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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十九(2 / 2)

几乎是直觉反应,她ch0u了下那页所露出的一角,结果竟拉出了一张照片。望向拥有笔记本的主人,康米歇却愣住了,显然这不在她的计画之内。

毕竟,谢敏媛从来没有关心过这笔记本除了前面将近二十页的书写内容以外的地方。

该不会是康米歇的什麽yan照吧。那正好能成为把柄,啊不。

「又又,别——」

在混血nv人少见的慌张声线中,谢敏媛并不理睬,将那张泛h的照片翻向正面。

这。

是。

三小?

面二十/康米歇有一张谢母与陌生nv人的合照。

关於那个问题,以及许多其他康米歇应该解答却未曾解答的问题。

「那是……」

混血nv人少见地露出了一个迟疑的笑容,带着甜蜜的紧张心思,最後才说出:「我还没准备好要告诉你。」

什麽啊。

尽管谢敏媛心有不甘,也没有轻易破坏她们之间的平衡——或许她真的是退缩了。唔,有太多的可能x都能成为一个答案,尽管她不晓得哪一个才是通往真相的。

但康米歇跟谢母有点猫腻也不是什麽太令人惊讶的事了。就之前带她回家时的表现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好到甚至谢敏媛都怀疑谁才是nv儿了。

「那好吧。」

谢敏媛又说了一次,而这次nv人并没有用一贯腻人的作风回应。

康米歇的琥珀se眸子闪烁了下,难得地让人看出了一分仓皇的意味。她手中的汤匙在茶杯的边缘停下搅拌的动作,敲了敲,最後按耐着什麽似地阖上眼眸喝了口茶。

「今天就这样吧,又又。」

耸耸肩,这nv人仅需要片刻便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又c着一贯烦人的tia0q1ng口音落下结语:「辛苦你了,下礼拜见——别太想我。」

但是。

之後有整整一个礼拜,还超过了至少十三个小时,康米歇都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她。

「一早就这麽si鱼眼的。」

李又梁将烧饼油条推到她眼前,挑起半眉开始了今日份对好友的调侃。

「是被康小姐甩了吗?」

一巴掌拍在烧饼油条的纸袋上,谢敏媛对男人投去si亡视线,无语中警告着这家伙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喂,为了等这烧饼我可是排了半小时。」

故作心疼地重新整好纸袋,李又梁并不继续在那个话题上打转。好似他知道好友总是会自己提起,在那有些无可奈何的眼神过後。

「……她迟到了。」

谢敏媛咕哝了一声,把属於她的早餐抢回来,试着让情绪听上去不是那麽乱七八糟的。

「可能在忙着跟谁厮混吧,或者别的什麽。」

「哇噢。」

李又梁还是那样毫无遮拦的笑,手上半咬半饮着的红茶豆浆下降了半个指节的高度。

「我们家敏媛终於有得失心了。」

好吧,她马上就後悔了。谢敏媛眼神si地透过咬下一口烧饼来结束回应。这一点帮助都没有,她就不应该跟这过分期待看戏的男人提起康米歇的。

「嘿。」

在她没好气地又抬眼看向李又梁时,男人用目光提醒她看一眼摊在桌上的手机,萤幕正亮了起来。

上头是一则闪着绿se光芒的讯息,她们之间并没有用太多的社交媒t来联络彼此,只是最为基本的讯息功能。

——吃完早餐後,过来一趟吧。

好吧,这就是康米歇的风格。没有预约、询问或者任何正常人会有的讨论——她知道谢敏媛在哪儿跟谁做着什麽,然後过於直接地给出了关於她们见面的指令。

她知道谢敏媛会出现,总会。

「看来你们还是一样纠结在一起,哈。」

看着好友吃早餐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李又梁只是自顾自地露出了姨母笑,然後将属於她的那一杯红茶豆浆cha好x1管推过去。

「我等你们的喜帖哦。」

「闭嘴。」

待谢敏媛匆匆地吃完早餐,腾出她甚至不晓得为什麽必要的时间来换套整齐的外出服後,已经接近正午了。

她按了一声门铃,无人回应。也不是什麽值得令人惊讶的事就是了。

更不意外的是,这混血nv人还是不锁好家门。

「康米歇?」

她自顾自地走进nv人的客厅,发现里头可凉了,跟遥远的那一次一样,甚至她都怀疑康米歇是不是又在这冷气过强的屋里着凉了才唤她来的。

谢敏媛第二件注意到的是行李。可不是常人有的一件或两件,而是满屋子的行李,还贴着墙堆叠了许多纸箱的。

当她在主卧房见到那nv人的漂亮脑袋从大床旁猛地探起时,谢敏媛发现自己难以克制微微上扬的唇角。

「看来你还在忙。」

其实她永远都不擅长第一句话,无论是对谁。但在康米歇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的心跳落了下来,而後是重重的一拍——谢敏媛察觉到了这件事,尽管她永远都不愿意承认。见到康米歇让她打自心底感到一种晕乎乎的快乐。

「噢,又又。」

接着她注意到康米歇把一头美丽的棕se长发紮在脑後,一副正处理着什麽棘手事的模样。她仓促地堆起一抹甜蜜的笑,看上去像刚乾了一杯红酒似地,脸颊上是一抹饱满的红晕。

「抱歉,让你看见这样乱糟糟的样子。」

康米歇正在压缩一袋衣物,而後熟练地拉上了拉链。她这模样在谢敏媛的眼里倒很新奇,毕竟这混血nv人平常总是在另一个世界游荡的人,永远光鲜亮丽,跟家务一点也扯不上边。

「烧饼油条如何?」

谢敏媛瞥见了床角熟悉的笔记簿,这才突然想起上礼拜关於照片的一切荒唐。

「为什麽叫我过来?」

谢敏媛漫不经心地问起,发现这间她来过了太多次的主卧室看上去不再那麽熟悉了。甚至有点儿空旷。

「嗯?我们每个礼拜的约定,忘了吗?」

康米歇避重就轻,琥珀se的眼眸还是那抹调皮的笑意不肯罢休。

「你有打算腾出时间给我吗?」

这听上去是脱口而出,事实也是。谢敏媛坐到了床角,那笔记本近在咫尺,但她并没有放弃sisi盯着康米歇看。彷佛这就能得到什麽答案。

康米歇唇角斜g,只是扬起下巴指了指那造就两人一切纠葛不清的笔记本。

「你永远都会在我的待办事项上,又又。」

假日的渡轮码头依旧繁忙。

康米歇顺着海风望向另一头热闹的市集,只感到索然无味,又望向地面,岸前的混凝土地上漆了一条鲜明的h线作为警告。

她本想就这麽待着,作为这礼拜难得不是被公事与待办事项烧得头疼的下午,这样的平静特别难得。

说不定还能见到父亲的船。康米歇伸了个懒腰,悠悠地回想起方才在路口见到的三se花猫。

直到一道不寻常的身影越过了她眼前的h线。

「小申。」

半挑起眉,康米歇倒是对这次开口也没有太多把握,听不出是不是有种平时对於际遇的期待。

来到身边的nv人称不上陌生,但康米歇也不大愿意承认她俩之间曾有过的。那是有着一头秀丽短发的nv人,一身轻便的海蓝缎面洋装,踩着凉鞋就这麽又走进了她的视野里。

「我就知道会在这里再遇见你。」

小申只是笑着摇摇头,柔软的发丝在耳後跃动的方式让她想起了她们过往那些甜蜜的亲热。

「或许我也没有大家说的那麽捉0不定吧。」

康米歇盯着nv人游走在堤防边缘的方式,以及那强颜欢笑的神se,心里忽地有一份温暖的冲动。於是她g起平时故作无辜的微笑,又毫无畏惧地站前了一步,问道:「怎麽,你的生活走不下去了吗?」

小申的双眼半眨了眨。

最後她收起那些过於jg湛的、即使到了现在依然让康米歇也无法0透的脆弱神se,转而邪魅一笑。

「你真好,米歇。」

海风吹在两人的侧颈上,臊热的感觉让康米歇再度想起了她曾经是多麽害怕这nv人的。因为一无所知。

小申撇撇嘴,不像是羞涩地轻笑了下。

「——总以为我是受伤的那一个。」

说实话,谢敏媛一点也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尽管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时候去承认心里的感受,但她的确听出了一些端倪。关於康米歇本人的。

这nv人可从来都不会摇摆不定,一次也不,那像是要了她的命。

但对着这个叫小申的nv人,康米歇动摇了。

谢敏媛并不是什麽神木或反应迟钝的单细胞生物,她感觉得出康米歇对於这段回忆颇有微词,以及回忆中所夹带的回忆。

「所以,你的前任?」

谢敏媛并不想显得过分在乎,而事实是她在康米歇面前也藏不住什麽。

混血nv人惊讶地微睁双眸,细致的琥珀se泽旋即黯淡了一阶,却不失分毫迷人。

「又又。」

康米歇微微一笑,依旧是漂亮的停顿。但这是第一次,或许会是唯一一次,谢敏媛见着她sh润的眼角正酝酿着说不出的故事。她们的故事要完了——她这才惊觉,笔记簿上所标注的数字已经来到了倒数五回。

「别当那只猫。」

面二十一/她的确是喜欢nv孩子的。

对於康米歇来说,她是什麽样的存在呢?

在第二十二周到来後,谢敏媛终於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括号,这个晚上她连喝了四支百威,而她的损友嚷嚷着家里的猫快拆了家後早早叫了车回家,留她一个人收拾残局和因为酒jg而被打开的情绪压缩罐头。这就是怎麽回事。

「不胜酒力」这个词对她来说不再陌生。

「李……又……梁……」

她侧躺在沙发上缩起身子,0索到手机後点开讯息栏,醉醺地点下录音键数落着还没半夜十二点便抛下她离开的男人。

「我再相信你说什麽……开闺蜜趴喝到天亮……我就是狗。」

汪。先叫起来放,以免忘记。

将手机盖在桌上,头疼得有如阵阵鼓响,谢敏媛昏昏沉沉地在心里自嘲着。是啊,不然除了那男人以外,她还有谁呢?

康米歇吗?想起那个混血nv人她就气。按照她们的约定,再四周的时间那nv人就会拍拍pgu坐上飞机离开台湾了,不必对在这二十六周中发生的任何事负起责任。

不必对谢敏媛现在心里有的这些乱七八糟又真实不已的想法负上责任,哪怕是那麽一点。

想到这,谢敏媛将脸埋进抱枕里,恨不得透过缺氧一起带走脑袋里的冲动和情感。

可惜先到来的是睡意,让她直接进入断片的那种。

「敏媛。」

谢敏媛的梦里有一阵混着n香与茉莉的香气。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发现康米歇的脸近在眼前——虽说小打小闹的亲近感在两人之间平常可不少,但这次,望着nv人琥珀se的眼眸里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谢敏媛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心脏的下坠感。每一秒的跳动都疼得令她微微颤抖,而此时的她并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明白这就是紧张。

她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也难以维持平时面对康米歇时故作不在乎的姿态。

但有一件事是谢敏媛现在可以理解的——

「我又梦到你了吗?」

此话一出,胳膊的着凉感让她的理智猛地回归。谢敏媛瞪大双眼,并且意识到两件事。

她睡在沙发上,好冷。

清醒是清醒了,但理应属於梦中的康米歇还在。

「可以这麽说。」

笑眯了眼,混血nv人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点懒懒的,不是平常那般优雅,更像一种疲惫的t现。原来这人也会累,甚至连调戏都省略了。

「……你怎麽在这?」

谢敏媛艰难地坐起身子,全身因为睡在不适合的皮垫上而腰酸背痛的,她捏了捏自己的颈子,打个哈欠後问道。事实是,她跟康米歇一样疲累,而且她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可以忽略nv人擅闯她家的作为了。

只是刚刚的梦话——糟,大写的超级糟。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并且暗自希望康米歇也不把那样的话放在心上。

「你发了语音讯息给我,」

康米歇堆起一个关切的笑容,像是在等待奖励的大狗狗,尽管她淡se的瞳孔边缘布满了血丝。谢敏媛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她,迟钝、毫无防备而且看起来累透了。

「所以我就来了。」

谢敏媛有些讶异。她茫归茫,但真的不记得自己给混血nv人发了讯息,只有给……噢。

滑开手机确认,果然点的是那串每个礼拜都会联系自己的号码。

「我的错。」

用双手捂住脸,谢敏媛承认,她应该是生平第一次因为喝醉而创造出意外。

「我打算发给李又梁的。」

「我知道。」

康米歇却只是这麽说道,换作平常的话应该还要c着一种得意洋洋的语气。在谢敏媛还来不及思考是不是该关心她时,眼前的nv人已经将棕se的脑袋靠到她肩头上。

「抱歉,敏媛。」

听起来有点像喃喃自语,此时看上去快关机的康米歇让她想起了那回感冒的情景。更糟的是谢敏媛竟为此升起了一gu保护yu。

「我已经三十二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三十二个小时?

谢敏媛皱起眉头,对於nv人怪物般的t力值又有了新的认知。她有一回招生季加班做文宣达到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没睡,那次就让她骑车骑到差点飘去撞电线杆了,三十二个小时是什麽地狱般的领域?

「喂,你要不要去房里睡?」

康米歇沉默了一会,呼x1平顺,在她以为肩上的nv人已经昏迷的时候,一道b平时还要低沉许多的甜蜜嗓音悠悠地溜到她的耳畔。

「让我说完这礼拜的故事就好。」

忙了一整天後,从吉隆坡回台湾的班机上特别安静,正好给了康米歇一段她以为可以安心休息的时间。

没错,她以为。

在康米歇调整过座椅、戴好眼罩并盖上毛毯後,睡意随着她真正放松後迅速袭来。她也正准备进入一段短暂的补眠——

她的手机跳了一则讯息通知声。

本来康米歇已经困到想忽略了,生理上开启的休眠模式并不是可逆的,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在毯子下努力0索自己的手机。

毕竟她在候机时正是收到了小兔子的烂醉讯息才决心要赶快在机上调整好状态,一下飞机才能清醒地往她家赶去。

说不定这次是告白信呢。

当康米歇拉起眼罩,r0u了r0u双眼看清萤幕上的文字时,她从来没有这麽後悔不照原本的想法做出决策过。

小申的告别式在礼拜六举行。

康米歇的声音在最後变得越来越小,听起来像句咕哝。谢敏媛知道她八成睡沉了,独留她一人在巨大的震撼中。

小申?是上礼拜那个小申?那个不知道是前nv友还是什麽的不允许被过问的对象?

谢敏媛望着混血nv人熟睡的jg致眼眉,胃里愈发酸涩,她不晓得该如何对这礼拜的故事做出恰当的反应。甚至是她们俩现在可笑的状态。

康米歇这个人呀。明明重要的人过世了,却还是在忙了三十二个小时又搭了红眼班机回台後,因为谢敏媛一则愚蠢的误发讯息而赶车直达她的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康米歇自肩头扶起,让nv人转而靠到沙发的抱枕上,整个过程康米歇的眼皮都没有动过一下,看来是真的毫无防备。

谢敏媛现在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该怎麽捉弄她。

她跪在沙发边上,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康米歇颊前的棕se卷发,在如此近距离看着nv人的脸庞时却感到忿忿不平。

为什麽要这样?明明只剩一个月了。为什麽要做出这些会让人误会——往心里放的事。

用手臂枕在沙发边缘与康米歇相对着,谢敏媛想像着这说不定是混血nv人打发时间的方式,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试验,而自己是那个认真的傻子。毕竟她什麽都不缺,像她这样的人间宠儿,任何人或事对她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

但是望着康米歇松懈下来的睡颜,谢敏媛再也无法忽略自己在靠近她时显而易见的悸动,那被压抑了太久,和着宿醉把她的脑子ga0得一团糟。

如果後悔的话,也只剩四次见面了。

谢敏媛屏气,笨拙而双耳赤红地抬起下巴向前靠过去。

面二十二/康米歇非常浅眠。

四次见面意味着四周,二十八天,接近一个月。

这是谢敏媛所没有想清楚的,当她鼓起勇气接近混血nv人状似熟睡的脸庞时。她不知道这样的情迷意乱是不是能够得到回应,或许在移动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变得义无反顾了——谁叫康米歇总是用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喊着nv朋友呢?

谁叫康米歇总是用一种让谢敏媛觉得自己很特别的态度对待她呢。

她可以不在乎那是不是真的,但就仅此一次,她再也按耐不住了。

「……等等。」

在谢敏媛快要阖上彼此唇瓣的距离时,躺卧在沙发上的康米歇却倏地睁开了琥珀se的双眸,看上去竟慌张又羞赧。谢敏媛一时间无法判读这是不是混血nv人调侃她的起手式,因为她也被吓到了。

她完全就是个被抓包的现行犯。

说好的打si也不可能喜欢上康米歇呢。

「抱歉,呃,我有点宿醉。」

谢敏媛软弱又尴尬地解释着,连忙站起身试图远离混血nv人。但她哪儿也去不了,这可是自己家,万能的「我先走了」已经不再受用。於是她搔搔脸颊,对自己提议:「我去倒杯水。」

「敏媛。」

但是康米歇叫住了她。有那麽一瞬间,谢敏媛期待着对方接下去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tia0q1ng似的也好,戏弄一般的也好,她需要康米歇化解这个。她的错误。

但是康米歇没有,只是平静地走到她的面前,g起一抹难以判读情绪的微笑。谢敏媛抬头看向混血nv人,那双浅se的眼眸b她们认识之後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还要认真而清晰。这让她反倒有gu怪异的冲动,她想去相信康米歇正在向她展示自己真实的部分。但这有可能吗?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吗?

康米歇跟她是截然不同的人,她们却走到了这儿,面对面。

「希望你不要误会,敏媛。我不是在拒绝你。」

听着康米歇走进她们容易产生磨合的话题,谢敏媛想反驳些什麽,说谎也好。她想像平常一样说些什麽,好似这都只是康米歇一厢情愿的调戏。

但事实是,谢敏媛的确是主动靠向她的那一个。还趁人不备。深谙自己无论做什麽否认都是无谓的谢敏媛选择别过视线,扶着额际喃喃道:「我不在乎……你就当作刚刚什麽都没发生吧。我只是突然有点,我不晓得,撞到脑袋之类的——」

在尾音落下前,谢敏媛听见康米歇发出一个小小的、泄气似的叹息,她还正闪过「有点可ai」的想法时,才发现棕发nv人的唇瓣已经凑了上来。

吻在她的鼻尖。

谢敏媛马上烧红了脸。

「你、你g嘛——」

「我想说的是,」

康米歇稍微皱起眉状似苦恼的样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她们也不是第一次接吻虽然上一次更像个玩笑,但谢敏媛这次是真的有心跳震荡到快要让人窒息的感觉。而康米歇接下去调皮一笑,说道:「如果是你想亲我,我希望可以更正式一点,像现在这样。睡着的话就太没礼貌了,不是吗?」

谢敏媛的脑袋一片空白,不,应该是一片桃粉。

这nv人怎麽能一派轻松地说出这种毁灭x的话?

好吧,康米歇的确从来没表现出想拒绝她靠近的意思——甚至显得太过踊跃。但有一段时间,谢敏媛都把这当作康米歇养一池鱼的手段,到现在间歇x地,她还是会这麽自我说服。

尤其看着眼前的混血nv人这麽快便恢复冷静,露出了平常的她会有的笑容。

「我不想……」

亲你。谢敏媛只能忿忿地看着她,脸se羞红,但是说不出口。我也不想喜欢上你啊,该si的。

「我会等你准备好的。」

康米歇只是露出了谅解的眼神,没有一丝破绽,然後抬手0了0谢敏媛的头,又像在对待小动物一样宠溺的模样。这让谢敏媛很生气,真的,她还是ga0不懂nv人反覆的态度。

她ga0不懂什麽时候的康米歇是认真的,而不只是……像为了让人她的yan遇们愉悦以达到观察的目标,或是把人谢敏媛耍着玩一样的。

「那我也该回去了,敏媛。看到你没事就好,我得回去补眠了,谢谢你让我小睡了一会——」

谢敏媛所知道的就只有,机会稍纵即逝。

她望见了康米歇在这麽说着的同时,或许是错觉也好,那柔亮的琥珀se眼底闪过了一瞬间的失落。但是又马上打起jg神似的,这nv人老是这样。

别让我看见脆弱的模样啊。谢敏媛感觉周遭变得安静,只剩下自己鼓响般的心跳声,以及她们的鼻息。如果这是她的另一个把戏,另一个会变得像是战利品一般的故事。谢敏媛想着,在康米歇手足无措的眼神中伸手扣住了混血nv人的後颈,发现那柔软的浅se发丝间有着和自己相同的热度。

如果她会离开。谢敏媛笨拙地吻上她,这一刻像是静止一般,两方都没有做出更多回应,就只是将自己的心意牢牢地压在上头。或许她也别无选择。

除了努力留下更多回忆,关於康米歇的。

关於她们。

面二十三/看来康米歇也是能做到超过一周不联系她的。

一点消息都没有。

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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