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在这时,陈嘉实却突然对桓容祖怒目而视,义愤填膺地对他怒吼道:“哼!桓容祖,你这个沙碧难不成想害死主公吗?!”
桓容祖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冲陈嘉实怒吼道:“陈嘉实!你这个目光短浅之辈何出此言?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陈嘉实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桓容祖说道:“呵呵……主公自发动沥阳兵变之日起,他在刘松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逆贼了,这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所以,刘松必欲除主公而后快,他又怎么会真的赦免主公的谋反之罪呢?!”
“而且,刘松下‘罪己诏’,退位传子,乃是以退为进,行缓兵之计也!刘松对主公许以重利,也只不过是想利用主公,令主公和刘二虎相争,刘松好坐收渔翁之利啊!倘若有朝一日,刘松缓过劲儿来,他必然会加害主公!”
“到那个时候,主公纵使有心杀贼,也无力回天,只怕悔之晚矣!依嘉实之见,不如趁现在我军势如破竹,刘松招架不住之机,尽早杀进建康,诛杀刘松,以绝后患!”
桓容祖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他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陈嘉实说道:“呵呵……陈嘉实,你脑袋让驴给踢了吧?瑾贵人在信上不是已经说了吗?只要主公愿意帮助刘松平定刘姓诸王的叛军,刘松就愿意把大宋的兵马大权都交到主公的手上。如此一来,刘松的手里没有了实权,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傀儡皇帝,他还拿什么加害主公呢?!”
陈嘉实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桓容祖说道:“呵呵……刘松阴险奸诈,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把兵马大权交到主公的手上呢?只怕刘松只会给主公一个‘柱国大将军’的空头衔,然后令主公与刘厮杀。到头来,主公和刘两败俱伤啊!如此一来,刘松岂不又逃过一劫?”
桓容祖听罢,不禁顿了顿,义正言辞地对陈嘉实说道:“所以……咱们应该视刘松的实际行动而定。倘若刘松真的会把大宋的兵马大权都交给主公,咱们完全可以站在朝廷这一边,与刘姓诸王的叛军对抗!一旦主公扫平了诸王叛军势力,那便是功高盖主,名垂青史,执掌天下的‘大宋第一人’啦!”
陈嘉实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冲桓容祖怒吼道:“你……你让主公站在朝廷那边,不就是让他站在刘松那边吗?!刘松荒银无道,天怒人怨,早已失了天下人之心,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主公已经在沥阳起兵反了刘松,如今却又要受刘松的拉拢,再归顺于刘松,如此反复无常,实属小人行径!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主公啊?!”
桓容祖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陈嘉实说道:“呵呵……此言差矣!刘松是刘松,朝廷是朝廷,这两者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主公在沥阳起兵,反的乃是无道昏君刘松,可一旦刘松退位了,主公依然谋反,那便是反朝廷!”
“所以,一旦刘松退位,主公就应当罢兵归顺朝廷。此时,主公归顺的乃是朝廷,不是刘松!主公效忠的乃是新帝,亦不是刘松!如此说来,主公何来的‘反复无常’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