人愿意跟这个问题学生同居,为什么我要……”

“因为你也是问题学生呀。”车厘子的回答意外的直率。

也是吧。

好的和好的放在一起,坏的和坏的扔在一块,的确是能够理解的做法。

“这是309的钥匙。”

接过钥匙后车厘子对一些注意事项做了简短的说明,最后拉开防尘袖套看了看表。

“下午的自习要开始了,现在还来得及去一年b班报道,班主任在等你,知道教学楼怎么走吗?”

“知道。”我向她道别,转身。

“还有!”身后的她加大音量,“你的生活用品我会帮你领好,回宿舍的时候记得来我房间拿!”

“知道啦!谢谢老师!”我也大声回应。

其实两人间的距离没有远到需要喊叫。

我脚步不停,向前走着。

走廊的窗口透进午后的光,几块地板被我吱吱踩响,我仿佛看到自己孩童时代的模样。

背着双肩包,jg力充沛地向老师问好,放学后和玩伴字正腔圆地喊出“老师再见”后,在被禁止奔跑的走廊上奔跑。

不管怎样。

唐浅,25岁,来自地球。

今天开始,就要在扶她星t验第二次的高中时光了。

别看着我。

我可不会说什么“请多多指教”。

我可以谈一下我就读的中学。

从名字开始。

市立子水高等中学。

全日制寄宿式。

如果你上过中学那你就知道我的中学大概是什么样子。

有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

路过塑胶运动场时我放慢速度欣赏了一会t育课中的同学。

很难相信她们全部带把。

……

我被编入的高一b班位于教学楼4层,从右侧楼梯口出来依次数过f、e、d、c——

班主任模样的“nvx”在班牌的“b”下站定,远远看到我,她松开抱x的手,对着我扬了扬下巴,我愣了。

现在是下午的自习时间,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可以望见教室内的情形。

学生们埋着头,一副认真作业的样子。

……

“呀,又见面了。”

“没想到会这么快吧,”高大的“nvx”eng的嗓音,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出院的第二天我也出院复职了。”

“这么说……你是我的班主任?”

“对。”她叉起腰,像是为了配合“班主任”三字。

“唔哇,靠近了一看,你可真高啊,有一米八五了吧?小玉……老师。”

……

没错。

我的班主任,正是那位几天前与我共处一室的小玉老师——姓氏不详,年龄30,下t长度23厘米自述。

她盘着发,穿着套裙和长袖衬衫,显出一副与病房中相见时不一样的成熟气息。

唯有那两瓣在yan光下迎着光的唇——给我一gu顶着种种风险一口气吻上去的冲动。

可是呢,我大概得踮着脚才能挨到她的嘴。

我是说,她真的很高。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难过了起来。

……

“阿浅,我们先讲好,既然你成了我的学生……”

“我知道的,师生关系不会像朋友那样,我能明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谢谢。”她有些抱歉的样子低下头,又看了看教室的前门,“准备好自我介绍了吗?”

“好了。”我正了正自己的衣领。

“那我就领你进去了。”

“啊!在这之前……”

“还有什么问题吗?”

“贵校对于头发方面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宽松?”

“头发?”

“是的,”从宿舍楼一路走来的我已经见到太多,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小玉老师,就拿你们班来说,你看,这个班上有h头发的,蓝头发的,还有紫头发和灰头发,后面还有个粉红se的卷发……”

你得知道,粉粉的发se放进画里也许很可ai,但是出现在现实中就令人有些吃不消了。

“是说头发的颜se吗?”

“是的。”

“颜se怎么了?”

“你居然还问‘怎么了’,难道你们不管学生染发的吗?”

“染发?不不,这是他们本来的发se。”

“诶——!那,那,那边那个彩虹头的杀马特,也是天生的发se?”

“……你在说什么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好了好了,别在窗外指指点点了,多没礼貌,进来吧进来吧。”

……

“大家注意!”踏上讲台的小玉老师拍了几次手,埋在单人书桌上的同学们纷纷抬起头来,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这个陌生人的身上。

我环顾教室,从左至右,由前到后,途中和几双好奇的视线对上。

最大感想是:一个看起来全是nv孩子的班级。

而且好些nv孩都似漫画角se般涂着夸张的发se。

……

“她就是我今早对大家提过的转校生,来,介绍一下自己。”

小玉老师递来一根粉笔。

我接过,在黑板上写下“唐浅”二字后回过身,再次面向同学们。

“大家好,我叫唐浅,因为父母调换工作的原因转入这里,接下来的三年将与大家共同学习,希望能好好相处。”

说完上述早已定好的谎言后我鞠了躬。

“大家欢迎。”小玉老师带头鼓起掌。

一两秒的延迟后,台下也响起了掌声。

稀稀落落的欢迎掌声中,有来自同学们的小声议论。

“他是个贫r耶!”

“呜哇,他的声音好低!”

“头发好短!”

“傻b。”

“总觉得他眼神有点凶恶?”

“他多少岁啦?看起来好老。”

……

诸多言论与感想中,有一句令我右侧的眼皮跳了跳。

“刚才,谁说我傻b?自己站起来!”几乎是第一时间,我大起声音问了句。

初来乍到就被小瞧还不予以还击的话,等待我的将会是一个“软弱”的评价和变本加厉的恶劣对待。

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低头看课桌的,有抬头看我的,也有和其他同学面面相觑的。

一时难以定位那处不怀好意的声源。

直到我的视线绕过左侧和前排,看到她为止。

……

她坐在教室靠窗那一列的倒数第二排——传统的主角专座上。

只有她的课桌上没有书,也只有她没着制服,穿了套有些松垮的运动套装——此刻正翘起一条腿,嘴里的口香糖被刻意嚼出喳喳的声音。

她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吊起眼角,挑衅地看着我,一只手的拇指捏得关节咔咔作响。

摆出一席“我喊你傻b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气场。

……

“是你说的吗?那个j毛掸子头。”我伸手指向她。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发se——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班上总有几个这种人,没有本事也不好好学习、在学校找不到成就感就只好依靠莫名其妙的违规和找茬来填补自己自尊的空虚,装出一副混混模样的自卑者们。

但是,就算是这些人,这些过早打耳洞弄唇钉的白痴们,也不会蠢到把自己的头发弄成赤橙h绿青蓝紫的彩虹se。

尽管小玉老师刚才说过这个彩虹头的发se是天生的,我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

“n1taa说谁是j毛掸子?!”她放下翘着的腿,用像是要撞到天花板的气势顶着一头j毛掸子似的头发恶狠狠地站了起来。

“嘴巴g净点!云宝!”小玉老师出声了,严厉地。

可惜并不奏效。

被喊作“云宝”的流氓找茬彩虹杀马特扶她少nv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用斩舰刀一样的目光。

“当然是说你啊,j、毛、掸、子。”我发现这四个字似乎相当助长她的怒火值。

“阿浅,你也少说几句,拜托。”小玉老师在我身后无奈地低语。

我只好点头表示配合。

等再把视线转向云宝那一侧时——她已近在眼前!?

原本站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她,在我与小玉老师交流的短短一瞬间可能连02秒都不到,甚至没有让我听见任何的脚步声,就冲到了讲台上的我的面前?!

这速度绝非一个单纯的“快”字能形容。

连感叹的时间都没有,我的左脸就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

朝一边倒下时,我眼角的余光里映出她冲刺线路上一抹彩虹拉长般的余韵来。

……

我没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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