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此话言重了,我拓跋和朔不过就是这偌大皇京当中的一名闲散王爷,怎么配得上幕后主使这个称号,我今日,仅仅是来祝寿而已。”
拓跋和朔言谈之间,动作从容的走到远处一张残存的桌边,端起桌上的纯银杯盏,自顾倒了一杯酒:“不知,樊老家主所在何处啊?”
“樊家姻亲,都被我的人堵在后宅,恐怕,那老家伙也在。”
胡彬脸上泛着笑意,轻声回应。
“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去看看,听闻樊老家主大病十年,居然有痊愈迹象,此事,倒是称得上奇闻!”
拓跋和朔端着酒杯,准备迈步。
樊勋彰胳膊撑地,满面怒容:“我樊家人,只与豪杰和朋友饮酒,你们这等小人!不配见我父亲!”
“既如此,倒是可惜。”
拓跋和朔言语之间,手腕微微倾斜,满杯烈酒,沿着杯沿缓缓倾倒在脚下的地面之上:“素闻,你樊家是以孝治家,刚刚平西王世子准备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平西王的存活,此事,让我颇为感动,只是我不知,此刻面对樊老家主的性命,平西王,可否愿意答应自己的条件呢?”
语气轻佻,带着浓浓挑逗之意,但字里行间,却满是令人脊背发寒的威胁。
拓跋和朔包藏祸心许久,既然敢于对樊勋彰下手,自然早已洞悉他的所有弱点。
“拓跋和朔!你敢!!”
果真,之前还视死如归的樊勋彰,见拓跋和朔把父亲的安危摆在了桌面上,当即产生了慌乱之色。
“我有何不敢?”
拓跋和朔睫毛微颤,露出浅浅笑容:“我此刻已经站在这里,莫非,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看你们父子三人这副滑稽的模样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日派了这些鹰犬过来,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让出西境兵权,是吗!”
樊勋彰怒目而视:“我樊家满门忠烈!护君爱国!怎么会被你这种妄图颠覆华夏的小人所驱使!我相信!今日之事,即便我父亲得知真相!定然也会选择以身殉国!不让你的奸计得逞!”
“咯吱!”
随着拓跋和朔指尖发力,纯银的杯盏逐渐变形:“那还真是可惜,既然平西王一心想要以死明志,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踏踏!”
语罢,数名刀斧手迈步上前,面色狰狞无比。
“呼呼!”
樊傲看见众人的举动,呼吸急促,额头泛起冷汗:“拓跋和朔!你真的认为,没有我樊家虎符,你可以坐拥西境吗!”
“二公子此话未免有些怪异,我和曾说过,我要谋取西境?”
拓跋和朔老谋深算,即便面对这些将死之人,仍旧滴水不漏:“我今日前来,只是祝寿而已,不想樊家突发大火,满门壮烈,至于西境何去何从,又与我何干?”
“没错,今日胡彬所做之事,全都是因为他的一己私仇,我武林盟,全然不知。”
不仅拓跋和朔,就连孔嗣广也撇清了关系,一副要让樊家人死不瞑目的架势。
“樊勋彰,今天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可是你不珍惜!现在,就算九天神罗驾到!也救不了你!”
胡彬一声呼喝,手中的绣春刀高高扬起。
“嗡!!”
一声让人眩晕的震颤泛起,在场所有人一阵耳鸣。
“噗嗤!”
随即,胡彬握刀的手臂,整支断裂,血色荼蘼,染红了脚下地面。
“九天神罗不行,那,我呢?”
血雨散落当中,一道年轻而又充满锋芒的声音。
震诧全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