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陈嘉实虽然官职卑微,看上去并不起眼,但他始终是季良辰的师弟,季良辰必然对他知之甚深,知道他并非是个等闲之辈。假如瑾言辞官归隐,便把如此优质的谋士也带走了,那就必然会引起季良辰的警觉,他会认为瑾言善于网罗人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迟早是个祸害……
二来,陈嘉实虽然官职卑微,但他好歹也是身居京城,可以随时密切注视建康朝堂动态,便于他今后起到一个谋士应该有的作用……可一旦陈嘉实一时冲动,跟着瑾言去了颍川,那就是天高皇帝远,远离了政治中心的信息便利条件,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难道让陈嘉实跟着自己去颍川种地不成?真是笑话!
于是,萧瑾言连忙将陈嘉实搀扶起来,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幼奴,沥阳一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彻底过去吧……此事莫要再提起了!你的一番心意,瑾言已然了解,你也无需再多言!”
“只是……幼奴,眼下你倘若离开建康,跟随瑾言一道去颍川归隐田园,这对瑾言来讲无疑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望你能明白瑾言的一番苦心,好生留在建康做官,莫要辜负了瑾言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陈嘉实听罢,顿时感慨颇深,愧疚不已,他不禁泪流满面,哭着对萧瑾言说道:“主公!主公啊……幼奴即便是万死也难以报答主公对幼奴的知遇之恩啊!呜呜呜……”
萧瑾言见状,不禁微微一笑,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陈嘉实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呵呵……好了,小伙子,保重吧……瑾言这就起身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萧瑾言说完,又轻轻地拍了拍陈嘉实的肩膀,然后一转身,纵身一跃,跨上“爪黄飞电”,执起缰绳,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而萧瑾言身后的萧瑾夕、萧正安和洛千川三人见状,也连忙执起缰绳,一扬马鞭,追随萧瑾言一路疾驰而去,他们四人的快马很快便踏着白茫茫的雪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天际之边……
望着萧瑾言和萧瑾夕等四人远去的身影,陈嘉实不禁感慨颇深,心想,哎……他女良拉个锭钩子的……当年嘉实奉了师命出山辅佐萧瑾言成就一番霸业,而师兄季良辰却辅佐刘推翻暴政……因为师父的意思是,嘉实和师兄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要“分槽养马”……
在师父看来,刘和萧瑾言这二人必定是当今天下最炙手可热的二人,他们必定是前途无量的“潜力股”。而且,在师父看来,萧瑾言的王者之气还丝毫不亚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