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司机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早点说?”副驾驶上的人崩溃道:“我看到的时候你都停车开窗了,我一说他拿出来直接开枪怎么办?吓死哥了……”
云洛在风雪中走到了一个别墅区,这个别墅区当然是有保安和安保系统的,不过对于现在的云洛来说这都不是问题,他轻松绕过了安保系统的监视和保安的巡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就在这栋俄式风格的别墅里,他曾经度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他知道这里不是冯诚的家,但他相信这栋别墅里的人一定知道冯诚的家在什么地方。
云洛在风雪里等了一段时间,一直等到午夜的时候潜入这栋别墅,他对这栋别墅内部的情况很熟悉,轻松就找到了楼上的卧室。
楼上的卧室里,一男一女正在相拥而眠,两个都不是中国人。
一把在黑暗中连反光都没有的钨钢匕首割断了男人的喉咙,血喷溅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刚醒来正要发出尖叫,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掐住,她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腔调怪异的俄语在耳边响起:“不要动,不要叫,否则就和他一样。”
当室内的灯响起时,女人才看清了潜入室内的杀手,她浑身筛糠一样的抖着,但她的双手被在身后绑住了拇指,这简单的拇指扣就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云洛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是玛索洛娃,所谓的冯诚的女朋友,他看了一眼被自己割喉的那个男人,那是一个棕色头发的俄罗斯年轻人,很英俊的模样,比冯诚帅多了。
“还记得我么?”云洛蹲下来用钨钢匕首拍了拍玛索洛娃的脸,因为他在笑,显得脸上的刀疤更加扭曲,如同一条邪恶的蜈蚣一样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玛索洛娃眼泪汪汪的摇着头,云洛嘿嘿的笑了起来,自己的模样变化太大了一点,这个女人果然不认得自己了。
“冯诚家在哪。”云洛淡淡道,玛索洛娃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低低的惨叫,她胳膊上被云洛割了一刀。
二十分钟后云洛离开,玛索洛娃躺在地上,她死了,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一个被利器捅得千疮百孔的洋娃娃……
冯诚没有结婚,他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冯家在黑河是捞偏门起家的,所以对自己家的安全当然是格外看重,不夸张的说,他们家的房子简直像个小型的堡垒,四面的院墙不但高,甚至还装上了电网,在院子里还养了好几条狼狗,并且有专门的保镖守着。
这些防备对付普通人已经非常足够,但是对付专业的人,这种防护其实真的不够看。
冯诚在自己房间里被云洛抓住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云洛居然能进到他家里来,但他不相信也没有用,迎接他的是残酷的虐杀。
大年三十晚上发生两起命案,前一起是两个外国人被杀,后一起则是一家人被灭门,这两起案子的性质实在太严重,但在警方到处搜捕的时候,云洛已经开着一辆车离开了黑河,这辆车不是他从冯家的车库里拿出来的,他从冯家开出来的那辆车已经被他在路上丢弃。
连同沾满了血的衣服和一些他认为可能被警方追踪到自己的东西都被云洛给丢掉了,现在他开的这辆车,是他偷来的。
距离一处小城三公里外的地方云洛再次丢弃了这辆偷来的车,然后步行进城,进城之后他就在这个小城里安顿了下来。
他在一家路边没有摄像头的小超市里买了一堆东西,包括了白酒,矿泉水和食物,又买了酒精炉等等要用的东西,然后云洛找了一个停工的楼盘,就在这个楼盘里呆了下来。
寒风呼啸的晚上,曾经养尊处优的云洛用旧大衣把自己裹紧,靠着白酒御寒,就这样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熬了过去。
人的适应性是非常惊人的,将近八个月的时间中,云洛改变了太多太多。
大年十五过后,云洛混在无数的返城民工中,开始了回到自己家乡的路程。
他回到家乡以后开始暗中打听情况,很快他就知道了一些东西,他知道了林沫儿已经醒了,也知道了霍榆林的妻子和儿子出的事情,也知道了顾霍两家和云家之间暗流涌动的情况。
他更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知去向。
云洛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父亲而感到骄傲自豪过,但当他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以后,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洋洋的,他实在没想到,他一直认为懦弱无能的父亲居然会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云邦去了什么地方,但云洛却不同,因为他是云邦的儿子。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个关系很特殊的女人,他甚至见过那个叫杨盼盼的女人,也知道那个女人住在哪里。