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垚直接凑到他怀里，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要不要亲一下？”

季辰皱起眉头，“小鹿，我们不可能一直不谈这件事的。”

鹿垚将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处，“我不会和他复合的，今晚那是个意外，他喝多了突然来那么一下。”

季辰轻轻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她了，“但是你犹豫了，是吗？”

鹿垚没说话，季辰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如今的关系变质了，你会答应他复合的要求。”

他的语气淡淡的，不让鹿垚抓住他的情绪，仿佛在叙述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

鹿垚：“是，我的恋ai观就是这样随意。但是，你真的想让我们成为恋人的关系吗？”

季辰沉默了，虽然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在想和鹿垚在一起。两人那么多年的相处模式处在一个很暧昧的界限，他们是最亲密的朋友，有时候也可以说是陌生的恋人。

只是在友情以上，他并不满足，但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又会是什么样子？会b现在好吗？虽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可能，但是真的要跨出那一步的话

如果真的要跨出那一步，只要两人足够坚定，就算最后结果不好也无愧于心。但是季辰看着黑暗中鹿垚的轮廓，第一次开始对鹿垚的随心所yu感到绝望。

他曾暗中窃喜她是如此淡薄，雁过无痕，多少人陪她走过一段路程，却都像退cha0的海水，刚刚散去的时候还能留下些cha0sh的痕迹，可是没过多久也都消弭于细细的海沙之中，一道一道浪cha0不断涌来，谁也不能例外地被她放下。

如今却又觉得有些凄凉，对她来说，ai一个人需要付出的实在是太大，真正的ai情实在是不可控，她谁都不ai，他怎么例外？

可是季辰想做她放不下的人，他现在放不下，并且预感很久以后也放不下，如果她轻而易举就将他放下了，这不公平。每次看着她迅速放下一段感情之后的样子，有些y暗的想法会在他心中滋生。

如果真的会在一起，他想看鹿垚伤心，不是因为失恋的礼貌x伤心，而是真的伤心，发自内心的悲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鹿垚是ai他的，因为他觉得鹿垚不会。

他也畅想过，虽然他肯定是不会伤害鹿垚，但是情侣之间难免会有争吵，但是一想是两人的争吵，总是双方都有点过错，他还是不想自己做出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在她身边看着她谈了又分，ai她ai到绝望的时候，会忽然想到，如果是他的si亡呢？可是就算只是朋友，如果他si去，鹿垚也会很伤心。ai人的si亡，是旷日持久，永不见天日的绝望和悲痛。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鹿垚还是不要ai他好了。

你是要有多薄情，才会让人想用si亡来得到你ai的证明？

鹿垚看他许久不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你也害怕是吗？害怕和我成为男nv朋友，万一不小心ga0砸了，要怎么办呢。”

季辰终于开了口：“那现在怎么办呢？”

鹿垚：“我也不确定，但是我现在不会和其他男生暧昧。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这样的关系，我知道你会伤心，所以我会和常晋保持距离的。我们马上就要毕业，过段时间该去实习的都实习去了，大家也都挺忙的，所以”

季辰听她说话的时候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轻轻楼了一下她，“所以？”

鹿垚有些心虚：“所以我们先装傻吧？”

季辰听了半天，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又建设x的话，没想到说到最后又绕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出声了，“所以说道最后你就只是想说这个？那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装傻么。”

鹿垚认真解释：“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些，彼此心里都没底。”

季辰不太理解，“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心里都有底了？”

鹿垚：“嗯最起码把话说开会好一些吧，我们就先保持这样的关系？在此期间没有第三人，等到我们都有时间了，有了新的想法再去解决？”

季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先这样装傻，等到问题爆发了我们再看能不能解决？”

鹿垚懵了一下，“虽然你说的有些难听但是目前是这个理。”

季辰慢慢将眼睛闭上了，搂紧了怀里的人，他觉得轻松了许多，有颗一直以来压着他的石头被移开了，就因为鹿垚说了句“不会有第三人”。他有点想笑自己的没出息，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他可以等一等，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

季辰：“那我们还会za吗？”

季辰突然的露骨问题整得鹿垚没反应过来，她支支吾吾地回：“呃应该，会吧。”

季辰轻笑了几声，鹿垚拧了一下他的腰，就这么安静了几秒之后，“你现在想做吗？”

季辰闭着眼睛摇摇头，“睡吧。”他现在只要这么搂紧她就好。

鹿垚撇撇嘴，好吧，ga0得像什么贞洁烈男一样，她也只是有点想而已。“那你要是还想的话得多学一下啊，反正你们男生会看片嘛，你要让我舒服了我才会想和你做啊。”

“会的会的。”

“姿势啊什么的，敏感点啊什么的。”

“难道前几次你不舒服吗？”

“倒也不是，但是这个东西学无止境啊。”

黑暗中有人笑出了声，“姐姐我们明天还要赶高铁呢，快睡吧快睡吧。”他凭借印象中的位置，用嘴唇0索着，亲了亲鹿垚的嘴角，这一个温柔的吻安抚了鹿垚，她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几人便收拾了行李，直接回学校。高铁上林知和鹿垚的位置挨在一起，季辰和苏骅的则是和他们分散开的。

林知趁机问了问鹿垚进展如何，她今天能明显感觉到那两人之间的相处自然了很多，想来应该是说开了，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

鹿垚将他们昨晚的聊天的内容和林知透了个底，林知听完之后倒是反应了好一会，鹿垚刚想和她解释他们的装傻不是像之前一样完全逃避，林知打断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有些怪怪的，但是结合你们的现状，结合你们两个人的德x，这或许是目前的最优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你们埋了一个炸弹，不过这个炸弹也算是你目前无法解决的，哎呀随便吧。”

鹿垚自己心里也隐隐约约清楚那个炸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就像林知说的，她目前没办法解决。

对，是她没办法解决。

她虽然恋ai谈得多，但是她没有t会过真正ai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对于她来说，一段恋情，喜欢就够了。其他人或许会觉得遗憾，没有t会过真切地ai过一个人的感受。不过她从来没觉得遗憾，只觉得轻松。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季辰的话，那就不轻松了。

如果谈了，到最后还是那样子呢？尤其是现在大家即将各奔东西，要将多年友谊变成异地恋情吗？她需要花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所以现在，是她在让季辰给她时间。

她回头看向了季辰的座位，季辰在看着她发呆，看到她望过来的目光，向她做了个疑惑的表情，鹿垚摇摇头表示没事，季辰冲她温柔笑笑。

鹿垚回过头来，呼了一口气，之前怎么没发觉季辰笑起来那么好看？

之前她倒不是不知道他长得帅，毕竟眼睛和审美她还是有的，但是她对此的感受只是，认同季辰是普世意义的大帅哥，除此之外没了，可能对着那张脸从小看到大，所以没什么感觉。

到了学校之后，季辰和苏骅将两人送到学校就准备回去了，回去之前还嘱咐了她们两句，“过两天我和苏骅就要搬到合租的房子，你们记得来帮忙。”

鹿垚有些懵，“那么快？”

林知一个肘击，“半个多月之前就说过的，你当时g嘛去了？”

鹿垚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是有那么点印象，当时在g嘛来着？嗷好像是在和常晋愉快地发着恋ai短信“可能我当时忙着玩手机走神了。”

林知还挺开心的，“以后出去喝酒不用担心门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