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莘双手抵住他胸口,一记眼刀杀过去:“大早上还耍流氓啊。”
陈斛装聋作哑,一把将她捞至身前。
“诶,你……”付莘被迫压在陈斛身上,刚才那一下属实让她感觉天旋地转,耳朵嗡嗡响,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就这个姿势而言,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偏偏陈斛还一个字不说,存心钓她胃口。
哪有人大清晨唇色像他那么粉津津的,行啊,她还真就色胆包天了。
付莘俯下身要亲,陈斛想也不想就偏头躲开。
付莘怒道:“你干嘛!”
“亲情?”陈斛觉得荒唐,“你跟亲哥也这么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还是说,你只是想做我妹妹,不过很抱歉,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畜生。”
付莘心说,她又没亲哥,要说长这么大,唯一被她喊哥哥的人,不就正好在她眼前么……
“那是什么。”付莘气呼呼地质问,“不然还能是爱情吗?”
陈斛耳根忽然出现一抹红。
“未尝不是。”这话含了几分他自己都听不懂的情绪。
付莘就更猜不透了,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无声地盯着她的眼睛。
陈斛靠了上来。
付莘音量逐渐微弱:“你心不心虚啊……”
良久,付莘才听见陈斛埋在她颈窝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么多年,对不起……是我没顾及到你。”
沮丧的语调要将两人双双淹没。
没错,在付莘的立场上,是日积月累的抱怨找不到出口,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读博压力得不到缓解,心里有一根刺越拔越深,索性不管了。
“陈斛,你道过很多次歉,但每一次我都会原谅你,因为都已经过去了。”
喜欢陈斛不累的,可是成为他的妻子。
真的好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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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
出差行程照常不误,李特助收拾好行李,已经在付莘家楼下侯着了。
洗漱的时候陈斛在颈部和肩上发现几枚咬痕,是付莘能干出来的事。
这次出差不需要出席正式场合,陈斛就随它去了。
他穿好衣服出来,付莘已经在用早餐了。
“李岩让你记得吃药。”付莘挑眉示意了下桌上的药盒,她好整以暇看着他,“还说我呢,你自己身体也没好到哪儿去,我师母给了我副补气养血的药方,你要不先试试?”
陈斛置若罔闻,挽起袖口喝水服药,问:“这几天有事吗?”
“没。”
“等我后天回盛鸣市,一起回趟爸妈家。”
“哦。”付莘想起什么似的问,“谁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